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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許路程,朱煊一步便能踏過來,卻死死立在那裡不得動彈,雙目只粘在宣帝露在衣領外的肌膚上,陰晴不定地看著隱隱沒在入中衣內的種種曖昧痕跡。直到宣帝回過神來要斥他出去,他才踏上一步,拉住宣帝的袖子,壓低聲音道:&ldo;王爺,今日我在朝上見你臉色蒼白,身形不穩……那日你特地來見我,正是為此事不是?可嘆我竟愚鈍至此……&rdo;宣帝不意叫他看出此事,心中羞惱交加,用力一拂袖,倒退幾步,幾乎把水桶撞灑。外頭侍衛又問他出了何事,他心中還有幾分理智,提起聲音道:&ldo;你們都退下,將院門守好。我這裡不管出什麼事,也不許有人窺伺!&rdo;囑咐罷了侍衛,又梗著脖子走到屏風旁,一語不發地將衣服都拿下來披上。他也不管穿得對是不對,胡亂將帶子系成了一團,便對朱煊冷笑道:&ldo;你都看見了,我如今……就是這般地位,你若覺著我沒資格登極稱帝,我也不強求你,反正我……&rdo;反正他早晚有一天也是要派兵剿殺朱煊,就是朱煊現在看不起他,要與他分道揚鑣‐‐宣帝又想起當年送到他案頭的那顆頭顱,就是今世朱煊與他不同道了,他也只當是報應罷了。朱煊緊緊按住了他的嘴,咬牙恨恨道:&ldo;你與他皆是先皇所出,他難道不顧倫常,不怕天下人唾罵麼!&rdo;宣帝低頭不語,卻把他狠狠推了開去,轉頭往屏風外走去。朱煊隨手拿了塊浴巾跟在後頭,幾步追上宣帝,把他的頭髮從衣服里拉了出來,拿浴巾裹了,一下下擦著。宣帝負手立在房中,身形站得極直,頭卻微微垂著,朱煊與他貼得極近,只差幾分便貼到他背後,燭光將兩人身影拉在地上,渾然成了一體。朱煊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心神似乎被那道影子牢牢吸住,注目看了許久。宣帝心緒也稍稍平靜下來,依舊垂著頭問道:&ldo;你今日怎會到我府上來,可有人知道麼?&rdo;朱煊猝然回神,連連搖頭道:&ldo;我在朝上見你神色不大好,怕你吃了暗虧,所以回府之後便來探你。我是自己走來的,到你府中也是翻牆而入,並未驚動任何人,你放心就是了。&rdo;他說了兩句話,覺著氣氛緩解了不少,便按著宣帝坐下,從桌上拿了梳子替他梳通頭髮,將溼涼的長髮攏在手中,要替他挽髻。一面替他挽發,一面絮叨地說著:&ldo;你哪會做這些俗務,這種時候又不好叫那些小太監來,還是我替你整理儀容……&rdo;宣帝將桌上銀華鏡按倒,一手捂在眼前,低聲問道:&ldo;阿煊,你當真不嫌棄我麼?&rdo;朱煊手一顫,滿把長髮便從他掌中滑落,如流水般洩到宣帝背上。眼前背影悽清畸零,看得朱煊心底也生出一片悲苦之意。他輕輕嘆了一聲&ldo;臨川&rdo;,便將那頭長髮重又挽起,拿髮帶繫了。頭髮挽起後便露出一片皙白肌膚,其上亦是星星點點,如雪上落梅,令人觸目驚心。朱煊再也沉不住氣,手指微顫,從宣帝頭上放了下來,死死揪住衣襟,呼吸都已摒住,什麼也說不出來。宣帝覺出他手已不在自己頭上,便指著一旁錦杌道:&ldo;阿煊若還肯為我所用,就坐下來,咱們共商大計,若是不肯便走吧。&rdo;朱煊便順著他的手坐了下去,微一抬眼,就看見宣帝胸前鼓起來的一塊衣料,抿了抿嘴,終是耐不住說道:&ldo;你那衣服沒穿好,我替你重系一下吧。&rdo;這句話說出來,他才意識到自己方才一直摒著呼吸,連忙深吸了兩口氣,只作無事般站起身來去扽那片衣襟。宣帝也才注意到自己方才匆促之間,衣裳穿得不大規整,便自己去解衣帶。那衣帶纏在一起,他也看不出是哪一條系錯了,越解卻系得更緊。朱煊的手恰好已伸到那裡,靈活地挑起一處死結,兩三下便拆解開給宣帝看:&ldo;喏,你不擅此事,還是由我來吧。&rdo;也不等宣帝同意,他便已將剩下的衣帶解開,手掌無意間隔著衣服蹭過宣帝腫脹未消的乳首。宣帝一時未加防備,痛得低低呻吟出聲,旋即將他的手推開,自己攏住衣襟,側身背對他道:&ldo;我自己來便是,你……先說正事吧。&rdo;朱煊哪裡還想得到什麼正事,宣帝便是他的正事了。他再忍耐不住,深吸了口氣,啞聲問道:&ldo;臨川,成帝封你為儲君,要你遷入景福殿,莫不就是為了這個?&rdo; 宣帝將臉轉過幾分,冷然問道:&ldo;朱煊,你瞧不起我嗎?以為我讓人睡過了,就跟個娘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