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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卻是鳳玄的看家本事,當場要人拿了箭來,對著天空張了一張,便射下一隻正在他們頭頂盤旋的大雁。一旁有內侍撿了雁來送與宣帝過目,鳳玄道:&ldo;去煮熟與陛下添菜。&rdo;又深深看了宣帝一眼,對朱煊與謝仁拱手道:&ldo;恕我先佔頭籌了。&rdo;宣帝被他看得心底發虛,連忙揮手屏退內侍,向三人說道:&ldo;朕有些醉了,眾人也差不多盡興了,就此散席,各自回宮吧。&rdo;他欲回去,旁人可都不欲,朱煊道:&ldo;我們被關在宮裡,都有幾天不曾見駕了,陛下這一走,我們可怎麼辦呢?我且與鳳大人再較量幾回,不然有何顏面請陛下臨幸坤寧宮?&rdo;鳳玄也道:&ldo;陛下至少要吃過我射的雁再回去,不然我這宴席便是白準備了。&rdo;那兩人便又盯著溪水比試起來。雖是鳳玄擅長射覆,但朱煊身手略強些,總能先他一步搶到木盤,叫鳳玄空負本事,也沒能得著幾回彩頭。兩人只顧著爭先射覆,謝仁便跪坐在宣帝身旁,伸出手輕撫宣帝脊背,慢慢又從背上落到他臀間。宣帝再坐不住,抬身站起,謝仁卻忽地收回手,倒了杯酒送到宣帝面前,致歉道:&ldo;請陛下恕我孟浪。家母在宮中,我也不敢叫陛下臨幸成平殿,這幾日確實是太過想念陛下,如今難得相見,一時情難自己了。&rdo;宣帝早已聽說了他在母親面前老實得像鵪鶉一般,此時聽到他說出這話,不免又覺著心疼,便就著他的手飲下美酒。至於身上那隻手……就由他去了,反正也不是沒摸過。謝仁的手並不如別人那麼有技巧,只稍微撩撥就能叫宣帝不能自持,那種溫熱親密的感覺卻也十分美好。又喝了幾杯酒,宣帝便幾乎坐到謝仁懷中,身姿也完全放鬆下來。朱煊連猜了數次,都不曾猜中,酒卻喝了不少,漸漸已有了些醉意,動作也遲緩了不少。鳳玄終於搶到了幾回,次次都能猜中,雖有宣帝阻礙,卻還是贏了四五回侍寢的機會。宣帝心頭暗暗滴血,又安慰自己‐‐反正不是一回就都用了,多分幾天,慢慢去看他就是。鼓聲再響起時,宣帝終於受不住了,一把拉住鳳玄,急急說道:&ldo;天色不早了,這回就先到此為止吧。各位愛卿早些回殿休息,朕還要批覆奏章……&rdo;鳳玄黯然嘆道:&ldo;都怪臣無能,這宴會未能叫陛下盡興,反倒令陛下避之不及。也罷,便依陛下之令,臣去吩咐他們收拾東西。&rdo;朱煊也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一面走一面說道:&ldo;這次宴會辦得還可以,我倒也想起了個好法子,下次再請陛下同樂。只是鳳賢妃,你頂撞皇后,又不遵聖意,一意出風頭,明日起便禁閉三個月,好生學學宮規吧。&rdo;鳳玄挑眉便要說什麼,卻又閉上嘴,眼巴巴地看向宣帝。宣帝一想到那幾回臨幸之數便頭疼,乾脆閉了眼之作不知。鳳玄便指揮宮人到步障內收拾,叫人扶朱煊離開,自己卻回去攔住了正要離開的宣帝,請他再回去飲宴:&ldo;臣還有一樣佈置不曾獻與陛下,請陛下先看一眼再走。&rdo;宣帝拗他不過,便重回了步障中,卻見滿地如茵綠草中竟鋪了數步鮮花作茵褥,色彩奪目異常,美不勝收。鳳玄拉著宣帝走到花中,叫他去摸那花瓣:&ldo;這些都是生絹製成,巧手匠人織在褥上,遠看似花,坐在上頭卻極柔軟舒適。&rdo;宣帝也讚不絕口,感嘆道:&ldo;不過是尋常飲宴,鳳卿竟下了這樣多的工夫。只是此事靡費大太,可一不可再。&rdo;鳳玄道:&ldo;我知道。這茵褥用料皆是宮中常備之物,只是費些手工,以後還可再用,並不算浪費。&rdo;他從桌上取了一杯酒送到宣帝手中:&ldo;今日陛下已勸過皇后和謝德妃的酒,只不曾勸過我的,我有些嫉妒了。&rdo;宣帝笑道:&ldo;既是賢妃,怎能嫉妒。&rdo;雖這麼取笑,還是將酒餵了過去。鳳玄嚥下兩口,最後剩下的一點卻含在口中,拉開宣帝執杯的手,傾身渡了過去。渡過去的卻不只是酒,他軟滑的舌尖攪動著宣帝口中的酒液,身子也壓了上去,將宣帝壓倒在一片絹帛製成的豔紅鮮花當中。花色映得宣帝兩頰透紅,眼中因醉意而水光粼粼,看起來直如情動之態。鳳玄撫摸著宣帝鬢邊金花,輕輕抽開他腰間玉帶,將兩人臍下三寸處緊抵在一起,動情地說道:&ldo;陛下可是許了我承寵六次,今日便先清一次帳吧。&rdo;身後忽然響起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一人在他們頭頂悠然道:&ldo;我固疑鳳太傅有此意,果如所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