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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唯一可回應的,也不過是聲聲輕吟和緊扣入鳳玄背後肌肉中的十指。鳳玄動作溫柔,卻一直不曾停下,直到手中身上皆已叫宣帝弄得滿是汙濁。他卻還未饜足,又就著交合之姿,託抱著宣帝去池邊清洗,每走一步,宣帝幾乎就要被那種極深入的感覺刺激得驚叫起來,卻又忍不住更用力絞動後廷,叫他也有些腿軟。待磨蹭到池邊時,宣帝已是滿面淚痕,後廷中含著的汁水也不知不覺流得滿腿都是,也不知一路上滴落了多少。這幾日宣帝皆是和鳳玄共寢,除了剛回宮那次,也一直只是共寢而已。因此自極度亢奮中清醒後,宣帝已是面紅耳赤,心中羞愧難當,不知該怎麼面對他。昨夜這一回卻須不是一時情慾所致,鳳玄之言還聲聲句句迴盪在他耳邊,分明就是也對他有情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鳳玄上輩子與他君臣半世,也有過在軍中同帳而眠的時候,卻從未越過雷池半步;這一世居然對他說出這種話,昨日還主動把他壓倒。雖然之前他臨幸過鳳玄一回,可昨日鳳玄的舉動卻不似被逼迫……宣帝心中苦思冥想,到天亮時,鳳玄就如常般替他換上朝服,又舀著參湯一口口喂他喝了下去。待宣帝吃罷早飯,鳳玄忽然問道:&ldo;陛下要移到大正宮,臣可也能跟隨同去?畢竟陛下身體不爽,總要有人貼身服侍。&rdo;這話說得雖然平平淡淡,宣帝臉色卻驀然紅了幾分,總覺著話中重音咬在了&ldo;貼身&rdo;兩字上。他掩飾般地搖了搖頭,倉促答道:&ldo;不必了,平涼王還在宮中,若叫他看見朕拿大臣當內侍使用,怕將來會不尊重朝臣,不知內外之別。鳳卿且入朝去,朕對你還有安排。&rdo;宣帝匆匆起身出門,背後鳳玄神色卻有些黯然。他放下手中玉箸,自嘲地笑了一笑‐‐從今日起,他那段夢一般的日子就過去了,只能存在心中偶爾回憶,卻永遠不能透露出一字半句。 回到家中,他還要面對長兄鳳景的教訓。鳳玄跪背對鳳景在堂前,雙手捧著從曲阜送來的鳳家家法,閉上眼長長出了口氣,也是平生頭一次忤逆父母之意,長兄之言:&ldo;鳳玄自問事君唯忠,行事無愧己心,不敢認兄長所言之罪,更不會辭官歸隱!&rdo; 48、轉天下了早朝,宣帝仍舊在文德殿處置公務。前些日子都有鳳玄幫著讀奏章,猛然少了這麼個人,就覺著冷清許多,也嫌費心力,便喚了侍奉茶水的小太監:&ldo;去傳鳳學士來。&rdo;小太監出門不久就又回來通傳:&ldo;鳳學士今日告了假,倒是淳于大人在外求見,陛下可要召他進來?&rdo;宣帝沉吟一陣,叫他拿了面鏡子來,對著頸前反覆照了幾回,見領子外確實沒露出什麼,眼底青黑色也不大明顯,便丟下鏡子吩咐道:&ldo;請淳于大人進來。&rdo; 淳于嘉已有數日不曾單獨覲見宣帝,如今終於得了機會,那點兒小小的不快也就收斂起來,進了門恭恭敬敬地行禮如儀。宣帝和他不客氣慣了,兼著知道他也不是規勸君主的諍臣,隨意點了點頭叫他起來,吩咐宮人賜座上茶,便一手支頤,靠在桌上和他說話。淳于嘉此來是為試探鳳玄在宣帝心中的分量,至於他這兩天是否承了寵……那簡直連問都不必問了。但當著這麼多太監宮女,他也不能直眉愣眼地質問宣帝,便先扯了些閒事:&ldo;這一年因兩度改元,賦稅減免得不少,西邊又正是用銀子的時候,嘉是來請教陛下,是否要在南方几個繁華的省份,加收些雜項稅務?&rdo;宣帝搖了頭,漫不經心地答道:&ldo;不是有西戎賠的銀子麼?朕記著國庫中還有幾百萬,過年時儉省一些,朕私庫中也可添些,不必奪民之利。待戰事平了,再議議西域通商和開海疆之事,朕上……上心許久了,只是因為邊關不寧,一直做不成此事。&rdo;淳于嘉連忙讚道:&ldo;吾皇如此體恤百姓,真乃天下之福,臣見識庸短,叫陛下見笑了。&rdo;宣帝倒真笑了一聲:&ldo;幼道今日分明不是來要銀子的,有什麼事就說吧,咱們君臣這麼多年,何必遮遮掩掩的?&rdo;淳于嘉也就當真不再掩飾,坦坦蕩蕩地問道:&ldo;中書舍人鳳玄辭官一事,陛下是如何打算的?他也算是臣親手帶出來的,人既聰明,做事也有章法,前些日子又有救駕之功,本來是該升遷的。這猛一要請辭,我這裡也不知怎麼辦是好了。&rdo;鳳玄要辭官?他怎麼不知道?宣帝心中只顧想著此事,一時顧不上答淳于嘉的話。這兩天鳳玄在延福宮中盡心盡力,也從未提過要離開的話,甚至昨天上朝前還說過要到大正宮中服侍&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