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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歐陽做出了令羅伊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半跪下來,只遲疑了兩秒鐘,像是克服了心理障礙,伏身慢慢吻上那輕顫的性器,羅伊渾身都戰慄了,已經完全超出感官的極限,那種滿足和刺激不可言喻,全身細胞都被調動,敏感中心微微抽搐,當他將其含入時,生澀的上齒觸疼了羅伊,但比起眼前這不可思議的轉變,羅伊簡直亢奮得站立不穩。越來越嫻熟的舌持續愛撫著,巨大的浪頭沖刷了羅伊,將十指插入歐陽的髮絲,彎下腰幾乎快要承受不住這樣的激情,歐陽這時猛地起身,擠入羅伊的雙腿間,將自己快要爆裂的部位與他的相磨擦,在艱難的嘗試之後,歐陽慢慢挺入羅伊的身體,空氣中逐漸傳出破碎隱忍的呻吟。『啊!啊……』『羅伊‐‐呃!』時急時緩的衝刺,羅伊抬高雙臂摟住他的頸背,歐陽深深進入兩腿間的柔軟地帶,昂揚的慾望長驅直入,雙方都失聲嘶喊。羅伊將臉緊埋在對方肩頭,抑制隨著撞擊不斷升級的快感與痛感,幾乎無暇喘息。前後都受到夾擊,飽含情慾的呢喃與鼓勵,幾乎快要懸空的身體,令人抓狂的挺進與撤退,只有歐陽敬暉才可以給他最完美的高潮。敞開的衣際,迷亂的眼神,放浪形骸揮汗如雨,歐陽緊擁住懷裡與他擁有非凡默契的情人,更加劇了身下衝刺的速度及力度,那性感而低沉的急喘,削弱了他的堅毅防備和不合時宜的猶豫不決。厚厚的木門隔絕了裡外兩個世界,卻掩不住越來越濃的情味……『在你搶走了我的生活之後,我怎麼還捨得放你走?』這是歐陽離開香港時,對他說的道別語。其實,一切都已被改變,在不知不覺中,當初的兩個男人都在努力放下自己的身段,為對方的需要而徹底修正自己的人生,克服重重障礙。從歐陽敬暉回到s巾起,他每到晚上入睡前,部會主動打電話騷擾羅伊,現在,是他緊張羅伊多一些,誰讓他處於待定席呢。『下週三是云溪二期的開工奠基儀式,你能趕得回來嗎?我希望你能到場。』常常這樣拐著彎誘騙愛人回來。『我還要在這裡待上兩星朗,會展中心有個文化交流會,我任活動的藝術總監。』『你能不能不要這樣長袖善舞,該收手時就應該學會休假。』『這話你應該對自己說。』有時,也不過是些廢話,但兩人樂此不疲。但有件事,歐陽卻一直沒有提,就是羅伊的突然離開是否另有隱情,他不問,是因為他想等羅伊自己想說的時候。終於在第五天,羅伊開始交代了:『你一定想問我為什麼那天一聲不吭地離開。』『對,你這招真是很準快,攻得我措手不及。』『你這樣說,我更覺得我做得對。』歐陽覺得頭痛了,這個……看來就是他未來最長久的對手了。『我到科羅拉多州拜訪一個人。』羅伊娓娓道來,並不見歐陽打斷他,『是位陳女士,她雖年邁,但仍在國際中華兒童服務中心工作,那是全球最大的非營利性對華兒童收養組織。』歐陽恍然大悟,將羅伊的身世與之對上了號,『陳女士曾在國內的兒童福利協會擔當副職,我的生父是重刑犯,生母棄我而去,是陳女士接收了我兩年,教我識字、音樂、手工製作,也是她後來將我託付給我現在的養父母,那時我七歲,已經懂事,但卻很少感覺快樂。之前,我從來沒過過生日,在離開中國的時候,陳女士為我佈置了人生當中的第一個生日會,還把她親手摺的紙質皇冠戴在我頭上,然後對我說:你會幸福的。所以我一生感激她,如果沒有她,我根本不可能成為今天的我。』歐陽忽覺心疼,慶幸對方看不見自己傷感的表情,羅伊是怎樣的堅強,才能這樣坦然承認自己的身世:『你一直在打聽她的下落,直到有確切訊息,就迫不及待飛去見她。』『對,她嫁了美籍華人,改了夫姓,所以,我一直沒能找到她,這次回國,是託國內的相關機構協助尋找資科,才得知她就在丹佛市。』『你不只是去見她這麼簡單吧?』『嗯,我以陳女工的名義成立了兒童慈善基金,所以在那裡逗留了一段時間。』『你的生日跟我相差一星期。』『你發現了?』『當然了,我偷看過你的護照。』羅伊哈哈大笑,像是想不到歐陽也會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