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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我舉動魯莽?」「不,你的行動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但方法太硬,給人感覺太囂張,他們不對付你根本不可能。」「我需要談判專家。」「我出馬行不行?」他猛地轉身盯著我:「我不想你趕這趟混水。」我不理他:「我跟你一塊兒去宙風,明天宣佈我參與董事會事宜,要是你再多一句廢話,我跟你翻臉。」「可別後悔。」他嘴角含味地笑了笑,有點邪氣。「你這家夥有時候的德性,我真叫看不慣,看有人來整你了,我還卯足勁替你,我已經很夠意思。」也跟他戲侃。「行,過會兒有你受的。」他往我身上衝水,「別再跑了,陳碩,答應我。」「看你用什麼待遇留我。」「你賺得還不夠?法國郊外的別墅都有了,說不準狡兔三窟,留了好幾條後路。」他突然笑著看我,「對了,這麗月宮的鑰匙你一直留著?」我把他推開:「閒話少說,你動作快點兒。」「想轉移話題?」「混球,平時是對你太客氣了。」我邊罵邊踩出浴室。「車我開。」他把鑰匙扔給我。再次駕上鄭耀揚專屬的座騎飛速趕往宙風,他一路看向車窗外,沒說話。待走進辦公室,我往辦公區看了一眼,問道:「喬安娜調走了?」「呵,還念念不忘了你!」他邊撥電話邊回頭,「她那當官的爹把她招回去了,這種大小姐不會給人做工太久的。」我想起那花園別墅,輕輕扯了扯嘴角。他對牢電話:「人什麼時候到?嗯……讓董事局全體成員來公司,對,立即。」看他放下聽筒,我接下去:「還是等明天吧,人來了,先看看情況再說。」「不必等,今天先碰個頭。」「你操之過急,會有人以為宙風要倒臺。」「挺不過去,真得倒臺。」「這話真不像是出自鄭耀揚之口,嘿,哪天你要是倒了,我倒也不介意養活你。」他笑:「那到時我還得多謝你賞我口飯吃。」「不用這麼早謝我。」宙風的財務總監和相關負責人一行四人,攜帶著部分機密材料過來與鄭耀揚合計情況,他立即帶人進隔音會談室,我避諱著正要走出去,鄭耀揚眼睛對著資料,卻揚聲叫住我:「陳碩,你留下。」我只好退回去,那總監與我在董事局例會上碰過幾次面,其他人我一一握手示意:「陳碩。」分析會開始──「把該勾通的問題統統提出來,誰都不要拐彎抹角。」鄭耀揚宣佈。中午沒有一刻停留,趕出去與各部門協調一致後,統一將各類事項擺上檯面,讓董事局進行探討。「我有個提議。」其中一位高層看鄭耀揚點頭,他繼續往下說,「宙風到目前為止還在合作的銀盾,他們的前任大老闆與亨通實業的亞洲區總裁是拜把,兩人在日本株式美術聯合社認識,據說交情不淺,其實可以試試從銀盾方面攻關,令他們同意間接出面和解,現在的問題已經提升到現實矛盾,不是硬鬥這麼簡單了。」一番話說得在情在理。不知為什麼,我心頭一顫,抬頭看向鄭耀揚,他也正在盯著我看。「我認為可行,下午我就去試著聯絡銀盾。」「沒這個必要,再想想其他辦法。」鄭耀揚居然當面否決,我有點不解地盯著他,「我認為途徑不只一個。」「在第二個辦法提出來之前,我先去實行第一個計劃,事不宜遲,我提議速速行動。」我清清楚楚地說出來。我們就當著眾人對視了一會兒輕勁,最後,他妥協。下午我沒有恭候聞風而動的「臨檢人員」,而是直接去找了馮鵬飛。「先生,你沒有預約,馮董事長沒有空檔見您。」年輕的女秘書攔我去路。「你就電話告訴他,陳碩找他,他說不見我立即走。」我把手撐在她身前的桌子上,平靜地看著她的眼睛。對方猶豫片刻,點了點頭:「那──我試一下,您稍等。」在看她撥電話的同時,我心裡其實也沒底,過去賣我面子為什麼,我與他心知肚明,但這次再去觸地雷,實在非我所願。秘書小姐對我微笑:「陳先生,馮董讓您在三樓會客室等他一會兒,他正在接見客戶,走不開。」「勞煩。」我即刻坐電梯往三樓去。一會兒,好個一會兒,兩小時沒有動靜,我仍坐著,很少有人讓我失去耐性,這次也不例外。不知是他存心給下馬威,還是真脫不開身,我想前者機率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