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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受什麼刺激吧?」他瞟我一眼。「為什麼這麼說?」「如果你倒戈,我把宙風雙手奉上。」「那你得確保宙風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會完全流失到成業去。」一個急剎車,車子在不該停的地方停了下來。「你知道了……」「鄭耀揚,宙風有多少事瞞得過我?你這次又想一個人攬下擔子?五年前,宙風就已經與成業交叉持股,而我他媽到現在才知道!」「陳碩,五年前你中彈躺在醫院裡沒脫離危險期,我是什麼心情你知道嗎?!這一邊老爺子答應退一步,讓我將宙風的股份轉給成業百分之二十作抵押,我知道他始終沒有放棄吃掉宙風收服我的念頭,而你是他的障礙卻也是我的弱點!」「你用百分之二十的宙風股份作妥協,算是用來換我的性命?」他的雙眸竄出火苗,光亮投射在我的臉上:「陳碩,我願意用一切去換你的性命,難道你不知道?」我安靜下來,迴避他咄咄逼人的眼神,輕咳了一聲:「可張守輝現在能夠順利返還給我們的那百分之三十中,有三分之二是我們自己的,實際份額還是掌握在成業其他人手裡,我早該料到,老頭子不會不給自己留後路。可掐指一算,我們現在的情況可不妙了,就算加上秀芳那十五,還是鬥不過嚴氏。」張守輝自己還是穩住了一部分私人持有的股份,而當年轉給宙風的部分,他是要求宙風也以相同股份交換,我中槍後鄭耀揚曾同意成業入股宙風,也答應了成業持股比率加重的問題。也許是耀揚有把握一定可以拿下成業主導權,在日後可以慢慢收拾成業宙風的交叉持股狀況,有這種需要,所以也請gt幫助負責解決之間的法律及投資問題,可想不到還未成功過渡就已東窗事發。他沈思後道出我們此刻心底共同的結論:「只有靠爭取其他股東挽回局面。」「你看有幾成把握?」「沒有把握,人生就是一場賭博。」想不到他又開始說玩笑話,我猜到他迎戰狀態良好,反倒笑了:「那你知道,你不會輸,因為你不習慣輸。」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開始全面行動,原本計劃大舉蒐購成業的內部零散股份,吸納動搖的小股東,但因為怕從宙風調轉的資本額太大,我們的動作到中期已有所收斂,張守輝也因為自己的精明過頭而嚐到了失算的滋味,那份遺囑的公佈已造成了我們不可逆轉的劣勢──在老爺子在世之前,耀揚實際只能得到百分之十的股份繼承權,其餘的百之分二十是退回宙風的交叉股。鄭耀揚已經用大份額的私人資產來填秀芳那道坎,其餘只能靠宙風的財力解決,這很冒風險。而嚴氏的資本卻比我們預料的要雄厚得多,於是k建議我們改變策略,不再跟嚴氏硬爭股份持有權,而是轉向鞏固董事會席次,尤其是散股代表,只要獲得大多數股東代表的支援,基本上就能穩坐上位,在這種大型的集團公司裡,最大的股份持有者控股率不會超出百分之五十,這跟gt事先預測的一樣,這說明我們有機會讓嚴氏感到吃痛。後一陣子,兩方密集拜會當地頗具影響力的經濟界人物,相互透過媒體放話做公關,最後的結果就是爭取在董事局的改選中順利拿下董事長寶座。耀揚對繼承權勢在必得,於法於理都站得住腳,但對改選還是沒有把握。嚴庭筠也一直明裡暗裡地對其他董事施壓,告訴他們轉向宙風就是逼他挑起正面的衝突,局勢愈演愈烈……我撥通了嚴可慧的電話,我們是需要更明確的「指點」,無論她能她敢透露多少,都可能隱含著一項合理的啟發,我也預備向她打探一個人,那個陷害耀揚的兇手。出發前,鄭耀揚突然問我:「我跟你一起去?」「不。」我輕輕一笑,「不,你乖乖待著。」「要讓我老實在成業的辦公室裡坐著,你卻單身去會舊情人?」「有問題?」「不。」他也衝我輕輕一笑,「不,你只管去。」我脫掉外套扔在會客沙發上:「你這兒的空調也太熱了點,容易窩火。」「哼,我可不火。吃晚餐的時候,記得別在外人面前開釦子。」他對我眨一下眼。「三顆。」「一顆。沒得商量。」「兩顆。」「可以把握住原則麼?」我笑著甩門:「這可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