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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陳碩還沒這麼被女人明目張膽地調戲過,忍不住笑:「女俠看清楚,我有穿泳褲。」她不退反進,一隻玉爪已經搭上我的胸膛:「泳褲造型,咻,勁爆到流鼻血,沒想到你脫出來更好看。陳碩,我介紹你去拍封面,本港多是寂寞的色女,絕對斷銷,來來,犧牲一回色相就當幫幫我的雜誌社。」「真的假的,你還有雜誌社?」我笑著推開她繼續開路,「這年頭還有這麼惡俗的雜誌?泳裝封面,呵,不得了。」「越惡俗越有看頭,你敢說你沒買過《花花公子》?你以為人人像你,自動有香車美人投懷送抱。芳姐我就差有個電視臺了,不過報紙雜誌比較欣欣向榮,身邊有超級猛男帥哥不用,難道要我去街邊找小雞似的黃毛仔?」「越說越離譜,秀芳,你那點江湖味都是那兩本雜誌害的。」我開玩笑,「你要是能讓鄭耀揚上你的雜誌封面,我就奉陪,可我打賭你做不到。」徐秀芳聽了這話有些喪氣地倚在樓梯扶手上,不料這時主角出現。鄭耀揚走過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我最後那句笑話。只不過匆匆對視一眼,與他擦肩而過。晚上我一個人在房裡踱來踱去,剛給來正末一個電話,關照些事。然後花了點工夫最後看一遍與銀盾合作協議,鄭耀揚這個人容不得別人出錯,如果想順利過關,最好是不要被他抓到把柄。九點半,就時間來說,還早。都知道鄭揚耀喜歡在夜裡研究檔案細節,就突然發個興,把協議書現在送上去給他,鄭耀揚在樓上,沒有必要我從不上第三層。脫下浴袍換件襯衫,套條牛仔褲就上去了。我敲下門,沒人應,用手一擰門把,居然開了。也沒想到客氣,一腳就進去。這個房間對我來說很陌生,事先未跟主人打招呼就擅自闖進來,這實在不像是我陳碩所為。沒想到鄭耀揚的客廳佈置得如此簡約,腳沒有停,繼續往屋裡走,我想人在臥室。對於一個未成年男孩來講,臥室可能是他收藏秘密的好地方,但如果是成功男人,比如鄭耀揚,那是絕對不會在自己的臥室裡留下任何能被人利用的東西的,他一直是個乾淨利落的人,看客廳就知道了。但當時我沒想到,成年男子的臥室裡唯一的秘事就是──女人。我覺得是鄭耀揚自己太大意,他居然沒鎖門,房門、臥室門都沒鎖,該不會是一路做著來到裡面床上的。可能是我的態度使鄭耀揚有點懵,我光明正大地推開他臥房的門,然後看見秀芳和他正在進入正題。屬於男性的特有的精壯身體在幽暗的燈光下散佈十足的爆發力,她柔美玲瓏的軀體緊緊纏住他,不斷地呻吟蠕動。直到我親眼看到這幕不該看的戲,才意識到別墅內的房門隔音效果太好。說不尷尬是假的,撞見他和任何陌生女人我都不會覺得太魯莽,但在他身下的是秀芳,總有點兒怪異。鄭耀揚第一時間覺察到有人進來攪事,他迅速抬頭,眼睛鷹一般向我射過來,那一刻我對上的是強烈抑制衝動的猛獸般的眼光,然後是震驚從黑眸中一閃而過。秀芳如果發現我可能會恨我,但此時她卻渾然不覺地繼續在男人懷裡不顧一切地乞求歡愉:「耀揚……嗯給我……快──」那一幕的確很煽情,我沒作任何停留,轉身快速離開現場。回到自己的房間,將協議隨手丟在茶几上,脫了上衣,坐倒在沙發上。我竟然……目睹了鄭耀揚跟他的紅顏知己翻雲覆雨。幸虧他沒在枕頭下放一把槍,否則依他的反應能力會立即對入侵者有所表示──真險。我摸了根菸點上,把腳擱上茶几,之後輕輕地輕輕地噓出一口氣,我笑了,這次,是在笑我自己。如法炮製,我的房門也在這時被人擰開了,當然,我也沒有習慣在沙發墊子下放把槍。那人開了我的門,大咧咧地倚在門框上,敞著襯衣,松著皮帶,眼神深不可測,我們起碼就這麼各自在原地對望了有一分鍾。「你找我?」最終是他先開的口。很想給他個面子,但我擺不出什麼能令他滿意的表情:「顯然,我來的不是時候。」「有什麼事?」他今天的脾氣耐性出奇得好。如果現在跟他說沒事,他會動武。「有什麼事比那件事重要?」我不知道他怎麼能停得下來,所以忍不住刺激他,「這種事也能半途而廢嗎?這可不像鄭哥的作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