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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吧?說完我收線。」既然大家撒破臉,也沒必要假客氣了。「你有種!記著我以前教過你的話,別不識抬舉。」我甩了電話,坐在沙發上整整一個多小時沒動,一想到張守輝的心狠手辣也知道問題棘手了。不禁懊惱萬分,那個鄭耀揚到底在想什麼?非得攪個天翻地覆不可嗎?!夜裡九點,他回來了。一進門,我就衝過去糾住他領口:「為什麼要替我去求張守輝?為什麼!」「老頭子可真不講信用,說好不跟你講的。」他滿臉不在乎,看著我一會兒說,「只有他有這個實力救你脫險,你以為我喜歡求他,這種事換作以前,我才不會管。」「那你現在為什麼要管?為什麼不乾脆堅守你的原則到底?」我整個人激動起來,「你以為這是幫我?你憑什麼這麼以為!」「你敢說你不知道?到現在你還敢說不知道?」他的臉不大好看。我放開他,迴避他犀利的眼光。他忍不住嘲諷:「費斯特,多大的門面家底,多高貴的牌場!為什麼不去?你自己說!」「我不希望被一幫自以為是的鬼佬踩在腳底!我不想被一幫冠上費斯特名頭的家夥耀武揚威,我是陳碩!」「不喜歡受束縛,你不是自負到極點就是自私到極點,你真以為自己可以自主自由?」他拉住我的手,殷切地盯著我,「不是費斯特,不是任何顯赫但脅迫人的家族,你就會高高興興把對方娶進門?」「別問我,我不知道。」他靠過來,在我身後用手臂抱住我,扯下我的衣領,沿著我的後頸吻下去,溫熱的手掌探入我的胸口,急切地摸索……「住手。」我本想推拒:「別搞,我現在沒這心情……」「是嗎?」他突然發出磁性的低笑,「可你馬上就會有的──」他耐心地引燃導火線,雙手都來到我胸前,轉而在腹肌留戀,唇舌沿著頸背一路向下,不疾不徐地褪下彼此的衣服,手仍在繼續到處放火。我身體內部的欲焰被激起,他的唇重新回到我耳下,他的呼吸也渾濁起來,需索更加激烈無度,左手解開我的皮帶,右手滑進我底褲,「呃……」我仰起頭沈醉於這種攻勢,視線漸漸有些模糊,下體迅速膨脹,理性迅速化為灰燼。他說得對,我很快就會有做愛的心情。他胡亂拉開自己的褲子拉鍊,捉住我的一隻手引入,當我的指腹在他堅挺的部位摩擦時,彷彿有回應似的,灼燙滾熱的陰莖地在我手心跳動,我們賣力地為對方手淫,甚至可以聽見彼此激烈的心跳。他溫熱的氣息在耳邊吐納,惹得我騷癢難安情慾澎湃,像突然決堤般,我們享受地呻吟出來。他似乎還不滿現狀,不斷地貼上來,散發著高溫的肉體相互吸收著熱量,他的陽具不安分地掙脫出我的手掌。鄭耀揚接著使勁拉我進了房間,每次都像野獸一樣發情後就地解決,這次他決定轉移到正規戰場。再次壓上我,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飢渴表情,然後我們像瘋了一般地糾纏在一起,沒有顧忌、沒有底線、沒有步驟,只有失控地交流,情潮不停沖刷僅存的理智,他撲過來激動地吮吻我的唇舌,好像從來沒有試過這麼濃烈的前戲,再怎麼衝動也不會吻得像這樣天昏地暗,那熟悉的快感席捲全身細胞,感官的強烈刺激使我們更加肆無忌憚。在這場沒有結果的遊戲裡,我也抑制不住沈迷其中。他滑下身體舔吮我的乳尖,我微微一顫,他的手指仍在敏感區徘徊不定,時而在股間時而在前端挑逗,無所不用其極。「啊……很爽……」我由衷地說出來,他受了鼓舞,突然整個人埋入我胯部用嘴代替手,我反射性地撐起上半身興奮地看著他,顫抖著手指扯住他的黑髮,他的舌頭靈活地進攻,把我的魂都吸走了,我將身子向前挺了挺,使自己更加深入他的口腔,那種觸感令我逐步攀上頂峰。「啊──嗯……你真行,啊!」我狂吼著,等退出來,還是有點晚了,一半留在了他嘴裡,他吐出來不甚介意的樣子,又笑著趴到我身上,用硬挺的下身不斷地在我腹部惡意表達著自己的意圖:「該輪到我舒服了吧?」他俯下頭來與我激吻,將食指中指探入我嘴唇濡溼,當感覺異物入侵時我已經有了些心理準備,但那熱辣辣的痛感還是清晰地傳達到腦部,排斥力令我不由往後縮了縮,藉故伸手從床頭取安全套,遞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