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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掌心自股溝潛入內褲,下體以驚人的速度勃發,帶來壓迫般的眩暈,對於辰鋒來說,每一次吞嚥都掀起翻江倒海的回潮,撲面的情色夾雜著幾分折辱與刺激,也一併帶出了自己的狂躁。完全不得要領,偶爾會感覺到一陣自虐般的鞭笞,身體就像一鍋已達臨界點的水,擋不住瘋狂猶自沸騰,還有一絲自己都不敢正視的迷惘。辰鋒腦子裡最後一分鐘的清醒正提示他:這輩子恐怕不會再像面對洪政申時那樣面對別的人了。莫名其妙地失去理智,像一頭困獸似地四處梭巡。政申用蠻力掙開了背後的結,雙手一旦釋放,心底積壓的施虐慾望也傾巢而出,他按住了辰鋒的後頸,將另一隻手指插入他的髮絲,讓那已經紊亂到家的頭緒得以抒放,他需要宣洩,需要引導,需要適度的節奏,更需要越來越深度的愛撫。就像從前不知道自己會有被人壓在身下征服的一天,也從來不知道侵略一個對自己來說有些特別的人可以產生這樣強烈的快感,政申有些覺悟,張辰鋒此刻是完全掌握他了,讓那些從來堅不可摧的驕傲強勢反彈,化作攻擊自己的武器。狹窄的空間,充斥著男人們被徹底打亂的粗重喘息。到最後,政申完全失控了,他仰起頭靠在衣櫃木格子上,壓抑而混亂地呻吟起來:「辰鋒‐‐啊哈……啊,啊!」當解放的那一刻,政申猛地退出,但還是有一部分弄溼了辰鋒的唇,而後者似乎比對方更晚幾秒鐘才醒覺過來,有些愣愣地低頭看了看被沾汙的t恤,然後抬起手背就這樣沿著自己的側臉,輕輕抹到了嘴角邊停住。因為動作極其緩慢,在政申眼中就成了情色意味十足的開場,面上也跟著漲紅,甚至有些不敢再看他。「rry……」說真的,政申當時覺得自己已經完蛋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評論眼前的境遇,本想要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但其實根本做不到。政申知道自己無法像張辰鋒那樣只把對方視作一段有趣的露水之緣,他最怕自己認真,更何況在深知自己已經有些失常的情況下。辰鋒在識別了對方眼中的那一份情動時,已經站起身,就著兩人相貼的姿勢更靠近政申的臉,然後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鎖住政申有些低垂的視線:「你剛才都爽得叫我名字了,能不能以後也那樣叫我。」政申覺得自己的神經已脆弱得不堪審問了,於是丟開尚掛在半邊手腕上已經皺了的襯衫,揮手擋開辰鋒,用盡量平穩的語氣道出一個事實:「你害我遲到了。」「哈!」辰鋒首度有些沮喪地自嘲一聲,一臉不置信地瞪住他,像是不知自己為什麼這麼倒楣遇上冷酷似塊冰又對慾望抵死不認的男人。更何況剛剛自己做了轉折自己情感觀的決定‐‐跟一個男人發展一下應該也無妨。政申挪開兩步,到一旁的抽屜格隨手取了件新襯衫,扣起褲子,穿起呢外套,然後避開辰鋒,側著身走出小小更衣室。「你怕了嗎?」辰鋒悠悠丟擲一句問話,他想裝聽不見都不行。政申發覺自己從沒有這樣壓抑過,他轉身沉穩地望進他跳躍著火花的墨黑雙眸,有些安撫意味地回答:「你最好,去洗個澡,我走了。」他只是不想,在這一分鐘,前功盡棄。就還是,只維持表面的慾望關係更易於梳理,男人不都該這麼膚淺才符合本性嗎,那,為什麼要例外呢。等坐上駕駛座,才想到看一眼手機,這時候已有兩通未接來電和一條未讀簡訊。本以為一定會被女伴追究責任,誰知對方給他的那條簡訊內容是:「外景地被毀,班機停飛,我已返回工作室,速來。」被留言中的緊迫氛圍驚到,政申也不敢怠慢,直奔林妙位於九龍的工作室。林妙長裙加羊毛披肩,被幾位助手圍在中間,不知在討論著什麼,一貫從容優雅的她,今日亦是鼻尖沁汗面色緊張,一抬頭看到男友走進來,立即揚手招呼。「政申!」她主動迎上來,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你是不是跟蘇西黃很熟?」「abc傳播的蘇西?」「對,我需要在下週借用她在南威爾斯的藝術實驗室,昆士蘭洪水肆虐,搭好的棚子也廢了,政府讓我們撤走,老大讓劇組轉戰威爾斯搭建新外景,蘇西的實驗室使用合約要提前兩個月預約,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安撫投資人,需要你幫我協調一下。」 難得看林妙口氣焦急地請求,且沒有商量餘地,政申義不容辭地答應分擔一下:「把計畫書給我一份,好電郵給蘇西,我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