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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秦卿,你怎麼了?換了個人似的。&rdo;&ldo;我不想做你一輩子的情婦。&rdo;&ldo;我又沒結婚,你怎麼會是&lso;情婦&rso;!&rdo;&ldo;沒區別的,阿僅,如果你只是想找點安慰,抱誰都沒有區別。&rdo;秦卿站起來告辭,表情是從來沒有過的冷,&ldo;阿僅,你始終不屬於我,離開這麼久才回美國,居然一通電話都沒有給我,我看我們還是分手吧。&rdo;&ldo;一通電話很重要?&rdo;&ldo;在我看來,很、重、要!&rdo;秦卿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氣呼呼地出去了。陳僅一頭霧頭地坐在那兒,半天都沒回過神來,這到底是怎麼了?這一趟回來,好像什麼都變了,休息了一天就被人甩。抽掉墊子又躺下來,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午睡,他需要整理一下頭緒,再重新開始。睡在原本熟悉的房間,卻感覺不到安心,睡夢中,有雙溫暖的手,輕撫過身上的敏感帶,男人的某種需求猛地襲來,令陳僅無法忍耐,潮水般熱望滾滾而來,那人的手指慢慢纏住了他正騷亂的下體,那獨特的觸感,帶著幾分粗糙的挑逗,那瘋狂燃起的慾念愈演愈烈,逐漸,腦子裡全是那具強壯性感的身體,被那高燒般的熱度灼傷,被那深邃複雜卻也柔情寬容的褐色眼眸牢牢注視……飽滿的慾望在狂亂的情緒中全數迸發,浸溼了深色的床單,身體仍在不可抑制地輕顫,當點燃的激情全都化作驚慌,關於之前的所有記憶,明顯的微弱的供認的否決的都被重新審定,像個失去了依託和支援的孩子,一隻無所歸依的鷹,一直在寂寞的蒼穹盤旋盤旋……陳僅驚醒過來,低頭看向狼籍的被單首次將自己埋入枕心,低聲喊出那個一直沒有說出口的名字:&ldo;焰‐‐&rdo;再也沒有靈犀相通這回事,現在的冷漠局面不是自己想要的嗎?為什麼會突然放不下了?為什麼會為此失魂落魄?他是陳僅,本來並不缺什麼,眾所周知,愛是牽絆,所以他從來不要。但是其他呢?相互信任的眼神、扶持前進、為對方負傷、熱到隨時都可能燃燒的吻、重重的擁抱……是否都要一一否定呢?秦卿的話突然浮現腦海‐‐你會想我想到失眠嗎?會猜想我在做什麼跟誰在約會嗎?會像我想你這樣想我嗎?在遇到危險傷痕累累的時候,我想起了誰?一通電話很重要嗎?那個刻在心上的私人號碼,撥出去,一切都將改變,為什麼不能堅持更久一些?也許從此就可以放下。算了算了,一定要忍住,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錯下去。這幾星期最大的折磨是不能洗澡,陳僅只得爬起來到浴室擦身,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了浴室裡的電話,他得做點什麼事分分心。又過了一星期,陳僅拆了滿身的繃帶,好似脫胎換骨,背上多出的若干糾錯的傷痕還在結痂,已經有最優秀的整形醫生對傷口進行了縫合,假以時日基本能恢復舊觀,疤痕絕對不會是預想的那般猙獰。其實他並不心急,臉沒事就該知足了,男人身上多兩條疤魅力指數應該只升不降。上面又慷慨地給了他這赤部老大一個月的假,暫時不會分派任務給他,可他並沒有打算揮霍這份難得的清閒,拋開心裡的那些不痛快不說,基本上無所事事對陳僅來說不比軟禁他來得更輕鬆。傷口不宜長時間落水,所以他的游泳池繼續荒廢,最近他的時間大多都用來‐‐沉思。可就在繃帶完全落地的第二天,陳僅卻鬧失蹤,只在錄音電話裡瀟灑地留言給大李:&ldo;我出門幾天,辦點私事,下週三之前回來。&rdo;這一禮拜的時間,誰都不知道陳老大去了哪裡,也不知道他是去幹什麼。(日後見番外《陳僅失蹤日記》)等到人重新出現在本部,正好是禮拜三,時間掐得很準。從那日起,陳老大就開始鬱鬱寡歡,除了找人肉沙袋練拳就是睡覺,幾個搏擊場的陪練相繼告假,大李只得親自上陣,幸好後幾天,老大手下留情,小命暫得儲存。於是大李開始替兄弟們分析老大的症狀,最後得出驚人結論‐‐老大近期慾求不滿!大李的揣測絕非空穴來風,因為實在有段時間沒在別墅內看那些鶯鶯燕燕出入了,於是想到老大可能是在本次秘密負傷事件中被敵人傷到了某個&ldo;關鍵部位&rdo;,所以才會這麼苦惱……越想越覺得這個問題很嚴重,老大這種死要面子的人,肯定不肯承認自己有失去男性雄風,所以,當兄弟的一定要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能看老大就這樣頹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