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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我的頂頭上司嘛,怎麼會不在乎。&rdo;可顯然,避重就輕不很有效。&ldo;你確定你說的和我說的是同一個概念?&rdo;陳僅不太習慣費因斯用一種特別研判冷酷的眼神離析他,於是突然有感而發:&ldo;我一直嚮往與你並肩作戰和‐‐默契的相處,但那僅限於朋友之間的信賴,我不想情況變得更復雜。&rdo;&ldo;這算是你的《獨立宣言》嗎?&rdo;&ldo;為什麼你執意要破壞我們之間的友誼!你認為我自私?你還不是比我更自私!&rdo;我他媽根本不想破壞我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那一點基礎。&ldo;可我不想做你的朋友。&rdo;話音剛落,他手臂一伸,用力摟住陳僅,並低頭狠狠堵上了他的嘴唇,用力地吮吸,無可挽回的攻勢,激烈火燙得幾乎把陳僅的神經都震斷了,雙方急促的喘息,緊緊相貼的身體,熟悉的情熱味道,連心跳都是漸漸一個頻率,在這一吻過後,陳僅粗喘著不再看對方的眼睛,而費因斯卻敘述一項事實, &ldo;你覺得這是朋友間會做的事?&rdo;&ldo;所以我說夠了!任務完成之後,我就會申請回赤部,希望到時你能放行。&rdo;好了,可以不再兩難,他與費因斯的事原本就不能兩全。要麼做他的貼身跟班,如影追隨,他做不到;要麼完全失去,他飛回舊巢,一切恢復到最簡易最單純的狀態。費因斯看著他,一直看著他,看著這個屢次拒絕又屢次令自己割捨不下的人,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一旦執著,會有這樣的威力。但這次,他低頭了,不想再勉強下去,也沒有精力一次次遭受挫敗,焰從來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為何要被這個本以為是適合與自己站在一起一生的人一再地刺傷。&ldo;我從來沒有打算關住你,也沒有想要阻止你飛,如果你哪天再想回來協助我,我還是會等你。&rdo;本不想結局收得那麼僵,但動了真感情,人就不可能再瀟灑得起來。愛一個人就不要試圖改變他,因為可能會換來完全相反的結果,陳僅的顧慮太多了,他並不輕易作決定,也不會是某人的附屬,他只是他。就算自己不想控制他,單只是獨佔欲,就已經讓他等不及要撤走了。有時候努力也不見得能見效,雙方的初衷總是有那麼一點偏差,所以還是擦肩而過。陳僅的心整個糾結了,就好像要斷了自己的希望一樣手起刀落,焰曾經是他的希望,讓他為之奮鬥和興奮,而現在,一切都完了,他親手砍斷了他們的關聯,這是他的抉擇,所以還未來得及難過。但費因斯的眼中劃過一絲晶瑩的閃爍,陳僅卻徹底呆住了,甚至如同遭遇驚濤駭浪手足無措,而下一刻,費因斯已經收起情緒迅速看了他最後一眼,轉身離去。結束了嗎……他們的一切關係,都結束了嗎?心裡茫茫然地想:媽的,你這麼一走,我會很不習慣哎!那一個晚上,拳擊場裡的燈一直亮著,有位勤奮的陳老大以身作則,獨守沙包到凌晨三點,然後躺倒在水泥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好像跟誰有仇似的。由於過度透支和沒有好好睡個覺,早上的晨操陳僅除了臉色不佳外,還有些沒精打采心事重重,神情也是少有的頹廢,不復平日的淡定樂觀,眉宇間隱隱透露一絲倔強,眾人不知道他此刻正在強令自己集中精神,要將所有惹人分心的部分一一逐出大腦。經過整晚的思考,他已經明白該拿什麼態度去面對自己面對他,也許平靜下來的唯一辦法是恢復舊貌,但願他還能是那個逍遙快活的陳僅,費因斯也可以繼續安心做他的超級老大,他們之間發生過的種種,應該成為永遠的秘密,埋藏在心底深處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輕易不再掀起。副組長凱爾接替他喊口令,他到水池邊去沖水,想讓自己保持精神。還有兩星期就要投入正式戰鬥了,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再猶豫,既然作出了選擇,就沒有後路可以退,瀟瀟灑灑豈不更好?之後的幾天,陳僅睡得很死,把之前的量都補了回來,他的復原能力比野生動物還快,他想讓自己看起來生猛活虎鬥志十足,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他有一絲一毫的軟弱和鬆懈,大戰前夕,他的狀態很能夠影響其他人。上面既然委以重任,就不能有差錯,再說,從現在起,他也只能靠自己了,那個人已經沒有權利也沒有義務再中途出手,他現在一定高高在上靜待戰果,而不是陪他陳僅玩一場沒有結果的戀愛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