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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合力收拾現場,並迅速撤退向主營地而去,沒有時間再可以壓迫他們,心情突然放鬆。&ldo;我剛才還真怕你被&lso;打死了&rso;,害我白忙一場。&rdo;即使知道費因斯的奮不顧身是形勢發展時的不得已之舉,但是也會覺得這樣像欠他人情似的,寧願自己扛下危險。&ldo;我還是建議,想謝謝我就直說,也或者還有別的方法表達,比如‐‐&rdo;費因斯突然停下了腳步,一把扯住徑直往前走的陳僅,一個慣性衝擊,陳僅詫異地回頭,也只是一剎那,被人抱個滿懷,唇舌被強烈的男性氣息佔領侵擾,是狷狂的暴風雨式的席捲,沖刷了一切模糊和不確定,兩人被禁忌的激情結結實實地淋了個夠,這樣另類的親密似有些狼狽有些青澀,陳僅的腦子也只能反覆想一個主題:這下,事情越搞越大了。當他們到達目的地接受士兵們鄭重的軍禮時,其實已經有點體力透支,待一切塵埃落定,他們各自的感覺已經很難用言語形容,憑著戰鬥本能支撐到現在,等到能虛脫時又反倒需要為自己注入的強力,重新振奮,人的意志有時候真的很神奇。jc組的成績為八小時五十六分,具體的排名還要等比賽結束,但由於費因斯的&ldo;受傷&rdo;按規矩要扣除相應積分,最終結果顯示他們並沒有打破過去雙人組九小時十五分的成績,與紀錄失之交臂,但兩人不再有什麼不滿足,老實說,他們都知道這一趟有多少收穫。在返回營地時,陳僅也奇怪自己居然沒有半分失落,也許這樣的結果對他對費因斯都顯得更合理,至少照目前來說,費老大的客串到此為止,更不會有機會同他一起上臺領取,這一仗從原來的娛人到現在的娛己,意義和方向都已不再往原定軌跡發展,連他自己都不大摸得著頭緒。在與費老大這一天的相處中,他已經開始隱隱感覺到有什麼正在被轉移或改變,無論他心底是不是承認,有些事確實發生了,而且絕對不能倒回。陳僅最不喜歡思考太複雜的問題,因為沒有必要時時把自己置於一種緊張的局勢中反覆操練,當老大起來,輕鬆的時間本就很少了。但事實卻是,他越來越往不可控制的權力中心靠近,並與他本該仰視的人有了層不尋常的親密關係,關於這點,他不知道是重新縮回殼裡好還是坦蕩迎接好,老實說,哪一種都讓他感覺到神經不堪重負。這一場斯考奇真是得失並濟,一方面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一方面也失去了自己原有的一些東西,好像一定要保持平衡一樣,老天一點沒有多給的意思。抬頭看一眼費因斯,他正在用通訊器聯絡什麼人,陳僅把頭盔那些都重新塞進裝備袋裡,抹了抹額角的汗,等著車把他們送回本部,這一天真是有夠受的!正當費因斯切斷線路轉過身時,有個鶴髮藍瞳外加鷹勾鼻的很有特色的軍官朝他們這邊走過來,當陳僅認清他的肩章和對應的軍銜時不禁肅然起敬。陳僅好心提醒費因斯:&ldo;不會有麻煩吧?&rdo;&ldo;我們已經脫險了,連將軍都來恭賀呢。&rdo;話是這麼說,非但沒有主動迎上去,還很大牌地站在原地等對方過來,當然,費因斯是有這資格的,但陳僅就有些感覺不上不下了,不過,照他的習性,也就想了兩秒鐘就決定跟費因斯一樣按兵不動。嘴上再次好心提醒:&ldo;你擺架子啊?對方可是將軍。&rdo;&ldo;威第拉不需要假意的逢迎,你不是想罵他嗎?現在可以開始了。&rdo;&ldo;啊?你確定我不會因此而被革職?&rdo;&ldo;他還管不到豪門。&rdo;費因斯笑著下結論。待老將軍走近,他才隨意地敬了個軍禮,然後招呼道:&ldo;中將是想替我送行嗎?&rdo;&ldo;對於凱旋歸來的勇士,我總是樂意親自迎接。&rdo;威第拉不以為然,但一雙銳利的眼睛已不著痕跡地在陳僅臉上掃了幾遍,&ldo;安德烈,你似乎找到了最優秀的搭檔。&rdo;費因斯沒有對此發表言論,似乎是不想讓別人注意到陳僅。陳僅行過禮之後,已經知道費老大的身份暴露了,不過那是費因斯要操心的事,自己靜觀其變就是,而且此刻他只想回去大睡一覺,什麼都不要想了,這一天過得太刺激,多來幾次,怕是要提前歇菜。費因斯開始運用外交辭令引開威第拉的注意力:&ldo;中將,倒是您的局設得越來越精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