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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阿龍的攻擊的意思,陳僅報以一笑:&ldo;歡迎長官督導我們的學習和私生活。&rdo;阿龍又低頭在陳僅耳邊輕聲吐氣:&ldo;上次任務差點連累我受罰,這一回,他可是會明察秋毫,不會讓你再有機會闖禍。&rdo;胸腔狠狠震了一震,故作鎮定,也咬牙反問:&ldo;費因斯也來了?&rdo;&ldo;請用尊稱,你還沒到直呼其名的級別。&rdo;&ldo;我才不會信你!&rdo;陳僅挺了挺腰板,整理一下衣服,示意身後的江威跟他進電梯,&ldo;我不是你的部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要背叛還是投奔,都不關我的事。&rdo;知道陳僅是在諷刺自己以往的立場,阿龍的臉繃得很緊,扭頭帶著兩個保鏢走了。電梯門一合上,江威有些困惑地追問:&ldo;你跟獵翼隊有過結?&rdo;&ldo;你也跟姓崔的打過交道?&rdo;這倒是出乎意料。&ldo;上次跟南亞組合作,當時他們是旗下的突擊組,我對這位冷酷有型的隊長倒是很有印象。&rdo;&ldo;冤家路窄。&rdo;&ldo;他為什麼要為難你?&rdo;總不能說是因為焰吧?&ldo;大概是因為我,在某人面前吃了鱉,所以看我不順眼。&rdo;&ldo;阿僅,想不到你的仇家不少。&rdo;&ldo;威哥,你應該不比我少吧?&rdo;出了電梯走出過道,到八樓餐廳,陳僅隨手扣了兩粒釦子,健美性感的胸膛仍有一半暴露在空氣中,引得餐廳走廊裡的女服務生無意識地回頭看這位氣質有些狂野囂張的東方男人,以為是下榻酒店的模特。&ldo;放輕鬆點,有人恨你沒什麼不好。&rdo;陳僅笑著轉入特色餐廳,似乎是一種本能反應,心裡突然隱隱感覺不寧靜,目光往右側隨意地那麼一掃,腳下沒有停,上半身卻石化了‐‐嘣一聲響,陳僅與迎面而來正準備躲他的服務生撞個正著,連身後的江威都沒來得及救駕,托盤上的香檳酒灑了一地,幾乎整個餐廳的人都往這邊看過來了,陳僅終於知道什麼叫&ldo;眾矢之的&rdo;。看服務生煞白的臉,陳僅主動承認過失:&ldo;1812房,酒和地毯清洗記在我賬上。&rdo;說著,人已經皺著眉往右邊靠窗的那張桌子快速走近。那個優雅用餐的男人自然也已經發現了他,面上是不動聲色的神情,繼續他深藏不露的表演。兩人眼神的交會比想象中要激烈數倍,那種好像被箭射中胸口的痛感,連同過往的種種一時間全都翻湧上來,淹沒了意識。最傻的莫過於陳老大,走的過程中,大腦皮層漸漸甦醒,這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要走過去,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這種行動快過腦子的單細胞生物實在很容易成為保鏢的重點防範物件,所以在離桌子還有五米的距離時,從四周圍的幾張桌子裡突然竄起來幾個壯男,在瞬間攔住了他,兩人趕過去站到桌子旁,另兩個暗中架住了陳僅的胳膊。&ldo;嘿!&rdo;陳僅正打算抗議,江威已經衝上來解危,&ldo;你們什麼人?!&rdo;幾乎是同時,陳僅阻止了威哥,費因斯阻止了保鏢,一場糾紛被有效地遏制,周圍的客人有些疑惑,但並未受到驚嚇,而一直在遠處觀望的餐廳經理明知道這邊有點小狀況,卻只是擦汗沒敢上前,他早在兩天前就已經得到酒店負責人三令五申的提醒‐‐不能讓費因斯先生感到絲毫的&ldo;不自在&rdo;。費因斯這時已經從容地起身,揮退那些無所不在的護衛們,走到陳僅面前,後者正拉伸一下手臂有點不服地盯著他,天曉得陳僅現在的心跳得有多快,更慘的是還沒有一點點快要平靜的跡象,腦子全亂成一團。他們終於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峙了……&ldo;傷已經好了嗎?&rdo;聲音是出奇的平穩客氣,神情既不親厚也不疏離,算得上是上下級之間最正常溫和的問候。面對費因斯的從容,一時覺得氣悶難擋,好像被人當頭棒喝,一桶冰水倒下來,滿腔熱情被狼狽地撲滅,強抑住情緒才不至失態,首次真心想要回避一個人的眼神,外表鎮定自若,出口已是有些沮喪:&ldo;託你的福,還不賴。&rdo;&ldo;那就好。&rdo;對方微微頷首,似乎再無話可說。就算陳僅平時再會說,這一刻也只是站在原地裝悶葫蘆,直到那個人道聲&ldo;失陪&rdo;就帶著人馬與他擦身而過,並沒有一點舊識的痕跡,更不要說是停留片刻了,陳僅冷冷地苦笑了一下,不過就是兩個月,那個人連虛偽地敷衍一下都不願意了,可見自己對他個人而言已經被堅決地推回到原來的位置上,甚至比原來更不如,也許對方根本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