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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祥叔。&rdo;他突然放軟聲音,&ldo;我錯了,你放過他。&rdo;&ldo;你肯承認錯了?他一來你就肯承認錯了!&rdo;祥叔猛地一拍桌臺,&ldo;我看你跪了一天一夜的鋼條還沒夠啊?!&rdo;祥叔一步一鏗鏘地走向他:&ldo;今天我要你當著各位長輩的面說清楚,我不想你將來不能服眾!不想我祥叔看中的人成為笑柄!今天起,你主動離開這個臭小子,再也不要有瓜葛了,我替你還願,幫他去跟索羅幫談判。我救他,你就給我腦子清醒過來,別毀了你的大好前程。你以為自己去索羅幫,別人會買你帳?他們是買我沈祥富的帳!&rdo;&ldo;程晉,你到底在幹什么?你一個人去找索羅幫?!這算什么?幫我?我不要你這么幫!&rdo;我震驚地衝他大喊,&ldo;你他媽說啊!&rdo;我已經可以想象,老頭知道我跟他有&ldo;超乎尋常&rdo;的關係後推翻了之前的承諾,所以他單槍匹馬闖狼穴,他不像是沒有腦子、憑意氣做事的人。除非他是真的有把握,難道──他認定祥叔會出手拉他……他在賭博。&ldo;你就告訴你的朋友。&rdo;祥叔命令他,&ldo;告訴他你答應我的事。&rdo;&ldo;祥叔,你別逼我。&rdo;老頭的聲音突然放緩放柔了:&ldo;我逼你?有嗎?是他逼你吧?&rdo;&ldo;你救他,我永不見他。&rdo;&ldo;事情解決了。&rdo;有位長輩站起來附和道,&ldo;阿晉,我們知道你只是一時胡塗。&rdo;有人上前解開了他的手,這時,他又抬頭看著我:&ldo;邵振安,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我們在一起只有災難,你走,別再來惹我,我惹不起你。&rdo;&ldo;你什么意思?&rdo;我正要向他衝過去,就有一個打手上來拉住我,對著腹部就來了一拳,媽的,還真狠,我沒防範,一手捂著肚子一手將手心撐地半跪了下來。第二腳正要下來,老頭已經伸手阻攔:&ldo;別管他了,你們送他走。我不想再看見他。&rdo;我望著程晉,他一聲不吭地轉身走,我當時又酸澀又氣怒,當場就嚷起來:&ldo;程晉,我不要你偉大犧牲,我不要你好心,我寧願死也不要受這種汙辱,你把我看成什么了?你還當不當我是朋友?!&rdo;他腳步一滯,回頭非常堅定地回答我:&ldo;不是朋友,從來就不是。&rdo;我們不是朋友,好,我們不是……我們他媽什麼都不是!&ldo;這可是你說的。&rdo;我硬是撐著起來,死死盯牢他,&ldo;你別後悔。&rdo;他微微皺起眉,沒再多看我一眼,甩頭離開視線,看著他倔強絕決的背影,我真覺得酸澀,酸得都快胃痙攣了。程晉,這一回,你是徹底打敗我了,徹底!有些麻木地往外走,簡直不知道應該到哪兒去釋放我的滿腔鬱悶,我跟程晉就這麼完了,呵。他救我一命就算兩清了?仔細想想,他其實根本就不欠我什麼。也夠了,我也該玩膩了,再不回去,大概就真的墮落了。突然想起二姐說的jpg新款,我笑出來,笑得胸口都堵住。我又回到酒店過了幾天,除了打斯諾克,就是喝酒,我把精力都用在最無用的事情上分散注意力,我再也不去管什麼電話、外表、舉止,我就像個浪漫漢一樣邋遢散漫。有一天中午,正睡得不醒人事,門鈴震天價響,固執的頻率令我發瘋,我惡狠狠地衝出去想痛扁門口那個不識相的傢伙。猛地開啟門,對方看見我,一臉吃驚:&ldo;少爺,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rdo;&ldo;看不順眼就滾蛋,別煩我。&rdo;正要甩門,那個男人卻先一步無禮地用手臂擋住門板跨了進來:&ldo;你人在香港,為什麼不同先生太太聯絡?他們很擔心你。&rdo;&ldo;我太沒用,不想再氣他們。&rdo;我洩氣地瞪著他,&ldo;你滿世界地追著我轉,到底想幹嘛?&rdo;&ldo;我們只是奉命確保你的安全。&rdo;&ldo;安全?&rdo;我嗤笑,&ldo;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安全嗎?&rdo;我一步上前把他用力提著,邊往外拽邊怒吼,&ldo;添什麼亂!看我還不夠倒黴是嗎?滾,統統滾!&rdo;他想還手,但礙於我的身份,也只得被無奈地退出去消失。我重重砸上門,幾日裡沈澱的鬱氣全重新冒上來,止也止不住。我怎麼了,我怎麼了,我怎麼變成這樣……像只困獸在原地掙扎哀傷。我始終不知道我和程晉是怎麼分道揚鑣的,為一個彼此都明白但也不敢弄得太清楚的問題而猶豫不前,最後,終於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