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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可以單獨找那個完美情敵談談?如果阿鍾是因為與他那晚的見面才變得如此頹廢,那她是不是可以就他們的談話內容找到安慰阿鐘的方法?那前提是,她必須知道那天他們到底談了些什麼,導致宇衡那樣魂不守舍。阿鍾看起來愛慘了那個女人,她為了讓阿鐘好過,居然傻乎乎地跑去找當事人對質,難道是盼俞老師回心轉意重新接納阿鍾?然後她再裝作大度地祝福他有情人終成眷屬,想到這樣峰迴路轉的情節,她自己都想吐了。「胡小蓉,你才是那個傻透的人。」接下來的十分鐘,只有化悲憤作食慾,才能暫時堵塞情緒的空洞,於是小蓉正式駐守在自助餐區,把餐盤堆得老高,坐在靠窗的位子,挽起長裙不顧形象地埋頭苦吃。「嗨,你好。」直到一聲清脆的問候在小蓉的頭頂響起。本不以為然的她一抬眼,一口飲料差點噴出,她連忙捂住嘴站起來,嘴上都結巴起來:「你你……俞老師!」「鳴州在那邊同鍾先生說公事,我隨便轉轉,一眼就發現你了。」俞曼貞一臉微笑地看著她,看不出任何異常,甚至還四處看了看問,「小鐘同學呢?沒跟你一起來嗎?」她難道不知道那個男孩為了躲開她正在忍受失戀的煎熬嗎?難道真的是倒黴到遇到女情聖,偽裝功夫這樣了得。小蓉面對這樣的滿足不禁漲紅了臉,一向伶牙俐齒的她,這會兒竟吶吶地說不出話,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和梁老師會結婚嗎?」沒想到小姑娘會問這樣一個死人問題,曼貞呆了下才不好意思地說:「還沒有規劃那麼長遠的事,我們才開始。」很多時候,曼貞覺得梁鳴州明明在她身邊,卻總給她一種很深的距離感。而小蓉對她看似虛偽的解釋很不滿,一下子就恢復了勇氣,有些火藥味地問:「你很久沒見過阿鍾了吧?」「阿鍾同學?他怎麼了?」「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我覺得也許作為老師的你可以開導一下他。」「怎麼會這樣……其實我跟他不熟,是鳴州的關係才遇見過兩次,難怪他也說好長時間沒有在家碰到過小鐘,他以前一直在替小鐘同學補習,他們關係比較親近,如果小鐘有什麼事,找鳴州說會比較好,畢竟男人之間更容易開口。」曼貞沒想到自己這番話引起小蓉長時間的愣怔,接著她聽到小蓉問:「你是說‐‐梁老師一直住小鐘家?」原來從一開始,她以為的事根本就是反方向。阿鍾,你愛的是誰?讓你這樣痛苦的是誰?!越接近真相,小蓉就越覺得心要跳出來了。甩開俞曼貞,小蓉快步走向梁鳴州,然後站在人群后方冷冷地觀察者他的一舉一動。有些人擁有與生俱來的魅力,那一身深黑禮服端莊復古器宇軒昂,既保留了舊式男人的風度,又具有新派型男的時尚感。他幾乎是所有女人眼裡的完美愛人形象。但阿鍾你呢?你又是為了什麼執迷?也許是為了證實自己的可怕猜測,一等到鳴州落單,小蓉就大膽地走了上去。「梁先生,可以跟你單獨談談嗎?」鳴州一開始就感覺芒刺在背,一轉身看到小蓉更是意外,他沒有動,像是知道她會提非分要求,表情溫和而謹慎。小蓉鍥而不捨:「就兩分鐘。」鳴州隨小蓉來到餐廳外花園走廊的轉角,她一停下來就立即問:「阿鍾喜歡的人是誰?」鳴州沒有正面回答,但也沒有裝傻:「他最近好麼?」小蓉狠狠閉了閉眼,平復自己顛簸的心情,要不是剛剛有過心理準備,這會兒恐怕早就雙腿發軟。「你還會關心他嗎?」她沒想到自己語氣充滿火藥味,「阿鍾現在跟一攤泥一樣,你覺得是誰害的!」「他自己的事自己會解決。」鳴州的口吻從來沒有這樣嚴肅過,「小蓉,恕我無法跟你繼續談下去,我同他的事與你無關。」「你怎麼可以這樣做?!」「我沒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鳴州不知胡小蓉是怎麼看穿他與宇衡的關係,除非是宇衡有意透露,否則沒道理會被第三者知道,所以當時的鳴州也有點惱火。這一邊小蓉仍然咄咄逼人:「是你利用他、引誘他的對不對?你不要敢做又不敢承認!」對日來努力隱瞞的心事以及未來得及收拾的心情,一下子攤開在了陌生人面前,令他著實難看,說話也不多強硬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