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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我來說,不是那樣。」鳴州的眼裡閃過微微的憐憫,心臟像是被誰捏了一下:「你不需要藉此考驗我,你要的,我給你,然後你會發現,得到還不如想象的驚喜,你會同意我的觀點。」「要是我因此上癮了呢?」「我們只有一天,沒什麼值得留戀的。日後,你真不想我插手你的學業,可以直接回絕我。」宇衡冷冷地接道:「你還真大方,使命感那麼強,難怪眼下,什麼都在你掌握之中。」「想要什麼時候開始,就告訴我。可在那之前,你得答應我,準時回家。」「你還真是幽默。」「只有你會以為我在開玩笑。」宇衡猛地揚聲道:「明天好了!就明天。」他抬手看錶,「現在零點剛過,我們是不是應該開始約會了?」鳴州有些怔忡,但隨即反應過來,無奈地嘆道:「看來我要推掉一天的工作了。」「對於約會來說,在此時講這種話還真是掃興。」「抱歉。」鳴州儘量表現得真誠,他將手往口袋裡一插,突然有些無措,「你覺得……像現在這樣,可以做些什麼?」宇衡呵地笑出聲,他的難過情緒一下子被莫名地掏空,上前兩步,胳膊一把攬住鳴州肩膀,把嘴貼到他耳邊低語:「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梁鳴州。」一股清淡的汗香鑽進宇衡的鼻腔,那是鳴州特有的體味,帶著濃郁的誘惑,讓他聯想到一些有情色暗示的運動,激發深層次的聯想。「你剛在哪裡?」宇衡猜想他在前幾個鐘頭從事過體力活。「中心廣場,做公益。」這個人還真的一點力氣都不肯省,能自己披掛上陣的,從來不假人手,現在輪到他自投羅網,宇衡不想錯過機會。「現在這個時間去大馬路牽手遊街,不覺得太冷門了麼?」鳴州想了下:「要不要去江邊?哪裡應該是本地的約會勝利吧,我對地形還不是很熟。」宇衡算服了他:「可不可以不要講這種話,很弱智哎。你是不是以為大學生拍拖都是牽手散步吃飯跳舞,週末去遊樂場那種俗套程式?」「難道不是這樣?」「跟我走。」他拖著他去開車,「我絕對不是古板無趣的人,否則我也不會注意到你,甚至……算了算了,你好像不喜歡我說太多,跟我走就是了,我不想浪費時間。」鳴州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宇衡帶他去的下一個地方居然是城內著名的養生spa會館。館內暖和的燈光、輕柔的背景音樂、宜人的薰香、溫柔的觸控和可口的花草茶……都令習慣了緊張工作氛圍的鳴州有些不適,過去,他也只是在健身房做過幾次水療而已。「你常來這種地方?」「別用那種看紈絝子弟的眼神看我。」看鳴州收回歧視的視線,宇衡才答,「很少來,來這裡,不過是為了紓解鬱悶。」「跟我在一起很鬱悶,我知道。」宇衡聽到這句,氣全消了,於是從按摩榻上翻了個身,用手支著頭側過身看著兩米外正裹著白浴袍,享受頸部指壓的梁鳴州。「你們可以出去了。」宇衡一聲令下,揮退了兩名職業按摩師。趴睡著,有些被屋內暖氣蒸得暈乎乎的鳴州困惑地抬頭望住他,不明白為什麼宇衡要叫停,他感覺自己才剛剛進入狀態。宇衡不禁在心裡暗想:這傢伙不會以為他們真的只是來享受spa的吧?那之前約定的二十四小時還有什麼意義!要知道,自打鳴州披著浴袍從更衣室出來,接下來的整個按摩過程,宇衡都處於心猿意馬的情態。鳴州的半邊臉壓在被熱毛巾裹實的左手腕上,水蒸氣將他的黑髮打得黏溼俏皮,使他原本發揮極致的男人味中和了一些,整個人都顯得柔順起來。他的眼瞼時不時鬆動,帶出強烈的全無設防的性感。這一切都比宇衡料想的藥誘人百倍。原來,他真的能夠接受一個男人的身體,甚至甘願頂禮膜拜,也許,中邪的的確是自己。宇衡感到如同螻蟻蝕心般的騷亂難耐,就像是一刻都等不了了,他想親近梁鳴州,瘋狂地想。這個執念頓時佔據一切,覆蓋一切。宇衡坐起來,慢慢走到鳴州身邊,舉起右手將掌心輕貼上他裸露的小腿,鳴州像是被額外的溫度燙了一下,身體微一彈跳,隨即又平靜下來,幾秒鐘後,他輕做深呼吸,又重新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