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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總是在實施時,才發現不會像預想的那麼順利,第三天晚上九點,就在陳僅當值時間內,他消失了。娜娜很清楚地記得,在這之前他們還用耳麥說過話,他說準備去找塔古,後來就一直無法再聯絡上他,眼下,就只剩一個推測‐‐他已經成功進入「天堂密室」。娜娜急著與資訊支援中心的赫爾曼連線:「他不見了!我需要上級的指示,下一步該怎麼走。」「在原地按兵不動,一天以後,才能確定目標是否真的失蹤。」「他不是目標,他是我的搭檔!」娜娜吼了一聲,切斷了通訊器。事實證明,陳僅真的失蹤了。當安德烈&iddot;費因斯再次風塵僕僕趕回里約指揮部的時候,就得到了這麼個壞訊息。「找不到人是什麼意思?」他脫下外套,由秘書接過,然後直接走到了赫爾曼的機器旁。赫爾曼見他臉色一下子沉下來,口吻緊繃,就也不敢在這時候跟他含糊其詞。「我昨天才攻入天堂俱樂部地下區域的監控系統,從畫面上看,那裡什麼也沒有。有一半是名流專區,不過是些豪華版的吧檯和ktv包廂而已。唯一蹊蹺的是那些被密封的格子間,我發現其中有十間秘密包房的監視器被加過密,程式碼非常複雜,一旦有外界侵入,系統會在半分鐘內自動提示警報,並且反追蹤,所以暫時不能強攻。」「你確定他在裡面?」「從外圍看,不見有人員進出,也有可能他被轉移到別處軟禁了。如果沒猜錯的話,萊利斯陳現在是他們的頂級獵物了。」費因斯覺得從赫爾曼嘴裡聽到這種冷冰冰的結論,非常煩躁,於是直接下令:「你把這幾天的監控記錄傳過來給我,我要研究一下。」然後轉身對秘書官迅速交代,「諾曼,讓突擊組調獵翼隊過來,要佐伊他們派精英。」「是,先生。」諾曼近幾個月,也是第一次看費因斯這麼緊張,不敢怠慢,急急領命去了,但心裡正在哀嘆:那個叫萊斯利的男人的破壞力果然非同凡響哪。一天之後,陳僅還是杳無音訊。費因斯一宿沒閤眼,他表情嚴肅地盯著螢幕,一直反覆播放著陳僅在天堂俱樂部那幾日的監控畫面,直到他豁地從椅子裡站起來,快速走進了裝置間。「前天晚上十點三十分之後。」他在赫爾曼旁邊停下,指了指螢幕,「調出來。」赫爾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將時間拉到那一段,畫面正好閃過陳僅上臺與娜娜擁吻的場景,赫爾曼還忍不住戲謔道:「他們倒真會享受工作便利啊,氣氛很融洽呢‐‐」費因斯冷冷掃了他一眼,令赫爾曼背脊無故一涼,也沒敢再多說下去。直到塔古遞過名片走到角落的那一幕,費因斯突然道:「這裡,他在跟誰聯絡。」畫面定格,赫爾曼試著將鏡頭拉到最近:「可以看到他的下面,但沒辦法知道他在說什麼。」「他說的是西班牙語。去找個唇語專家,看他在跟誰聯絡。」費因斯起身走出去,一身肅殺氣。赫爾曼盯著他的背景,略有些異樣的感覺。那個叫陳僅的傢伙看來很令這位大boss憂心呢。陳僅醒過來時室內光線昏沉,他被迫站著,雙臂被懸吊著已經痠麻得失去知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又被人暗算了。他暗罵了一句,然後甩了下頭,試圖讓自己的視線恢復清晰。他發現自己置身於一間空曠的臥室,只有一張床和若干s器械,而自己除了一條內褲一絲不掛,陳僅忍不住在心裡自嘲:媽的,這回衰到家了,明擺著是掉進淫窩了。他仰起頭,疲倦地瞥了一眼右上角的監視器,然後朝鏡頭吐了口水。一分鐘後,有人開門進來,又是個沒見過的古怪大步,看起來是個管事的。「聽說你很能打啊,有兩個保鏢被你放倒,中國功夫原來是真的呀。」「我說了,我不賣的。你們……到底想幹嘛?」陳僅粗喘著回答,口乾舌燥得厲害。「你不會是忘了自己親自簽了合約,主動要求參與狂歡夜盛會的麼?這都只是前戲而已,再過兩天,你就會是最閃的新人。」陳僅決定忍住痛罵的衝動,擠出一個合作的表情:「我要喝水。」大叔輕蔑一笑,居然轉身走到監視器旁邊:「叫嘉寶過來,這小子是真的需要女王來教調一下,可不能讓他咬掉客人的耳朵呀。你知道,這次的來賓可是很挑剔的。」說完,便掛著一臉詭異陰險的鬼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