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2 頁)
我是半夜幽會的分界線雨還在下,天已經黑透了。子蒼撐著傘立在花圃間,挺直著像是一棵樹,雖然有些顫抖……子非坐在看得見花圃的棋室裡,自己和自己下棋,不時抬頭看看某熱血青年。冷笑,再低頭下棋。隨他去,吹吹冷風也好,可以讓某做事不經大腦的某小白清醒一下。子非素來少與異類打交道,不是看不起他們,而是對他們漠不關心,倒也不是對妖精鬼魅的偏見,他還不至於相信膚淺的&ldo;非我族類其心必異&rdo;這種話,只是覺得不必要為與自己無關的事勞心勞力而已。不僅對他們,對於人類,甚至是這個世界都是這樣。大概因為這個他才沒什麼朋友吧,除了子蒼,他還真是一無所有啊……其實也不是他一個人是這樣的,越是高階的術師對於這個世界的執念和牽掛就越少,往往讓人覺得無心無情。認識子蒼時他才十八,或許正是那時尚存的一份善良成就了他們的一段緣分,若是再晚幾年,只怕他不會再做救一個陌生人這樣的事了。至少,他們相遇在一個正確的時間。另一方面,在風雨中的子蒼同學:冷啊冷啊,他覺得自己像是風中的小白菜……w,那個誰怎麼還不來?!曇花潔白的花蕾已經漸漸舒展開來,花萼處的絳紫配上花瓣的潔白使它更顯得優雅清麗。子非放下棋子,推門而出,冷淡地說:&ldo;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rdo;子蒼扭動麻木的脖子看向屋頂,是一個挺拔高大的身影,隱藏在夜色中,被夜幕掩蓋。他像是一隻輕盈的鳥兒一般飛掠過,停在了子蒼身邊。&ldo;謝謝。&rdo;那個人說。子蒼有點僵硬地點點頭,站得太久了,腰痠背痛。子非皺著眉,撐傘走了過去,將傘遞給了剛才來的那個男子,&ldo;你撐著吧,優華等你很久了。&rdo;他點點頭,輕聲道謝。夜色裡低沉的嗓音透著鳴鐘一般的意韻。曇花輕搖,花瓣展開,露出雪白的嬌顏,彷彿在為情人的到來微笑。&ldo;走吧。&rdo;子非拉過子蒼,發現他的衣裳已經被飄來的雨水打溼了,雙手冰涼,不禁不悅地握緊了手,知道子蒼因疼痛出聲抗議。 子非沒理會他,拉著他走到了環廊。子蒼回頭看花圃裡撐傘佇立的人影,會心一笑,還是把空間留給他們吧。我是洗澡的分界線回臥室,子蒼髮現裡面竟然已經備好了熱水,頓時大叫一聲,興奮地跑過去,脫衣服準備泡泡熱水。&ldo;換洗的衣服拿了沒有?&rdo;子非提醒某人。&ldo;呃……&rdo;&ldo;把屏風拉上。&rdo;子非將衣服往他身上一扔,提醒他將屏風拉上。&ldo;算了,看就看唄,你不是說我那身板沒什麼看頭麼。&rdo;子蒼捧著衣服咬衣角,一副幽怨的棄婦相。黑線……子非別過臉,冷哼一聲,回床上看書去了。&ldo;好舒服~~~~~~~~~~~~&rdo;某人心滿意足地輕哼,&ldo;子非你最好了。&rdo;正在看書但貌似一個字都沒看進的某人再次冷哼一聲,不語。洗完了澡的另一個某人穿上了裡衣就撲回床上,抱著被子滾來滾去。(汗……這不是哀家常做的事麼……)&ldo;你到底想怎麼樣?&rdo;子非忍無可忍地咬牙切齒道。&ldo;人家腰痠背痛腿抽筋,幫人家按按嘛。&rdo;某人諂媚地伸出白嫩嫩的大腿一臉期待狀。……子非的視線從某人白花花的大腿移到了某人纖細的小腰再移到了某人剛沐浴完還紅撲撲的小臉上,最後被他眨巴的眼睛打敗了。放下書,子非頭疼地揉揉額角,說:&ldo;躺好。&rdo;子蒼一聽,樂呵呵地趴下,背朝上,臉埋在被子裡。(薄暮:……為什麼哀家有在寫前戲的感覺……)子非撩開他披在肩上的發,不輕不重地幫他按摩,很熟練地樣子。看來是經驗老道了。&ldo;嗯嗯。&rdo;某人滿足地哼哼,像是一隻曬飽了太陽的貓。最後趴在被子上漸漸睡去。子非確認他是睡著了才停下。蠟燭快燒完了。子非躺下,看著某人甜美的睡顏不禁在心裡默默嘆氣。怎麼就是拿他沒辦法呢?這個問題,天知地知,作者與讀者俱知,全長安城俱知,只有這兩隻不知道了…… 絲衣這是一件發生在數年前的事情。從很早起,子蒼就發現子非總是喜歡穿著白色的衣服,除了律法中規定必須得穿官服的場合,其餘地點一律是一身白色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