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2 頁)
&ldo;帶我去!海寧!&rdo;和珅象忽然活了過來,猛地抓住他的手臂,&ldo;帶我去見他!&rdo;無論如何,他也要見他一面,問個清楚明白。:絕後患董鄂施毒計,斷前情致齋殤己身和珅騎馬跟著海寧且行且走,直奔到快至通州地界,四下裡已是人跡罕至滿目荒蕪,和珅一路魂不守色,至此才抬頭問道:&ldo;大軍若望山東去,不是這條道啊?&rdo;海寧忙拉住馬,一臉著急地道:&ldo;大軍自然望另一條路走,福將軍是特特地單身折返回來等你‐‐就在前頭的玉皇廟裡,眼看著就要到了!&rdo;和珅只當福康安也有一肚子的話要與他解釋,忙快馬加鞭地趕去,那玉皇廟雖有了年歲的了,修繕卻極完美,正殿裡的老君像剛剛塑了金身,肆意享受案前的繚繞香菸。和珅望了望四周,復仰頭看那佛光普照:&ldo;怎麼一個道士都不見?&rdo;&ldo;福三爺一大早就特地支開了所有的閒雜人等,如今在西廂房侯著呢。&rdo;海寧抹了把臉上的汗,催促道,&ldo;如今怕早等急了,你快進去吧。&rdo;和珅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轉過身穿堂過室,一路靜悄悄地果然一個旁人都沒。和珅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房門,內里布曼層層看不真切,卻有一股子他極其熟悉的氣味竄進鼻端‐‐那是福壽膏的味道,曾經在他家整整瀰漫了十數年。和珅依舊是面色平靜地往前走,直到他看見端坐在主位上的一道人影。他住了腳,不卑不亢地行了個禮:&ldo;傅夫人安好。&rdo;棠兒依舊是家常裝扮,但眉目間的冷色似乎較尋常更甚數分,她收回手瞟了他一眼:&ldo;和珅,你似乎一點不意外在這見到我?&rdo;&ldo;這玉皇廟是傅家家廟,在這見到夫人,有何奇怪?&rdo;&ldo;哦?&rdo;棠兒饒有興致地笑了,伸手接過侍女敬上的茶,慢慢地啜了一口,&ldo;你既早就知道,我也不必大費周章地&lso;請&rso;你過來了。&rdo;&ldo;夫人錯了,我若早知道或許不會錯信他人錯來一趟‐‐我也是剛剛才察覺的。方才海寧說一大早就支開了道士們,距今起碼有四個時辰了,正殿上的三柱香居然還沒燒完?只有一個可能,這些道士們是剛剛受到命令,主動避讓的,再看看這廟堂氣派,便不難猜出所屬何人。&rdo;和珅不急不徐地說完,棠兒已經放下茶盞,盈盈走來:&ldo;好一個聰明孩子,你既然知道是我設計誘你前來,還坦然赴約,膽子不小哪。&rdo;福壽膏的味道越發濃烈,和珅不自覺地皺了皺眉,看向案上支著的金質小鼎,氤氳熱氣蒸騰而上,和珅豈會不知這是在熬製大煙:&ldo;既來之則安之,來都來了,豈有空入寶山而回的道理‐‐相信以夫人之尊,無事也不會留難我們這等小老百姓。&rdo;棠兒掩嘴一笑,她本就生的極美,只是平日裡冷峻慣了,此刻霽顏一笑有如冰消雪融,明豔不可方物,即便是眼角些須的淡紋也絲毫無損她的動人。&ldo;如今我終於知道康兒為何看上你了。&rdo;她依舊是笑,但吐出的話如尖刀般毫無遲疑地插進他的心窩。縱是和珅再冷靜此刻也有了片刻的慌亂,勉強一笑:&ldo;夫人說笑了,我和三爺都是男人,彼此不過是至交‐‐&rdo;&ldo;行了!&rdo;棠兒一揚手帕,回座坐了,執起把小金匙不住地攪和著鼎裡棕黑色的粘稠物,慢悠悠地說,&ldo;我董鄂棠兒大半輩子過來,什麼事兒沒見過?王孫公子哪個不好這些個邪門歪道?若是平常,我一錯眼兒也就過去了‐‐你說你們只是至交?哪個知交肯連主帥都不救眼睜睜看他去死也要為你擋上三箭?!哪個知交會為你去給金川的逆首立什麼衣冠冢?!‐‐這是謀逆的大罪!&rdo;和珅被震地退後半步,瞠目看她‐‐她怎麼會對金川的一切了若執掌:&ldo;……海寧?你一直都把海寧安插在他身邊?&rdo;&ldo;我早說過你聰明。&rdo;棠兒幽幽地道,&ldo;他是我唯一的兒子,年紀輕輕萬里出征,萬一有個差錯,我心裡如何捨得?自然要找個人時刻跟著你才能安心。&rdo;和珅忽然想笑,他原本以為在戰場上會關心自己的除了福康安至少還有海寧是真的拿他做朋友,可結果,竟又是他在一相情願!&ldo;你也不必如此。海寧方才還小心翼翼地問我會把你怎麼樣‐‐他不是不把你當朋友,只是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