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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在這冷風裡他跟了我多久,一瞬間,他面容上的表情,讓我將他和蕭峰重疊在了一起。不知道誰說過這樣一句話,男人可以愛可以恨卻惟獨不能憐,更何況我和徐然之間的微妙關係!我堅持著站起來,搖晃著繞開他。&ldo;阿祁。&rdo;他拖住我的手,我掙開,他加大力氣:&ldo;你不要這樣!&rdo;&ldo;我不要哪樣?當初你就為那麼一點破事和我一拍兩散,現在又要回頭可憐我了麼?我告訴你我沒事!&rdo;我頭腦發昏,神志不清,大著舌頭道,&ldo;不就是處分麼?不就是蕭峰他嗎的走了麼?我挺的住!這算個p!&rdo;話沒講我,我腳下一滑眼看又要摔倒,徐然沉默著一拉,幾乎是扯著我望外走,他攔了一輛的,就推我進去,我罵罵咧咧不肯就範:&ldo;不用你多事!你走了就別回來!&rdo;他忍無可忍,一腳把我踢進去:&ldo;張祁!你知道什麼!逼走我的人一直是你!&rdo;放屁!我嗤之以鼻,卻已經說不出話來‐‐我真的太累了。04年的春節還是一如既往地來了,我心如死水似地,在家裡除了吃就是睡,連笑都懶得笑一個,我媽以為我還是因為處分的事憋心,也隨我去。大年初七那天,我收到一個簡訊:我走了,勿念。我直覺地看向窗外,冬天裡的天依然灰濛濛的,卻哪裡有飛機的影子?徐然從那天之後,見我還是那鳥樣,好象那天送我回來只是怕我死在路上給市容市貌抹黑。我也沒理他,我現在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致,幾個高中同學回來有叫我出街的都一律推了。在家裡我媽看著我也煩,找著茬罵,什麼別人家小孩獎學金出國保研一樣不落你就知道惹是生非差點被學校開除,現在還整天一張死人臉哭什麼喪呢!‐‐我知道她說這話沒什麼惡意,也就是嘴壞,可聽多了心裡還是不舒坦,和我媽頂嘴我做不出來,況且她說的倒他嗎的全是真的。我於是寧願一個人出去,找家pub一個人坐上一晚上。或者和黎燁泡著,在我看來,現在真正說的上了解我的,也就黎燁一個人,又或者,我和他是黑到一處,誰也不嫌誰髒。他和謝家暉攤牌之後,生活更加放蕩不羈,我沒勸他,兩個男人搞在一起有什麼好結果?象我或黎燁那樣,鬧的不成樣子,到頭來什麼真心,也都是狗屁不通。也是第一次,他帶我去見識了真正的gaypub。我看著裡面形形色色千奇百怪的人,第一次意識到其實和蕭峰在一起的時候,我還完全沒有真正接觸到所謂的同志。黎燁在舞池裡和一隻類人猿跳的正high,我不知道這樣一個明顯返祖的靈長類哪裡值得他玩,黎燁聽完我的比喻笑的不行,而後色咪咪地說人家毛是多了點可是人床上工夫好哪,反正到時候燈一關也見不著他一身草長鶯飛的毛。我反駁他嗎的明天天一亮旁邊睡一個人猿泰山你就不怕。黎燁看著我直搖頭,哪有明天?天一亮,誰不是裝做不認識?419而已,當什麼真。你以為誰都碰的上象你蕭峰那樣‐‐他沒有說下去,我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胸膛,蕭峰算什麼?人家是一飛沖天再也不回來了,我就不信我找不著比他好的!把空酒瓶往桌上一丟,我摸出一根抽了,眯著眼吞雲吐霧,昏暗燈光下,我看見不遠處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直盯著這邊,他也抽著煙,是一種很瀟灑的姿勢,單手倚在吧檯上,左手隨意地夾著根菸,成熟的面容在繚繞煙霧裡隱約著,透露出幾分性感庸懶。蕭峰若是畢業之後,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我有些呆了,直到西裝男走過來:&ldo;hi,一個人?&rdo;我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我被一個男人搭訕了:&ldo;……不。&rdo;我指指舞池上的黎燁。他勾勾唇角:&ldo;你老婆啊?&rdo;我搖頭。他笑了:&ldo;我叫jerry,你呢?&rdo;&ldo;to。&rdo;我一本正經。不就是貓和老鼠嗎?他愣了一下,笑的不行:&ldo;你真有意思,名字上較什麼真。&rdo;他坐直身子,把煙熄了,伸過手來在我的手背輕撓了幾下,帶出一星熾燙:&ldo;有沒有興趣?&rdo;蕭峰走了之後,我一直過著等同於禁慾的生活,我看著眼前的jerry,心裡一動,鬼使神差地恩了一聲。我們都是大老爺麼,說什麼誰為誰守節都是特別傻的事,他可以遠走高飛我他嗎的就該苦守寒窯?更何況我和蕭峰算是分的徹底,既然求不到天長地久,還不如一夜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