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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一片旖旎,連帶著空氣都甜蜜起來,林君弘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溫度,假裝轉頭去看外頭的風景,誰知居然看見天空中飄蕩著潔白的雪花起來,以前在開市的時候難得看見一次下雪,通常都是半夜的時候,早上起來都已經化了,他來橫城之前就期待著看一次雪景,臨了居然還能看見一次。這邊的雪花不跟南方似的秀氣,夾雜著寒風的雪花透著一絲高潔,林君弘看的微微發愣,忽然想到上輩子的時候,年幼的他並不喜歡下雪,因為即使是在雪天母親還是要去大夫人面前伺候,有一次甚至在這樣在雪裡頭站了兩個時辰,回到小院的時候雙腿都僵直了,也就是那次小母親落下了一到陰雨天就膝蓋疼痛的病。&ldo;怎麼了?&rdo;雷炎武伸手貼了貼他的臉頰,方才少年出神的模樣讓他有些擔心,林君弘只是嘆了口氣,反正已經回不去了,自己想太多也於事無補,便只是說道,&ldo;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有空的時候跟你從頭說一遍,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rdo;從看見少年靈魂模樣的時候雷炎武就猜測到了一些,聽他這麼說便放了心,車子慢悠悠的往前開著,倒不是是要注意安全,雷炎武只是喜歡兩人一起待著的時光罷了,一邊想著待會兒要不要找一個地方等雪停了,畢竟他們雖然不怕寒冷,但畢竟會被阻擋視線影響方向感的。驀地,林君弘臉色一邊,一手按住雷炎武:&ldo;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rdo;雷炎武靜下心來一聽,臉色微微一變,他的修為比林君弘要高,自然也聽到了那淒厲的聲音,&ldo;難道是孤魂野鬼作祟,敢在我們面前撒野,今天就送他們去見閻王。&rdo;雷炎武的脾氣並不好,但通常林君弘在身邊的時候是不耐煩跟別人生氣的,這時候卻被那淒厲的笑聲激出一絲暴虐來。林君弘見他臉色帶著一絲戾氣便伸手敲了敲他的腦門,想到母親對他的評價沒好氣的說道:&ldo;又不是衝著我們來的,走,不用理會。&rdo;雷炎武聽他這麼說也沒有執著,開著車超前去,誰知沒過多久便隱隱看見前方出現一個人影,林君弘皺了皺眉頭,轉頭看了身邊的人一眼說道:&ldo;停車,前面的是人。&rdo;前面出現的是一個穿著紅色羽絨服的女人,在大雪紛飛的夜裡出現在環山公路上,而且穿著紅衣披著長髮的女人,被白色的車燈一打悽慘的跟鬼似的,尤其是這個女人臉上帶著一種詭異的笑容,直勾勾的看著車裡的人,雷炎武心中覺得有些煩躁,只探出頭說道:&ldo;不想死就讓開。&rdo;林君弘也覺得這個女人出現的太過於異常,靠近一些仔細一看才發現,女人畫著徑直的妝容,身上的大衣帶著的毛領一看就是高階貨,高跟鞋漆皮包,看著像是要去參加晚宴似的,但此刻詭異的笑容將她精美的打扮毀得一乾二淨,居然不管不顧直直朝著他們走過來。雷炎武臉色一沉就要動手,卻被林君弘一把扯住:&ldo;她只是個普通人,看起來好像被什麼控制住了,難道是周家發現了我們的行蹤?但也不該派一個毫無威脅力的女人過來。&rdo;殺敵人他能毫不手軟,但對付一個手無寸鐵別人控制住的女人又是另一回事情了。聽了他的話雷炎武手腕微微一頓,眼神卻還是警惕的盯著那個女人,卻見她走到離車一米遠的地方停止了腳步,雙眼通紅的盯著車上的人,驀地開啟自己的漆皮包,雷炎武下意識的築起盾牌,卻見女人只是掏出了一個紅色的信封,慢悠悠的撕了開來。漫天的照片朝著車輛飛散開來,雷炎武猛地一把將身邊的人扯到胸前,壓住不讓他看那些照片,待看清那些只是普通的風景照時才鬆懈下來,林君弘莫名其妙的推開他一些,看著外面的女人和一地的風景照很無語:&ldo;這個不是神經病,她究竟想做什麼?&rdo;林君弘不明白女人的行為,雷炎武卻是再清楚不過了,當初他做出的事情,要說雷霆沒有一點兒把柄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他再小心,但當時他的修為不如雷霆,那人想要偷偷藏一點證據輕而易舉,而現在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滿地洋洋灑灑的照片就是在告訴他,雷霆根本沒死,他就在某一個角落盯著他,並且知道了他的脈門。雷炎武臉色變得鐵青,林君弘看著他的臉色也覺得不對勁,伸手反握住他問道:&ldo;怎麼了?&rdo;雷炎武勉強笑了笑,只說沒事,車前的女人卻笑得越發詭異起來,忽然大聲喊道:&ldo;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