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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家子嘻嘻一笑,伸手勾住他的肩膀,不在意的說道:&ldo;知道了,愛操心的大師兄,放心吧,出不了人命。&rdo;至於是不是會少條胳膊斷條腿,他就不敢保證了。那頭等許鈺走了,牛寶山才鬆了口氣,雖然這位道長看起來也挺平易近人的模樣,但到底是天師府的貴人,那一身氣度就讓牛寶山不敢造次,這可不是他家表弟。牛寶山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說道:&ldo;哎,那就是天師府的道長,看起來真是氣派!&rdo;一說完這話牛寶山就覺得不對勁,他看了一眼自家表弟,補充說了一句:&ldo;我可不是說你不氣派啊,只是,怎麼說呢,感覺起來就是不一樣,好像那位道長老是高高在上似得。&rdo;張靈康自然不會在意這話,笑著說道:&ldo;許師兄入道多年,比我厲害也是正常。&rdo;牛寶山一聽倒是不幹了,搖頭晃腦的說道:&ldo;那可不一定,我表弟厲害著呢,以後肯定是國家棟梁,天師府的精英!&rdo;張靈康撲哧一笑,轉過話題問道:&ldo;時間確實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不然娘會擔心,表哥,你隨我一塊兒回去還是各自回家?&rdo;牛寶山一聽連忙說道:&ldo;我肯定得送你回去,要是讓你一個人回家,路上萬一被什麼不長眼的人欺負了去,我姑還不得埋怨死我。&rdo;張靈康覺得也行,還說道:&ldo;那就謝謝表哥了,我還打算買些東西,順便麻煩你搬回家。&rdo;張靈康說要買東西可真沒客氣,等終於返家的時候牛寶山已經左手右手連帶著後背都用上,就差沒使喚自己的牙齒來咬。就這樣他也不讓張靈康幫忙,還說:&ldo;這次哥欠你一個人情,這點東西算什麼,都是輕飄飄的黃紙,我一根手指就能提起來。&rdo;這傢伙顯然不知道紙張這東西看起來輕薄,但數量上去了拎著可重的很,如果不是最後張靈康堅持僱車,這位恐怕半路就得倒下。正因為沒倒下,牛寶山倒是有些噓寒問暖起來:&ldo;我說表弟,你錢這麼花,還借給我家錢,家裡頭的日子還能過嗎,不是我跟你說,玉山那腦袋,就是考上了估計也沒啥油水,到時候這錢真不知道能不能還上。&rdo;不過他又拍著胸脯說道:&ldo;等哥我賺錢了,也供著你。&rdo;張靈康笑了笑,故意仔細的看了看他的五官,弄得牛寶山緊張的追問到底看出什麼來,才慢悠悠的說道:&ldo;我看你的相貌,確實是大富大貴之相,命中有貴人。&rdo;牛寶山哈哈一笑,說道:&ldo;哥可把這話當真了啊,要是沒遇到貴人的話,你就得來當這個貴人,不然我可不放過你。&rdo;張靈康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ldo;可。&rdo;車廂裡,兩人頓時笑成了一團。 第二十一個天師回到家中,剩下的時間張靈康沒有再出門,反倒是在自家那個看似簡陋,陽光卻很好的房間裡頭練習繪製符咒。在天師府的時候需要避人耳目,倒是不如在家自在。牛氏看在眼中自然更加確信兒子會畫符唸咒了,沒瞧見他的動作那麼多流暢嗎!三日的時間一閃而過,等要去天師府的時候張靈康倒還有些依依不捨,主要是他已經自由慣了幾百年,如今還得受人管制,不說能不能接受,心底到底不習慣。牛氏更像是他要出遠門似的,零零碎碎的整理了一大車的東西,聽說天師府的飯菜不好吃,差點沒把鹹菜缸子都給他帶上。於是等要出門的時候,張靈康就算是力氣大也提不了那麼多的東西,牛氏心裡也捨不得,早早的給他叫了村子裡頭趕牛車的。這位趕牛車的雖然養著牛,但是卻姓羊,大傢伙都混稱他一聲老羊頭。張家以前家境不錯,牛氏自然是老羊頭的常客,這位笑呵呵的將東西搬上車,說道:&ldo;張家的,你就放心吧,鐵定把你家兒子完完整整的送到天師府,少一根寒毛你跟我算。&rdo;牛氏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道:&ldo;怎麼,難道你打算只送到半路呢?&rdo;等上了路,看著車廂裡頭的那些零碎東西,老羊頭搖了搖頭,對張靈康說道:&ldo;你娘啊這是不放心你,哎,她從小到大都疼你,你現在出息了,可得好好對她。&rdo;張靈康笑了笑:&ldo;這是自然的,她是我的娘啊。&rdo;老羊頭聽了這話倒是多看了他一眼,以前他可是聽說過,張家的小子並不對牛氏喊娘。不過要他說,做人家後母能做成牛氏這樣子的,十里八鄉都挑不出一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