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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麼大的人了,讓老孃下地幹活,自己倒是悠閒,老天爺真是不長眼。&rdo;張靈康順著聲音看過去,腦袋裡頭實在是找不出對應的人來,也不知道是原主也不認識,還是屬於那些不重要,已經消散的哪些記憶裡。張靈康還未說話,牛氏不幹了,一甩手說道:&ldo;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劉爺家的,你家不是有錢的很嗎,還用得著你下地?&rdo;原來這個女人就是劉爺的婆娘,別看劉爺挺風光的樣子,其實也是泥腿子出生,土生土長的上河村人,娶了這個婆娘沒多久,也不知道搭上個什麼關係,成了一個大戶人家的管家。對上河村的人說是大管家,其實也不過是無數小管家之一,也就是在這裡能夠擺擺威風。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劉爺何必覬覦一棟上河村的房子。那次在火刑現場被雷劈之後,劉爺就一直躺在床上沒起來,原本劉家還要找上張家,誰知道京城來的天師開口說了話,連村家也往他們家警告了一番。劉爺躺在床上就剩下一口氣,藥錢不知道花了多少,硬是一點兒氣色都沒有。劉家的原本還指望城裡頭的主家能為他們出頭,但那樣子的大戶人家,何嘗把一個小管家放在心上,要沒有天師府的面子,他們或許會搭把手,如今可指望不上。隨著時間過去,劉家那是憋了口氣硬是出不來,劉爺一倒下,他們作威作福的日子也都到了頭,村裡頭原先被欺負的人不落井下石就是以德報怨了。這劉家的也就是能說說酸話,還不敢太大聲,生怕惹著眾怒。牛氏向來硬氣的很,被她頂了一句,那劉家的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一張臉又紅又白,看起來十分可笑。等她摔了手離開,牛氏才罵道:&ldo;不過是個下人,倒是真把自己當根菜。&rdo;當初劉爺還在的時候,她都敢帶著孃家人對著幹,更別說現在人都倒下了。牛氏還道:&ldo;要不是那畜生躺在床上,我非得扒了他一層皮不可。&rdo;故意趁她不在對個孩子下手,實在是豬狗不如。張靈康對號入座,對於那位被自己雷劈的傢伙並不放在心上,他下手向來有分寸,死不了,但也別想出來蹦躂。張靈康轉悠了一圈,才問道:&ldo;只有這塊地是咱們家的嗎?&rdo;牛氏已經拔乾淨雜草,聽他問起就值了值附近的幾塊良田,說道:&ldo;這些個都是,咱家足足有十畝地,都是良田,不過其他的都租給了何田家,等秋後才能收回來。&rdo;牛氏顯然對何田家的不作為懷恨在心,下了決心要把地收回來。十畝地不算大,但是一眼望去也不少,牛氏見他皺眉,還以為他擔心種地的事情,忙說道:&ldo;放心吧,到時候咱們請人來種,雖說花點錢,但賺的肯定會比那點租金多。&rdo;張靈康其實並不是在想這個,他是考慮設陣法的時候,要不要把周圍的田地也圍進去。不過一路上聽牛氏說了家裡頭的恩恩怨怨,張靈康就打消了大方的想法,一直受恩於自家,遇到事情卻避之不及的人,實在是不用搭理。一畝地不大,問題是現在沒有晶核,回到家中張靈康便翻起自己的家當來,想著找一種代替品。結果翻遍了箱子,除了書就是書,筆墨紙硯倒是有,派不上絲毫的用場。唯一可用的是那根玉簡,只是那玉簡是個名帖,以後說不定還要派上用場,用到這樣的地方實在是浪費。找了半天也沒有可用之材,張靈康想了一下,索性走出去問道:&ldo;娘,爹那時候留下的東西你放哪兒了,我想看看。&rdo;牛氏一聽,恍然說道:&ldo;瞧我,居然忘了這事兒,那些東西是你的天師爺爺留下的,如今你有天賦,早晚都是用得著的。&rdo;說完這話,牛氏走進自己房間,從衣櫃的最深處挖出一個小紅木盒子來,也就是兩個巴掌大小,看著精巧玲瓏。她拿著盒子走出去,說道:&ldo;我一直放著呢,你看看,有沒有派得上用場的。&rdo;張靈康走過去接過,在開啟之前精神力就慢慢的滲透進去,讓他意外的是,裡頭的東西居然能夠吸收他的精神力,就像是,把那種力量儲存起來一樣。開啟一看,盒子裡頭放著一疊黃紙,一盒硃砂,另有一個龜殼似的東西,卻已經開裂成了兩半。 鍊金送走牛氏回到自己房間,張靈康將盒子放到桌上,裡頭的東西一一取出,這盒子不大,裡頭的東西就三樣,硃砂似乎還未開過封,用一個巴掌大的銅盒子放著,一打黃紙則用絹布捆著,唯一的龜殼放在硃砂之下,看起來有些寒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