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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十八歲。&ldo;夏知數說了一句,吳開已經樂呵呵的說道,&ldo;果然是小孩子,看來咱們多了個弟弟。&ldo;夏知數也是識相的人,立刻打蛇上棍:&ldo;吳哥,陳哥,黃哥。&ldo;見他一副乖巧的模樣,吳開噗嗤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笑道:&ldo;別這麼一本正經的,吳哥那是咱老大的專用名詞,你直接喊我小開就行,哥哥我就喜歡這麼中,這麼二的名字,一聽就是有錢人。&ldo;夏知數被他這麼坦然的態度震驚,從善如流的改了口,吳開還說道:&ldo;老黃你就叫軍歌,至於陳蕭就叫名字行了,這傢伙可不喜歡跟人套近乎。&ldo;夏知數自然答應下來,從名字不難看出三個人的性格,不過比起笑嘻嘻的吳開,其實他對陳蕭更加有好感一些,大概是他的神態太像遠在他鄉的好友了。不知道是不是吳雙親自帶人過來的原因,三個人看似毫無芥蒂的接受了他,地下基地的訓練辛苦而枯燥,從這一日開始,夏知數才知道原本銀光給他定製的訓練過程簡直就是玩家家,每天都挑著人體的極限操練,差點沒把他也打倒了。一開始的時候,每天的訓練結束之後,夏知數連走回寢室的力氣都沒有,還是吳雙看不過去,直接把人拖回去的。對於這一點銀光十分不滿,唸叨著這種訓練方式不科學,會過度的消耗夏知數的體能,超負荷的過程會帶來太多的壓力,反而對他的成長不利。銀光的計算是正確的,一開始的時候,夏知數確實是覺得每天都被疲憊纏繞著,但是銀光的計算肯定沒把人體的潛力計算進去,一天天下來,慢慢的習慣了之後,夏知數開始享受起這種尋找自己極限的訓練方式,眼看著身體一日比一日強健起來。從累到連回宿舍都不成,到訓練完之後還能悠哉悠哉的洗個澡,跟人鬥鬥嘴嘮嘮嗑,夏知數也不過是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而已。這樣子的進步足以讓吳雙對他刮目相看,原本以為這位大少爺固然潛力不錯,但總歸是吃不得苦頭,現在看來,倒是他小看了人。隨著夏知數一天天的進步,吳開幾人對他的態度也慢慢的發生了改變,不再是那種禮貌的客套,而是漸漸的將他當作了其中一個同伴,可以相互依託後背的人。在他們看來,夏知數開朗樂觀,渾身上下充滿了堅持和前進的勁頭,卻不知道他們所見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有著不能放棄的理由。無數次被汗水淹沒了身軀,在那種激烈的喘息聲音中,夏知數都會無比清晰的記起初到基地的第一個晚上。那一天他被帶到了宿舍,說是宿舍,但基地顯然不打算虧待員工,不知道其他人如何,他被安排的是單人間,房間不大,但有床有書桌,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書櫃。夏知數來不及感嘆良好的住宿條件,就看見放到書桌上的檔案,下意識的,夏知數就知道那肯定就是王爵答應過的,有關於父親去世的真相。夏知數一步一步的走進,等真相就在眼前的時候,他倒是幾乎沒有人伸手的勇氣。不過那樣子的脆弱只是一瞬間,很快的,夏知數閉了閉眼睛,再一次睜開的時候就裝滿了堅定。他小心翼翼的拿起那份檔案,翻開了第一頁。夏知數冷靜到了極致,就這樣站在那裡一頁一頁的翻了過去,直到這份不算厚的檔案見了底。看完最後一個文字,夏知數抓著檔案的雙手驀然收緊,他曾經所有的猜測都成了真,父親選擇走向絕路,確實是為了他們祖孫倆的安危,雖然檔案上並沒有明確的寫出來,但作為親生兒子,他不難理解父親那時候的想法。所有參與過這件事的名單一一從眼前飄過,最後鐫刻在腦海之中,有一些名字是他熟悉的,而有一些卻十分的陌生,但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現在的他能對付的。最讓夏知數覺得痛恨的是,這份名單裡頭出現了一個熟悉不已的名字,這個人曾經摸著他的頭誇獎頭聰明,一口一個乾兒子的叫著。這個人就是宋江流的父親,當初夏雲庭出事,夏知數也曾經求助過宋家,比起那些比而不見的人,宋家人倒是很有耐心許多,每次都會好好的安慰,雖然是一些託詞,總算不是那麼的絕情,如果不是後來除了宋江流的事情,夏知數或許還會對宋家有一絲感激也說不定。但也就是這個人,居然親手參與了夏雲庭的案子,夏知數不知道作為商人的宋家在裡頭扮演著什麼角色,卻知道父親絕不能就這樣白白的死了,奶奶也不能平白無故的遭受這份罪過,那些參與過的人,遲早都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