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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還未說話,齊家已經有些不耐煩的說道:&ldo;你自己衝出來,我也沒有撞到你,還賴在前頭做什麼,真要訛人的話,我可是要拉你見官的。&rdo;那女人頓時捂住臉哭訴道:&ldo;這位小哥怎麼這般說話,我怎麼會是這種人,只是方才走的太快了一些扭到了腳,實在不是有意打擾。&rdo;君長寧挑了挑眉,仔細去看那個女人,雖然臉上妝容素淡,但看得出來是精心描繪過的,更有一身衣服雖然是白色的孝服,但該有的腰身一樣不少,明顯就是特意準備的。再一想這條路可不就是上京趕考學子的必經之路,而自家的馬屁雖然被偷走了,但馬車卻還在,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怪不得招了人家的眼。齊家並不知道自家少爺的心思,見那個女人一直低頭啜泣,又怕後頭的小少爺看著心軟,當下冷聲喝道:&ldo;難不成爬到一邊都不成了,我們還要趕路,你躺在路中間算怎麼回事?&rdo;君長寧頓時大冒冷汗,齊家這話說的可真是……絕了。果然那女人也是一愣,顯然沒有想到自己一番演出這兩人根本無動於衷,猛地抬頭朝著兩人看來,一雙盈盈雙目煙波流轉,風情無限,但在看見車上的人時微微一愣,閃過一絲嫉妒。當下又有些雀躍起來,這位少爺風姿氣度看起來就是不凡,要是能攀上了自己後半輩子還愁什麼!君長寧的容貌很容易打擊女子,眼前的女人原本的自信倒是少了一半,演出起來倒是更加賣力,一雙含情目欲說還羞,聲音更是嬌滴滴的能掐出水來:&ldo;小女子並不是故意耽誤兩位公子趕路,只是家父家母亡故,家中又有惡親佔據了家財,小女子沒辦法只能前往京城投親,千難萬難到了京城門口,誰知道還會傷到了腳。&rdo;君長寧挑了挑眉,暗道這姑娘的演技看著倒是非常不錯,也不知道是不是專業戶出來的,不過他可不打算當冤大頭,要是順著這姑娘的意思,肯定是要把人捎到京城,到時候人家再來一個以身相許的話,他想要擺脫也是一陣麻煩,又不能直接把人宰了不是,還不如直接讓她留在這裡,等下一個願意捱打的人出現:&ldo;即是如此,齊家,那我們靠邊走就是,姑娘還在孝期,我們要去過去攙扶,難免授受不親,可不能毀了一位好姑娘的名譽。&rdo;女人臉上一僵,抬頭去看那風姿無雙的公子,卻見他雖然唇邊帶笑望著自己,一番儒雅俊秀,眼睛卻是帶著幾分冷意,女人自然是看慣人臉色的,自然知道這位對自己恐怕並無幾分興趣。只是心中到底是有幾分不甘,捂著臉說道:&ldo;小女子不甘妄求其他,只盼公子能伸出援手,捎帶著我去京城。&rdo;君長寧只覺得自己牙都酸倒了,點了點齊家說道:&ldo;還不快走,賴在這裡可要毀了姑娘清譽的。&rdo;卻像是完全沒聽見那女子的話,齊家也是聰明,拉著馬車從旁邊就走了過去,心中暗道幸好小少爺英名,沒被那顯然心思不純的女子騙了去。被遠遠甩在身後的女人臉頰都扭曲起來,恨不得衝上去將兩人都咬殺了,要知道她準備了這麼久,第一次出現就出師不利,原本想著少年讀書郎經事很少,肯定會心軟,誰知道那人居然把自己當了空氣,要知道她也是媽媽多年以來精心養起來的。卻原來這個女子原本是別人養著的瘦馬,因為各種原因逃脫出來,但她哪有什麼求生的本事,本身也是個不樂意吃苦的,便想到了這一招,能坐馬車,還有下人的讀書郎家裡頭肯定都不錯,她能攀上一個的話,即使不能大富大貴,但也能溫飽不愁不是。女人扭曲了一張臉,卻又有一輛馬車飛馳而來,看見前頭有人也是一陣急停,女人連忙露出嬌怯怯的神情,駕車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子,看著心中有些不忍,連聲問道:&ldo;姑娘這是怎麼了,為何坐在路中間?&rdo;女人眼中一轉,當下帶著幾分苦澀說道:&ldo;小女子原本正在趕路,卻有一輛馬車側身而過,不小心便跌倒了,正是求助無門的時候。&rdo;馬伕一聽頓時氣憤的叫道:&ldo;真有那麼可惡的人,撞了人居然也不停下來看看,真真是惡人。&rdo;這位顯然將女人未語的地方補足了。車裡頭這時候走出一個青年,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看著來面白無鬚,倒是有幾分俊雅在,只是大冬天的還端著一把扇子,瞧了一眼地上的女人眼睛就是一亮,露出一個大義凌然的表情說道:&ldo;天子腳下居然還有人敢肆意妄為,姑娘請放心,世間自有真情在,我先送你去京城看傷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