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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過來計程車兵都聽懂了,裡頭的人給他們挖了坑就等著他們跳下去。這次的連環計不可謂不毒辣。設計的人恐怕早就猜測到,他們會想到鎮北侯才是關鍵,從而過來檢視,裡頭的曼陀羅足以讓來人有來無回。而城內將軍都在守城,唯一會過來的就是主事的燕弘,這毒計就是為他準備的。燕弘鬆了口氣,以前他曾經笑話過十郎喜歡看雜書,也是程越無經常提倡,現在看來倒是這些東西救了自己一命。君長寧讓人撕下衣服打溼了,捂住口鼻在走進去,檢視的人帶來的訊息卻不妙,鎮北侯依舊昏迷不醒,並且看見其他人的身影。君長寧冷哼一聲,看了看院子四周說道:&ldo;曼陀羅畢竟只是迷藥,不是毒藥,那些人拿不住將軍是否會出事,最保險的方法就是在附近等待,等我們都進入之後再發難,到時候即使只是昏迷,也是任由他們宰割。&rdo;燕弘眼神一動,卻是將計就計,帶著人走了進去,他們進來的時候檢視過附近,並未看見人影,可見他們躲藏的地方離這裡肯定有一定距離,並不能看見全景,那就不如來一個甕中捉鱉手到擒來。半晌的功夫,果然有人沉不住氣,一隊人朝著裡頭走來,原本假裝昏迷的將士們驀然起身,殺了那些人一個措手不及。燕弘帶來的是隨身精兵,所以兩隊人馬雖然人數相差不多,但馬上就分出了勝負。那王將軍被燕弘一刀劈斷了雙腿,倒在地下不得動彈。王將軍的哀嚎得不到任何人的憐憫,這傢伙敢在胡人來犯的時候動手,無論是否與胡人勾結,也已經是叛國的大罪。自有士兵過去搜身,從王將軍身上卻找到康郡王的令符,甚至還有一封尚未送出去的,商量大計的信。&ldo;該死,居然做出這樣豬狗不如的事情,那端郡王是瘋了吧。&rdo;旁邊一名親兵忍不住罵道,這樣淫賊入室的事情虧得那端郡王做得出來,看看上面寫得什麼,劃江而治,那不是將燕朝的一半領土都直接送給了胡人。燕弘心中也是憤怒不已,鎮北軍在這邊賣命,那些郡王只為了自己手中的權利互相拆臺也就罷了,如今居然直接來了一個通敵叛國。一邊卻又想到關於端郡王的傳言,這位說起來其實是當今聖上的堂弟,當初先王時期,他父親其實是更有登上王位的可能,但先王手段略高一籌,硬生生把他一個嫡子擠到了旁邊。到了這一輩就只是郡王的頭銜罷了。無論端郡王如何不甘,這種將胡人放進來的行為還是讓所有人不恥的。君長寧冷眼看著下面的人,冷笑一聲說道:&ldo;恐怕他們還有後招,趁著沒死趕緊逼問。&rdo;燕弘冷冷一笑,直接一腳踩在了那人的斷肢上,那王將軍如果真是個硬骨頭,也幹不出投敵叛國的事情,當下一聲哀嚎,大聲叫道:&ldo;我只知道端郡王跟胡人勾結多年,這次鎮北侯的事情就是他動的手,其他一概不知。&rdo;燕弘還是不信,讓人動手拷問,那人也知道自己如今這般的下場,即使是端郡王贏了也不會有好下場,也不想在死前備受折磨,凡是有問必有答,最後一番話卻讓燕弘的心落到了海底:&ldo;端郡王知道鎮北軍是塊難啃的骨頭,即使沒了老侯爺胡人也不一定能贏,我並不知道詳情,只知道他似乎對糧草動了手。&rdo;幾人對視一眼,軍隊打仗最重要的是什麼,糧草!如果連吃的東西都沒有,鎮北軍就是天神再世也打不贏這場仗。幾人一開始只以為那端郡王要對糧草動手,往那邊一看卻只見糧倉靜悄悄的,守衛的將士都沒有察覺異常,拉開一個糧袋一看,裡頭的米粒卻都是好好的,甚至都不是去年的陳米。事出反常必有妖!端郡王既然打算對糧草動手,怎麼可能給他們送上好的大米過來,這批糧草才剛剛送到,檢驗的時候燕弘也曾經親自監督,確定都是好的米糧才放心下來,畢竟這可是軍中大事。這段時間軍隊吃的還是去年的陳糧,原本的打算這幾天就要用這些新的糧草。君長寧上前一步,撿起一粒米放在口中細細品嚐,他對醫術並無多少研究,卻因為程越無的興趣多少看過一些,要說治病的話不是好手,但有些東西卻能看出不對來。這米粒一入口他便知道事情大條了:&ldo;這些糧草有問題,米的味道不正,似乎用什麼東西浸泡過,用馬屁試試看。&rdo;這一試卻讓燕弘生起一絲絕望,那馬吃了糧草之後,沒多久的功夫就開始腹瀉。糧草被人動了手腳,還是這種要人命的手腳,如果鎮北軍不知道直接用來食用,到時候別說是守城了,恐怕只有任人宰割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