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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楚瑜坐了下來,纖細的手指端起茶碗,微微笑道:&ldo;你錯了,我並不想毒死原夕爭,我要的便是如影隨形的效果,只要能令原夕爭失去知覺便行。&rdo;彎陽看著曾楚瑜,頗有一些不解,遲疑了一下才道:&ldo;娘娘,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rdo;曾楚瑜輕笑了一身,道:&ldo;我已經當你是心腹,你有什麼只管說,沒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rdo;聽了她的承諾,彎陽方才接著道:&ldo;我覺得如果能令原夕爭死得不明不白,那是最好,若是別的手法令原夕爭暴斃,以王爺對原夕爭的信任跟愛護,只怕到時候王爺會查到娘娘的頭上來。原夕爭死,娘娘也會跟著受牽累。&rdo;彎陽大著膽子將話說完,微抬眼簾見曾楚瑜全然沒有不悅之意,鬆了一口氣之餘,也不免有一絲疑惑。即便彎陽進梁王府的日子不長,但以她的身份,楚因與原夕爭的那些緋聞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曾楚瑜憎恨原夕爭,難道不就是因為這個嗎?彎陽困惑地看著曾楚瑜絲毫不動神色,直到曾楚瑜品完了茶,抬起頭,她才恍然自己有一些失態地一直盯著曾楚瑜看。&ldo;我問你,如果你恨一個人,要怎麼報復他?&rdo;曾楚瑜似乎沒有責怪彎陽的失禮,反而是悠然地與她閒聊了起來。彎陽自然很快便想起了圓月慘死的模樣,她咬著牙道:&ldo;我會令這個人粉身碎骨,不得好死。&rdo;曾楚瑜笑了,她一笑,便如同一朵花苞全然綻放,轉眼便是豔色無邊,花容天下,連彎陽身為一個女子都不禁看直了眼。曾楚瑜悠悠地道:&ldo;我若是恨一個人,我絕不會讓他死,我要讓他活著,活著,每一天都痛苦。&rdo;滿心恨意的彎陽聽著她的這句話,突然間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戰。南朝昌元二十六年,榮王楚嵩發動兵變,他策反了禁衛軍首領賈騰,聯合大司馬陳昂文,突然挾制了昌帝逼宮,同事陷入榮王之手的還有留於宮中探望母妃的瑞安大公主。楚嵩逼迫昌帝召見梁王楚因,昌帝無奈之下只得應允。等得梁王楚因深夜趕入宮中,才知道局勢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他未見如何驚慌,反而安撫昌帝,斥退繼續逼迫昌帝的楚嵩手下。昌帝見楚因不擔心自己,反而對自己多方維護,不由心中更是愧疚,楚嵩擬好了聖旨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帝王印鑑。昌帝似乎也知道若是拿出印鑑,他或許會被楚嵩軟禁,但是與楚嵩素有罅隙的瑞安與楚因則必死無疑,因此堅不吐實。楚嵩既焦急又憤怒,對昌帝說他若是再不拿出印鑑,他現在便殺了楚因,再過一個時辰再殺瑞安,然後每隔一個時辰便會殺宮中一個妃子,氣得昌帝吐血大罵逆子。而就在兩邊人馬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外禁軍來報說是由一個宮女知道帝王印鑑在哪裡,並且已經拿來了。楚嵩隔著窗子看了一下門外,見門口果然站著一位宮女,楚嵩只覺得這女子雖然衣著只是普通的宮女打扮,但即便是這麼遠遠的一望,也覺得她姿容絕色,堪稱人間殊麗。楚嵩知道昌帝雖然體弱,卻是個風流種子,但是他一來性子軟弱,難免有一些懼內,二來喜歡與皇后在人間扮伉儷,因此他即便貴為帝王,對很多漂亮的女人他卻只能遠觀,不能近賞。楚嵩猜測這宮女多半是昌帝私藏起來的禁臠,也難怪她會知道昌帝將印鑑收藏於何處。宮女得到了首肯之後,便託著木盤跨進了大殿,她看起來走得很慢,但卻很快便近在眼前,姿勢如同行雲流水,楚嵩不禁暗想單論這氣質,只怕是皇宮上下都再難挑出一位能與這女子匹敵。那宮女慢慢抬起了頭,衝著楚嵩微微一笑,楚嵩不禁有一些心神搖曳,可陡然間只覺得這女子分外眼熟,他猛然想起了另一個人,不禁心中大驚,連聲大呼:&ldo;快捉住她!&rdo;原本看守昌帝瑞安梁王的人都立即朝著那宮女湧去,只見那女子將木盤一掀,如白雲過隙一般從禁軍中一晃而過,匕首一閃將楚嵩格殺於當場。鮮血噴出,濺了昌帝一身,昌帝頓時便昏厥了過去。梁王見狀,起身喝道:&ldo;各位將士是受叛逆楚嵩之誤,只要各位現在放下刀劍,我楚因承諾絕不會動各位的性命!&rdo;原本楚嵩一死,這些一起謀反的將士們早就慌成了一團,聽梁王這麼登高一呼,頓時紛紛將刀劍丟於地上,宮外衝進了楚因的衛士將這些束手就擒的叛軍紛紛緝拿。梁王將叛軍拿下之後,立即便著人密審同黨,一時之間,皇城禁軍人人自危。皇宮中的禁衛軍也都悉數換成了梁王府的人馬,此事牽連甚廣,除了陳昂文以外,很多大臣因受牽連而被拿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