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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過辭職，可是卻不想在得罪了聞思的一個大客戶後，在所有人嘲笑的目光中離開公司。路星辰握著出汗的手，腦海裡轉過很多說辭，但最後還是選擇說：&ldo;對不起，是我出門的時候沒有檢查資料，我這就回去更換，請您原諒。&rdo;&ldo;原諒？我為什麼要原諒你？&rdo;曲擇林淡淡地說，&ldo;給我一個理由，否則我就要給雨隆蘭打電話了。&rdo;路星辰的背脊都有些顫抖，但她仍抬起了頭說：&ldo;因為曲先生您得到的會比失去的多。您會得到我的敬意，您的工作我會用十二分的努力去做，我會向您證明，這是我犯的最後一個錯誤。&rdo;曲擇林靜靜地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他拿起最上面的白紙，露出了底下的資料，平淡地說：&ldo;你太好騙了。&rdo;路星辰臉色&ldo;騰&rdo;地紅了，她有些怒意，握了握拳頭才抿唇說：&ldo;曲先生，真沒看出來，您是這麼幽默的人。&rdo;&ldo;你以為我戲弄了你？&rdo;曲擇林沒有絲毫表情地問，&ldo;可是如果你仔細檢查了送出來的檔案，又怎麼會被人戲弄？&rdo;&ldo;你把自己定位成什麼？一個送檔案的人？那來個司機就好了，為什麼要你來？&rdo;&ldo;你將要面對一個重要客戶，卻覺得可以對這個客戶一無所知。&rdo;&ldo;粗枝大葉，對自己毫無要求……你覺得這會是你犯的最後一個錯誤？&rdo;路星辰被他一句接著一句質問得啞口無言，半晌才垂頭慚愧地說：&ldo;您教訓得對。&rdo;曲擇林看了她半晌，突然很認真地問：&ldo;你剛才說沒看出來我是個幽默的人，那麼你本來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rdo;路星辰腦海裡掠過一些東西，本能地脫口而出：&ldo;是個……是個對自己要求很嚴格的人。&rdo;曲擇林靜靜地看著她，路星辰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回答：&ldo;雖然這裡是賓館，但您的房間歸置得很整齊，所有的東西都在一個合適的位置，可見您不願意為了些細枝末節浪費時間……&rdo;&ldo;所以……&rdo;曲擇林開始有了一些表情，饒有趣味地看著路星辰。路星辰福至心靈，眼睛一亮：&ldo;所以，請問我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rdo;曲擇林輕笑一聲，看著路星辰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才在路星辰的忐忑當中開口問：&ldo;當我的商業間諜怎麼樣？我可以開一個……非常高的價錢給你。&rdo;路星辰笑得眼睛眯成了兩根彎豆芽：&ldo;您又幽默了。&rdo;曲擇林微微一笑，也不勉強：&ldo;你可以走了。&rdo;他見路星辰遲疑，翻著手中的資料悠悠地說，&ldo;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為我效勞的機會……比如你們的聞思都還在爭取當中。&rdo;路星辰只好尷尬地走出了房門，走到門邊，她鞠躬道：&ldo;無論如何，謝謝您今天的指點。&rdo;回到公司後，她發現很多同事都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雖然聽不清她們說什麼，但路星辰還是隱隱約約能聽見&ldo;曲擇林&rdo;這三個字。雨隆蘭匆匆走了進來，顧亞南拿著疊資料跟在後面，路星辰在他經過的時候小聲說：&ldo;我回來了。&rdo;顧亞南停住腳步，合上資料推了一下眼鏡框，問：&ldo;還順利吧？&rdo;&ldo;還算順利……&rdo;其實路星辰想起剛才那幕心臟就有些&ldo;砰砰&rdo;亂跳，她忍不住好奇地問，&ldo;這個客戶到底是什麼人？&rdo;顧亞南似鬆了口氣：&ldo;曲擇林，這可是位在華爾街都赫赫有名的金融大鱷，專做融資跟拆分，不過這次他倒是作為……&rdo;他剛開了個頭，就聽雨隆蘭在辦公室裡喊道：&ldo;顧亞南！&rdo;顧亞南不敢再磨蹭，連忙拿著資料進了辦公室，然後雨隆蘭又一連串喊了幾個人的名字，都是策劃部資深的骨幹人員，茱迪鄙視地看了路星辰一眼，然後昂首挺胸進了辦公室。幾人進去之後，雨隆蘭辦公室的門關上了。董雅蘭椅子一滑，滑到了後面路星辰的座位旁，小聲地補充了顧亞南的後半句話：&ldo;這個曲擇林現在是富潤百貨的新東家，富潤跟我們合作了好多年，是我們的重點老客戶之一，他們每家百貨都有我們的專賣櫃檯。&rdo;&ldo;那跟我們策劃部有什麼關係？&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