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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冒天點頭同情地道：&ldo;方先生雖然年少，倒是一看就是個負責任的人。&rdo;&ldo;哪裡？&rdo;方敏旭開口問道：&ldo;李校長，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rdo;&ldo;當然，當然，請問。&rdo;方敏旭笑道：&ldo;是這樣，我無意當中看到你的博士論文是世界物質構成的頻率猜想，我很好奇這是什麼意思？&rdo;李冒天笑道：&ldo;這是一種思路。假設人眼看到的東西是由無數個點以一定的頻率振動傳播到我們的視網膜上，也就是說世上的東西也許並不是由分子原子組成，而是由不同的振動頻率所構成的。&ldo;人類眼球其實是一個接收器，能接收到一定頻率幅度裡的東西，因此我們所看到的東西只不過是恰巧能符合人眼接收頻率的這部分。&rdo;方敏旭微微驚訝地道：&ldo;這真是一種非常新穎的假設。如果以你的說法，那麼鬼是不是也有可能會存在？&ldo;如果把人體也當成萬物的一部分，當人體死亡，他的魂靈是不會隨之而消亡，因為這僅僅是一部分頻率與另一部分頻率脫離。只不過這部分的頻率超出了人眼的接受範圍，可當遇上頻率改動的時候，我們就能見到鬼了。&rdo;李冒天顯得笑容有一點僵，道：&ldo;這只是理論，形而上學，一直沒有得到事實的依據。&rdo;方敏旭搖了搖頭，道：&ldo;可惜不能證明，否則也許校長真的要千古流芳，這不亞於是一個牛頓定律，這個推論被證實，那麼我們的空間、時間所有的概念都會得到衍生。&rdo;他轉過頭對楊宗和道：&ldo;你說對不對？&rdo;楊宗和顯得有一點心不在焉，聽到他一問，也就隨口道：&ldo;對啊。&rdo;老馮推門進來了，李冒天道：&ldo;員警們都走了？&rdo;&ldo;是的。&rdo;李冒天道：&ldo;這半天也沒有什麼結果，宗和你吃點東西怎麼樣？&rdo;楊宗和搖了搖頭，道：&ldo;我真是沒有一點胃口，我想去海東住的地方看一下。&rdo;方敏旭看了一下表，道：&ldo;我還有一點事要辦，這樣吧，我們六點鐘在這裡再碰一次面，看看各自能有什麼新發現。&rdo;李冒天看著方敏旭的背影匆匆離開，不禁嘆了一口氣，道：&ldo;宗和，你這請來的是哪一派的偵探？我聽老馮說是靈異天師？你也太不可靠了吧，還在電話裡跟我講是一個偵探。&rdo;楊宗和長嘆了一口氣，道：&ldo;冒天，你覺得會不會是青兒的鬼魂在作祟呢？&rdo;李冒天的神色一變，道：&ldo;二十五年都過去了，青兒要復仇也應該早就復仇了。&rdo;&ldo;唉，這麼多年來我常常在夢裡驚醒，每次都夢到是我自己殺了她，到現在連我都分不清夢裡是真還是假……&rdo;楊宗兒說著輕輕地長嘆了一聲，那聲嘆息彷彿是從胸膛的最深處嘆出來的，透著一種深深的壓抑。&ldo;這件事情到今天……只怕是誰也說不清楚了。&rdo;李冒天也長出了一口氣。榕城醫大的典雅書卷味總是隨著太陽的落山而悄然隱去，方敏旭匆匆地向著約定的會議室走去。&ldo;小方、小方！&rdo;沈重雲揚著紙跑得氣喘吁吁，小周在後面一臉菜色地跟著。&ldo;小方，我把所有大樓之間的距離都跑出來了。&rdo;方敏旭連連點頭，將紙接了過來，也不細看，道：&ldo;你先跟小週迴宿舍，等會兒我來找你。&rdo;沈重雲跟著道：&ldo;我跟你去捉鬼吧，你沒我幫忙怎麼辦呢？&rdo;方敏旭像是很著急，只想了想便敷衍道：&ldo;好，好，這樣，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給你去做。你去給我找一樣東西，說它是人它又不是人，是活物卻不見天日，可長可短，可大可小。&rdo;沈重雲一臉茫然，小周則好像強自憋住才能不放聲大笑，看著沈重雲摸著頭走遠，小周笑著湊上來道：&ldo;你還應該說男人有，女人沒有。&rdo;方敏旭微笑了一下，道：&ldo;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先走了。&rdo;他快步向著行政大樓走去，今天是個多雲天氣，太陽一西斜天似乎就黑了。方敏旭推開辦公室的大樓，發現居然是自己第一個到，他又看了一下表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還是沒有見到楊宗和的人影，外面的天漸漸黑了，方敏旭只好動手將壁燈開啟，然後又坐回了沙發上，輕輕皺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