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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坐吧。&rdo;謝問柳一錯愣,亦裕又淡淡說了一句,道:&ldo;叫你坐,難道還要我來攙你?&rdo;謝問柳連忙應了一聲,爬到了旁邊椅子上,小心的擱了屁股的一角。亦裕又沈默了一陣,方才緩緩地道:&ldo;貴都是怎麼襲擊我的,你都看清楚了?&rdo;&ldo;看清楚了!&rdo;謝問柳連忙斬釘截鐵地道。&ldo;……他怎麼做的?&rdo;謝問柳連忙將貴都是如何訓練蛇襲擊他,那春藥發作起來以後,貴都是如何膽大妄為脫掉他的衣衫,以下犯上的侵犯於他。他說著如臨其境一般,比手劃腳,卻聽砰的一聲。謝問柳一抬頭,只見亦裕滿面怒容,他的手捏碎了茶碗,茶水沿著他的指縫流了出來。謝問柳嚇了一跳,腳一滑坐到了地上。&ldo;我覺得你記錯了……&rdo;亦裕咬著牙道:&ldo;你再說一遍,他是如何襲擊我的?&rdo;謝問柳這下子才轉過彎來,他暗恨自己平時的那份機靈不知道上哪去了,只好結結巴巴地道:&ldo;那,那貴都提著一把劍,想要將中了天山雪蛇之毒的君上謀……謀刺……&rdo;亦裕拿過帕子擦掉手上的茶跡,淡淡地道:&ldo;你說得很對,你上了三司會審的公堂就這麼照實說好了。&rdo;謝問柳連忙應了一聲,他垂頭喪氣趴在那裡,椅子是再也不敢坐了。隔了一會兒,亦裕口吻似乎變得和氣起來,道:&ldo;其實此次在天山山谷,你有救駕之功,你想要什麼賞賜,儘可以說……&rdo;&ldo;賞賜……&rdo;連連被一驚一嚇的謝問柳一直覺得能保住一條小命就很不容易了,沒想到亦裕突然提賞賜。&ldo;比如說你想要黃金,或是珠寶……還有如今百廢待興,你想要一官半職也不是不可以……&rdo;亦裕微笑道。他平日裡難得笑,因此總給人冰冷,高不可攀,遙不可及之感,展開了笑容俊美的臉平添了一種清新。可惜趴著的謝問柳卻看不到,他被亦裕連番打擊,心裡盤算道如果要個一官半職,只怕資歷不夠,出了洋相,平白又要讓亦裕看不起,想了一下覺得還是要點錢實際一些,自己也可以離了這個是非之地。他於是便道:&ldo;多謝君上,奴才才疏學淺當不了官,君上賞點奴才錢就算了!&rdo;御書房裡又是一陣冷清,最後只聽亦裕冷冷地道:&ldo;就這麼著吧!&rdo;他走了出去令筆官擬旨賞謝問柳黃金千兩,府邸一所,謝問柳聽著,他萬萬沒想到亦裕出手如此大方。只聽到亦裕似乎深深吸了一口氣,笑道:&ldo;另外,如今春風襲人,看來春天確實到了……召告天下,北國新君的封號……就叫東君吧!&rdo;新君雖然號東君,可與溫暖如絲的春風完全無關,倒似二月裡凜冽刺骨的寒風。天山山谷的事並沒有以定貴都密謀行刺罪而終結,整個呼兒金家族都受到了牽連。新君的營地按照屍體的腐爛程度,顯然與土拔營一樣是最早被滅的營地之一,那麼後來死去的營地是誰幹的那就不明而喻了。新君秘密參與軍考是這些貴族沒有想到的,現在所有朝中的人都認為一手遮天的呼兒金家得知了這個天大的秘密之後策動了這場謀殺。他們不但招攬了西域毒王想要毒殺新君,還想連著除掉其他頗有軍勢的貴族,死去的幾營便是明證。原本以呼兒金的勢力,東君要想動他絕非易事,可是現在加上那幾家在軍考中死了子弟的豪族,他就兵敗如山倒了。北國最大的貴族的倒臺,可以用血流成河來形容,在東君冰冷的目光下,是呼兒金家九族人的屍體。所殺的人之多,以至於蘭都人在呼吸間,都覺得喉口泛著血腥味。但是東君以念及血脈之情為由,留下了呼兒金與貴都命,但與其說是彰顯仁德,不如說是給所有的貴族留下了一個不寒而慄的前例。只有謝問柳知道這裡面有一個天大的破綻,那就是誰也不知道天底下還有兵解這種古怪的藥物存在。但是他知道這是一個即便自己爛了,也不能把它透露給第二個人的大秘密。他聽說東君讓人一根一根砍了貴都的手指頭,不由嘆了一口氣,心想當時自己一劍要了貴都的命,也許還是一件積德之事。還有一件事是謝問柳萬萬想不到的,那就是在後來十天的混戰中,老瘋子帶著博野他們幾乎打敗了大多數的營地。博野找不到謝問柳,老瘋子不服任何人,一番較量,他以武力取勝,奪得了營地的控制權。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