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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搏才會其實是新君藉口招募自己的心腹人才,但這當中的規矩卻是呼兒金與朝堂上的貴族硬是逼新君定下的。而且搏才會的軍考最終勝利者,會被封為長侍郎,負責蘭都要防……&rdo;謝問柳默不出聲,博野接著道:&ldo;這是個小官,卻是皇家必爭的要位。現任的長侍郎是先帝的心腹,如果當初不是他列軍迎新君入城,只怕現在的蘭都新主是誰……還很難講。&rdo;他的聲音幽幽的在漸漸暗淡下來的暮色中述說,謝問柳忽然覺得這初春的風冷得徹骨,吹得心寒。&ldo;可是這位老長侍郎年紀大了,已經長臥病榻許久,呼兒金家等他閉眼已經等很久了……這些營地代表北國所有勢力,你想羅煞會代表誰?&rdo;謝問柳心中一動,輕輕地道:&ldo;新君……&rdo;博野點了點頭,道:&ldo;其實這一場爭鬥只不過是新君與呼兒金家的鬥爭。長侍郎的位置對呼兒金家來說是隻欠東風,而對新君來說是保住位置的最後一道防線……&rdo;謝問柳看著營地漸漸亮起的燈火,輕輕地道:&ldo;貴都挑起這場血鬥,一是可以明正言順的將不是呼兒金家勢力的人除去,而且此次前來的都是各家勢力中最有希望的子嗣,他們因搏才會而亡,將來呼兒金家起事,新君就會牆推眾人倒……此計當真狠毒。&rdo;博野似乎沒想到謝問柳在政治計謀上的反應如此靈敏,興奮道:&ldo;所以雖然我們看似兇險,卻也是我們出人頭地的好機會!&rdo;他深吸了一口氣,道:&ldo;這一場搏才會其實就是新君與皇家的一場大決戰,我們現在只要選對了一邊去投靠……&rdo;謝問柳的眉頭輕輕顫抖了幾下,竭力平靜地道:&ldo;按理我們是應該幫新君的……&rdo;博野嘿嘿冷笑道:&ldo;兄弟,你也說了按理……別說新君的勢力差了呼兒金家一截,就算是這裡的貴都只怕也比羅煞強,即便羅煞勝出,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新君把朝裡所有的勢力都得罪乾淨了……&rdo;謝問柳皺著眉有一絲猶豫,博野已經急不可待地拍了拍謝問柳的肩道:&ldo;這朝堂的事我遠比你熟,既然我們是兄弟,我就不會害你,明天我們就去查一下羅煞的底。&rdo;謝問柳長嘆了一下,心想形勢所逼,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素來圓滑,深通形勢比人強,所以點了點頭,與博野商定好對付羅煞的計策。隔天一早,謝問柳與博野兩人就偷偷摸到了羅煞營地附近。因為要送水送吃的,謝問柳幾乎跑遍了所有開戰的營地,唯有羅煞與貴都一直按兵不動,所以謝問柳也沒有藉口來過。羅煞的營地在河的上流,背靠天山山脈,是一塊不錯的地形。遠遠望去營地守衛森嚴,駐營外的樹林被砍了一大片,露出一片空地,只留下營前二棵大樹充作哨所。&ldo;這個羅煞治軍嚴謹,怪不得到現在還沒有隊伍敢來挑戰。&rdo;博野小聲道,他見謝問柳盯著營地不吭聲,小聲問怎麼了。&ldo;我奇怪為什麼這些守衛一動不動?&rdo;博野一愣,這時一陣風吹來,兩人連忙捂住鼻子道:&ldo;好臭!&rdo;&ldo;是腐屍的味道!&rdo;博野脫口道。謝問柳起身道:&ldo;去看看!&rdo;博野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走得近前,兩人都駭了一跳,那筆直挺立的守衛已經腐爛不堪。謝問柳捂著口鼻,道:&ldo;屍體腐爛成這樣,羅煞營地的人至少死了有二十來天了。&rdo;兩人小心翼翼靠近帳營,只見每個帳蓬裡士兵都已經死去,而且嚴重腐爛。看他們的姿勢,似乎在沉睡間就無聲無息的死去。整個營地的屍體還保持著生前的場面,放哨的還在放哨,休息的也依舊在休息,整個場面顯得詭異又恐怖。他們顯然都在一夕間被一種巨毒給毒死,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ldo;這毒真他媽惡毒!&rdo;博野捂著鼻子咒罵道:&ldo;我們還是早一點走!&rdo;依照謝問柳的性格,當然絕不會犯險再逗留在這裡,可這一天,他不知道怎麼,總覺得冥冥中似有一種東西在招喚自己。帥帳的外面同樣是一具死屍守衛,帥帳內也有一具身著黑衣的屍體,跟傳聞一樣,他臉帶著一個猙獰的羅煞面具。謝問柳小心的掀開那面具,裡面是一張同樣腐敗的面容,但五官依稀可辯,相貌平平。謝問柳心裡一鬆,連他都為自己的反應覺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