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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大廳那盞巨大的水晶燈下微笑的看著自己,而碩大的舞池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別人都已經歇著了,在旁邊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葉宇真微笑著給他們鼓掌,旁人自然也跟著鼓掌。「是不是很簡單?」曾雨森微笑地問。許安林忍了半天,才從牙縫當中擠出一句,道:「謝謝你,讓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隻呆頭鵝。」曾雨森沉默了一下,又無所謂的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了煙盒。許安林突然大聲衝曾雨森道:「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不要在這裡抽菸!」他脫口而出,才知道自己的聲音太大了,臉更紅了。曾雨森挑了挑眉,將煙盒收回,雙手插在褲袋裡走了出去。曾雨森走過溫莎堡那片草地,慢慢地踱進了堡內的喬治教堂。他站在空蕩蕩的教堂裡,看著被十字架束縛的男人半天,才微微一笑,又摸出了煙盒。「曾雨森,在上帝面前也不要抽菸。」曾雨森轉過身來,見葉宇真微笑的垂手站在後面。「上帝喜歡不拘小節的人。」「何以見得?」曾雨森彎了一下嘴角,道:「他會無緣無故地愛所有的人,這麼隨便,當然不會喜歡別人太拘謹。」「你的論調太奇怪了。」葉宇真微笑了一下,又接著道:「你的舞跳得很漂亮。」曾雨森慢條斯理地將煙點著,道:「你們葉家把我們曾家召來,不會就是為了誇讚我的舞跳得漂亮吧?」葉宇真走近了曾雨森,才道:「是我把你召來的,很簡單,我只想告訴你,從今天起葉家不會再與曾家合作……「我的意思是,葉家不會再與任何黑道合作。」他看著曾雨森面無表情的臉道:「葉家不會再做任何違法的事情,並且會為過去做過的事情逐步做出補償。」曾雨森沉默了半天,才忽然好笑地道:「老爺要心疼死了。」葉宇真微有些吃驚曾雨森的反應,他見曾雨森舔了舔嘴唇與自己擦肩而過,忽然大聲地問:「曾雨森,難道你沒有想過擺脫黑道嗎?要知道,現在是一個法制的社會。」曾雨森才轉過臉來,含笑地看著他,淡淡地道:「有很多時候,黑道比法制的社會更有人情味,更有原則。」他從教堂走出去,見許安林站在門邊冷冷地看著他,眼裡混合著失望以及很複雜的情緒,曾雨森卻微笑的看著許安林。也許有的時候兩人距離的遠近,可以是一個人的努力。葉宇真與許安林的接觸突然頻繁了起來,老爺對許安林的態度也變得客氣起來。許安林名義上還是曾雨森的保鏢,所以經常要跟著到東到西。有的時候曾雨森會窩在唐人街上那充滿咖哩味的餐廳裡與pavadi打情罵俏,有時葉宇真會過來把許安林接走。曾雨森從來不會干涉許安林想去哪裡的自由。風度翩翩的葉宇真總是非常客氣地與他們打過招呼,然後就與許安林一起走出那扇簡陋的門,每次他的出現都可以讓整個店失去顏色,似乎變得更加的骯髒齷齪了起來。pavadi將一杯加冰的威士忌放在他的面前,微有一些嘲笑地道:「shiva,有沒有後悔不去賽莫菲爾德男校讀書?」曾雨森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搗了搗杯子裡的酒,然後端起它微微一笑道:「有的時候你想要一個人自由,就不得不忍受與他的距離。」說完,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pavadi痴痴地看著曾雨森,他調過頭來看見她的眼神,笑道:「小心,別愛上我。」pavadi淡淡地道:「你提醒的太晚了!」曾雨森一回到家中,就見老爺、許安林、阿貴都在大廳裡,幾個人臉上都是一臉肅穆。曾雨森走過去坐到了老爺的對面,下意識摸了一下煙盒,但是最終將手縮了回去。「雨森,鑰匙來了,我們今天傍晚時分就去接。」曾雨森含糊地應了一聲。老爺道:「因為這把鑰匙需要保險箱去驗證,所以你要帶上保險箱。最近我們被國際刑警盯得很緊,我想了一條兩全之計,你與安林分別帶兩個保險箱,你帶真的,去接頭,安林帶假的去引開國際刑警的盯梢。」曾雨森笑道:「不如你跟我一起,可以讓安林偷偷地走,我們越是虛張聲勢,他們越會以為是假的,而安林那個默默無聲地才會是真的。」老爺遲疑了一下,點頭道:「這也好!」他轉頭對阿貴說道:「那你跟安林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