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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仍然沉默不語。我諂媚地道:「王爺,根據奴才的判斷,這條腰帶若是下等人繫了,肯定顯得面目可憎,窮酸潦倒,但若是王爺您喜歡,系起來必定是別有風味,好比珠子掉進沙地裡,那珠子還是珠子,沙子還是沙子……」王爺扣著我的手突然將我往紗窗上一按,嘴裡發出一個聲音,我仔細一聽王爺竟然是在磨牙。只聽他磨著牙道:「顧九,你想我怎麼收拾你?」我見王爺略有一些生氣,剛想再說兩句更高層次的溜鬚拍馬的話,但是一抬眼皮,卻見月光下王爺的眼裡竟然滿是慾望。聽著他微微壓抑的喘氣聲,我竟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他只要輕輕碰一下,我就害怕自己壓抑的東西都會跑出來,也許那個時候什麼都露餡了。他的手一抬,我嚇得兩腿亂蹬,王爺的手只好鬆開,我慌忙爬走,可是還沒有爬出炕,左腳被王爺扣住,他狠狠地一拉,一摔,我便騰空摔回了炕上,王爺用一條腿壓住我的身體,很慢條斯理地將我兩隻手系在了窗欞上。王爺似乎有一點猶疑,他喘著氣坐在那裡皺眉看著我。然後,我見他輪廓分明的唇型微微冷笑了一下,低頭吻住了我的唇。只不過是柔軟的嘴唇輕輕一碰觸,我就忍不住呻吟出聲,儘管努力想要壓制,還是覺得飢渴難當,口乾舌燥。內心裡像關著一頭慾望的野獸,它四處衝撞著咆哮著就要出來。他修長的手指隔著褲子撫挺弄著我的襠部,我除了呻吟,意識一片空白。王爺卻似乎沒有剛才那麼激動了,他與其說是跟我上床,不如說是在玩弄我,神情很冷淡,但手指卻像能點火一樣在我身體各個部位燎火。他將我鬆垮的長褲剝下,我幾乎是狼狽的面對著自己下面高高昂起的身體某部分。他輕抬一個手指刮搔了一下它,我幾乎是在哭泣著呻吟出聲,再伶牙俐齒現在也語無倫次了。王爺握住了它,看著滿頭冒汗的我,道:「我現在確定我並不認識你,這副身體我根本很陌生,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他的手很用力,對我來說既是強烈的刺激又是一種難言的痛苦,我結巴著道:「是、是王爺的奴才。」哦,他冷笑了一下,道:「那如果是我的奴才,我就隨便處置了!」怎樣都好,我心中無奈的嘆氣,身體像一處即將爆發的火山口,叫囂著想要找到一個出口。「王爺英明神斷,處置必定是英明神斷的……」我的馬屁還沒拍完,身體忽然就像撕裂了一般的疼痛。王爺只是輕描淡寫撩開衣衫的下襬,抬起我的一條腿,完全沒有任何潤澤的情況下就衝了進來。我疼得整個胃部都在收縮,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耳邊仍然是王爺微怒的聲音,道:「你究竟是誰?」我究竟是誰,你還記不記得過去王府裡有一片梨花樹,我常在樹下等你賞賜幾本舊書給我。我究竟是誰,你還記不記得那個莽撞跟你示愛的落魄才子。我究竟是誰,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替你擋了一掌的蒙面劍客。你還記不記得你賞過我十兩銀子,說英雄不問出路。你還記不記得,你力排眾議點了我作金陵第一才子。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你不會忘了我……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只記得我回答王爺的話是一聲輕輕的嘆息,作為一個奴才來講未免有一點大大的不敬,只是本奴才今晚真的太累了,明兒再講規矩吧。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躺在一間不錯的臥室裡,紅木床架,青紗羅帳,屋角還放著一個青銅獸香爐。瞧這個檔次,竟然比李公公的住處強多了,直追嚴管家了。蓋在身上的是正宗的蘇繡蠶絲被,軟軟的榻,香噴噴的被子,我不禁有一點小人一朝得志的感覺。門一聲吱呀,李公公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的端著青銅盤進來了。我原本正滿腹疑問,忽然見到這個八卦祖宗,心頭一陣欣喜,連忙噓了一聲。李公公跟接到暗號似的,回頭就檢視下屋外,將門關好,屁顛屁顛地趕了過來,往我身邊一坐,開口就道:「小子,你往後可要享福了欸‐‐」享福?我苦笑了一下,這兩個字眼素來離得我很遠,一旦近了,必定要害我倒大楣。「咂咂,你替王爺擋了一掌,成了王爺眼中的紅人,昨天王爺還親自把你抱進屋咧,你的傷口也是他老人家親自料理的,多大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