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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就不罰他了。&rdo;忽必烈滿面惋惜的樣子,像是很不樂意錯過這種機會。薛憶之想了一下,道:&ldo;非要罰,那就罰他在這裡躺一天好,他性子這麼跳,也夠他難受的。&rdo;既然苦主都既往不咎,忽必烈只好無奈地表示。他轉過臉去看方停君,見他半垂著長睫面無表情,便笑道:&ldo;停君,這筆帳我先給你記上。還有你違背教主命,師命,私自逃走,等我到了大理再慢慢跟你算。&rdo;他轉身出了房門,下得樓也覺得自己的心情不知怎的大好,手一伸吩咐白衣道:&ldo;去把對面的字畫都買下來。&rdo;想了一下,又吩咐黑衣去買點瓜果送到房裡去。兩人都領命而去,不多一會兒白衣將字畫買來,忽必烈就先一幅一幅看起來。他的臥房裡只剩下了方停君與薛憶之,兩人都是無話。方停君躺在床上,看著床幄的流蘇,薛憶之則坐在窗臺上看街上的人來人往。屋裡靜地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到。終於,方停君耐不住地開口了,他叫了聲喂。薛憶之立即從窗臺上跳下來,問:&ldo;你是不是渴了?&rdo;&ldo;不渴。&rdo;&ldo;餓了?&rdo;薛憶之想要伸手去拿黑衣送進來的瓜果。&ldo;不餓。&rdo;方停君皺了下眉頭。薛憶之看著方停君俊秀的面容,一時猜不透他想要幹什麼。只見方停君眨著眼睛道:&ldo;你坐在床邊,我想同你說話。&rdo;薛憶之依言坐在他的床邊,可還沒等方停君開口,他就搶先說道:&ldo;聊天可已,但是我不能放你走。&rdo;方停君聽了心裡暗恨,心想這個傻瓜怎麼又不傻了,於是眼一閉不去理他。薛憶之微微一笑,也不去計較,動手削了一個蘋果,將它放在方停君嘴邊,見他賭氣把臉側過一邊,就收回手自己吃起來了。可他再剛咬了一口,方停君就挑著眉道:&ldo;誰讓你吃了,我要吃蘋果。&rdo;薛憶之一愣,答道:&ldo;我見你剛才不大想吃。&rdo;方停君冷笑道:&ldo;現在不要,待會就要了。&rdo;薛憶之放下蘋果,笑道:&ldo;那又是什麼難事,我再削一個就是了。&rdo;說完動手又削了一個蘋果,方停君卻冷哼道說他手腳太慢他現在沒興致吃蘋果了,要改吃蜜柚,等薛憶之剛剖好柚子,他又改口說想吃蘋果了。薛憶之剛想拿過剛削好的,方停君已經冷笑道,說都長鏽了,他不吃。薛憶之立刻給他動手再削了一個,他又說要吃別的什麼了。這麼折騰了幾圈,所有的瓜果都開膛剝皮了,方停君也沒有真吃哪樣。薛憶之始終面帶微笑,對他有求必應。他見方停君微蹙著漆黑的眉,顯然還沒想好接著該怎麼辦,就微笑著問了他一句,要不要出去照原樣再買一份回來,讓他接著玩。方停君看見他一付錘不死砸不爛的笑臉,倒是把自己氣了個半死,眼一閉這下真得再也不理薛憶之了。薛憶之看著他略帶稚氣秀氣的臉輪廓,輕笑著搖了搖頭,拉過被子小心地替他蓋好。方停君閉著眼苦思著脫身之策,他知道論武功,薛憶之絕對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論心智忽必烈也可以和他鬥個不相上下。自己一時不慎落在他們的手裡,只怕要想脫身會很難。這麼想著,突然白衣進來叫薛憶之出去說王爺找。方停君心裡大喜,正想運功衝開穴道,突然見白衣走了過來十指翻飛,將他周身穴道都點了個遍。方停君氣極反笑,道:&ldo;我腳板還有那麼多穴道,你不一了,不怕誤了你們王爺的命令。&rdo;白衣一愣,竟然真得脫了方停君的靴子,羅襪,將他腳底上的穴道也點了一個遍。這下方停君吃足了苦頭,那些穴道刺激地他即癢又痛,片刻間折騰地他渾身是汗。他緊緊咬著牙忍著,心裡將那個白衣的祖宗一個個罵過去,都不知道罵到第幾輩,突然又有人解了他的穴道。他渾身一鬆,微微喘著氣張開眼,見忽必烈正微笑著看著他。忽必烈笑道:&ldo;我剛才進來的時候,見停君嘴不停地動,是在唸什麼呢?&rdo;方停君心裡暗好笑,心想能念什麼還不是編排白衣祖宗的來歷,嘴裡卻笑道:&ldo;我念叨王爺呢,不知道王爺為何留下停君,想來想去停君沒什麼可以為王爺效勞的。&rdo;忽必烈微笑著,他突然伸出手在方停君裸露的足踝上緊緊一握,道:&ldo;我也不想你幹什麼,我只想把你帶回去,然後在你這兒戴上一付鐐銬。&rdo;方停君眨了眨眼道:&ldo;那停君豈不是成了王爺府上的一隻八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