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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看著他深吸一口氣,將手慢慢放在方停君的脖子上,道:&ldo;你知不知道,薛憶之其實是我的弟弟。&rdo;他咬著牙道:&ldo;在我的心目中,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弟弟。&rdo;他眼裡的目光越來越兇狠,他的手越壓越緊,眼裡的露出的思緒也越來越複雜。方停君右手抓著他越掐越緊的手,另一手抓著忽必烈的衣襟,呼吸聲也越來越急迫,只聽撕啦一聲,他扯下了忽必烈的前襟。忽必烈看著方停君猛烈顫動的長睫,挺秀的眉眼,竟然不由自主的手一鬆。方停君半俯著身體,在地上咳著,他心裡正暗暗盤算著如何控制忽必烈的情緒。忽必烈突然又粗暴地將他的身體翻過來,方停君看著他泛紅光的眼神不由心頭一驚。正想要開口說話,忽必烈已經俯身堵住了他的嘴。他像一頭獸似的啃咬著方停君的唇,嘴裡含糊地叫著他的名字,兩隻手急不可待地去脫方停君的衣服。這時候的方停君又驚又怒,這是他完全沒有料到的局面。他一邊竭力阻止忽必烈越來越狂野的動作,一邊心裡暗暗想著脫身之策。忽必烈卻像似已經失去了耐心,他由脫方停君的衣服倒乾脆撕裂他的衣服。方停君心裡明白要殺忽必烈是輕而一舉之事,可這將會令計劃全盤打亂。他慌亂下,突然叫了句:&ldo;薛憶之,薛憶之,救我!&rdo;他這句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愣住了,都忍不住轉頭去看床上薛憶之,見他彷彿聽到了那句話,頭拼命的動著,嘴裡含糊著,依稀彷彿還是那四個字:別傷停君。方停君叫他的名字純粹是脫口而出,連他自己都沒料到會在那樣的時刻想起的,居然是被他自己藥倒的薛憶之。忽必烈喘著粗氣,紅著眼看著昏迷的薛憶之,突然爬起身來衝出了帳篷。方停君鬆了口氣,爬起身看見薛憶之還在含糊地念著那四個字,他伏在床頭良久才輕輕說了一句:&ldo;謝謝。&rdo;忽必烈在自己的帳蓬裡尤如一頭困獸走來走去,他覺得自己哪裡失控了,他從來喜怒不形於色,即便是泰山崩於面前,也能不改聲色,可是他竟然為了一個漢人半大的孩子失控,他自己也形容不出對他的感覺,有欣賞,妒恨,恐懼,還竟然有一絲愛慕以及一股似難以抑制的佔有慾。帳篷的門簾被掀開了,忽必烈煩躁的喝道:&ldo;出去!&rdo;&ldo;王爺,有密函!&rdo;忽必烈一轉身見進來的是自己的漢人幕僚郝經。忽必烈深吸一口氣,接過密函,皺眉讀了幾行,便將它丟置一旁,冷哼了一聲,道:&ldo;可汗讓七弟阿里不哥來迎大理的那份地勢圖。&rdo;&ldo;王爺,可汗讓阿里不哥來迎走軍圖,看來是不想讓王爺帶軍從雲南攻宋。&rdo; 郝經白色麵皮,下顎幾縷長鬚,很有幾分儒家氣,看似文弱卻頗有幾分殺伐絕斷的智謀,是忽必烈手下重要的謀臣之一。他見忽必烈皺眉不語,便笑道:&ldo;王爺又何需發愁,這其實是一樁好事。&rdo;忽必烈一揚眉,眼裡露出幾分疑問。&ldo;王爺,要從四川繞至雲南攻宋,其實並不是一樁易事,儘管王爺可以千里鐵騎攻下大理,但南宋絕不是一個彈丸之地大理可以比擬的。若是王爺帶軍從雲南攻宋,一是戰線過長,二是,四川多山城,易守難攻。若是王爺取道雲南,很容易腹背受敵。&rdo;他見忽必烈若有所思,又說道:&ldo;王爺,漢人兵家有言,不戰而屈人兵者為上上之策。&rdo;忽必烈微微一笑,問:&ldo;怎麼樣才算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呢?&rdo;郝經笑了,輕聲道:&ldo;如今之計,只要王爺不戰,而最終能達到王爺預期目標的,都算是不戰而屈人之兵。&rdo;他眼見忽必烈微笑不語,就大著膽子說:&ldo;這人之兵可以是南宋,可以是七王爺阿里不哥……甚至可以是可汗。&rdo;忽必烈嘴角一彎,轉了轉手上的玉板指笑道:&ldo;若不是郝卿與我共事多年,我會認為你是漢人派來行使離間計的。&ldo;郝經大驚,立即跪地道:&ldo;小人是一片赤誠為王爺,天地可鑑!&rdo;忽必烈笑道:&ldo;起來吧,你不用慌!你們漢人重謀略,這原本也是長處,可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弄得四分五裂,禍起蕭牆。謀略也不是不能用,但也要適度,看時機看人。&rdo;忽必烈的怒氣其實只是一閃而過,他知道以目前的處境,有一條管用的計謀無亞於手握千軍萬馬。郝經對深知這位王爺脾性,見忽必烈的臉上的神色一轉,他的心裡就有了主意。&ldo;七王爺與南宋的權臣賈似道暗地裡素有來往,如今又得宗親的支援,王爺行事光明磊落,可是天底下人神智清明的又有能幾個,這朝堂上的人也不過是人云亦云,王爺攻下雲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