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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那些東西時隱時現都讓歐陽子謙分不清是回憶還是真實。雷諾將他抵在玻璃上與他親吻,他的手穿過雷諾黑色的短髮,雷諾略略分開,他看到雷諾眼裡彷彿有東西,他在微笑,低聲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ldo;我要讓你看見煙花就想起現在。&rdo;歐陽子謙喘息著微笑道:&ldo;那你的表現可要賣力一點!&rdo;彷彿燙到了本能,歐陽子謙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但是身後這個人的手如鐵箍一般,又將他拉落在漩渦之中。雷諾將他按在玻璃上,他能感受到的他同樣發燙的身軀,聽到他同樣急促的喘息聲,他摟著他的腰,親吻咬齧著他的肩背,一路往下,然後是他的臀部。很少有人知道雷諾看起來修長的手指其實是很毛燥,摸在肌膚上更具刺激感,他板開他的臀部然然後挺臀衝了進去,屋內就只剩下了兩人的交合聲以及無法剋制的呻吟聲,每一記抽擦都伴隨著結結實實的衝撞。同樣的煙花一波波在腳下升起,每一下都會照亮歐陽子謙面前的玻璃,令他親眼看見自己沈醉在被征服的情慾當中。斯卡羅德幾乎是閉著眼睛在聽歐陽子謙在最高潮時候的呻吟聲,歐陽子謙平時說話聲線很清透,但是他做愛的時候無意識的呻吟聲卻是略帶沙啞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誘惑力。釋放過後的歐陽子謙整個人都無力地癱倒在斯卡羅德的懷裡,斯卡羅德才微微睜開眼,他收緊了雙臂,笑道:&ldo;教官,你以後要是想起自己在煙花裡做愛就不再是聯想到一個人,而應該是二個人!&rdo;&ldo;你比他伺候得好。&rdo;歐陽子謙帶著疲倦道。斯卡羅德放聲大笑,道:&ldo;教官你喜歡就好!&rdo;他拿起桌上溫熱的溼巾,然後展開將它覆蓋到歐陽子謙的腿中間,輕輕替他擦試著。毛巾的突起不斷磨蹭著歐陽子謙的腿間,歐陽子謙突然按住斯卡羅德的手道:&ldo;我自己來!&rdo;斯卡羅德微笑道:&ldo;教官,你剛誇過我伺候得不錯!&rdo;歐陽子謙咬著牙笑道:&ldo;你這麼愛伺候別人的床事,不去當b可惜了!&rdo;斯卡羅德沒有說話,但卻不再玩花樣,非常乾淨俐落地替歐陽子謙擦好身體,然後將抱到邊上躺椅上,道:&ldo;睡一覺吧,子謙!&rdo;歐陽子謙半轉過身去,斯卡羅德取過一張毯子蓋在他的身上,樓上只剩下了外面煙花,斯卡羅德凝視著歐陽子謙的烏黑的短髮,歐陽子謙則看著外面的煙火。回憶是一個無敵的東西,就像酒一樣會越放越醇美,斯卡羅德從不打算與歐陽子謙的回憶做戰,那樣太辛苦,他的方法就是在歐陽子謙每一個與雷諾最好的回憶之處都打上自己的烙印。當然,這是一個不小的工程,但是他斯卡羅德從來不差的就是耐心與決心。滿天的星光下,在璀璨的煙花裡高潮,斯卡羅德揚了揚濃眉,心想真虧雷諾想得出來。&ldo;斯卡羅德……&rdo;歐陽子謙微微嘶啞地道,斯卡羅德轉頭,歐陽子謙淡淡的,緩緩地道:&ldo;斯卡羅德,我跟雷諾五年,像這種回憶多不勝數,辛苦您了。&rdo; 斯卡羅德嘴裡的酒差點都要噴出來,他嗆得咳嗽了幾聲。只等煙火完全消失了,斯卡羅德才打鈴讓下面重新收拾桌菜上來。面對一地的狼藉,服務員像似什麼也沒看到,手腳及其麻利的收拾好,又重新送了一桌菜上來。歐陽子謙沒有爬起來吃飯,斯卡羅德就自顧吃自己的,他不說走,斯卡羅德就吃了一整晚,他包下了整座酒樓,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有人送菜。歐陽子謙聽見斯卡羅德換著花樣讓酒店送菜,彷彿要一下子把雷諾這家酒店最經典的菜式都吃個遍。歐陽子謙嘆息了一下,斯卡羅德真是個從不做虧本買賣的人。天邊漸漸露出曙光,那一瞬那金色的陽光費力地從雲端一躍而出,瞬那間這間玻璃房就灑滿了金色的光線。歐陽子謙就從椅子上起來,斯卡羅德笑著丟下筷子,跟在他後面。方盧梭居然一大早就在等候,斯卡羅德笑道:&ldo;真沒想到,還有這麼勤奮的法國人!&rdo;方盧梭連聲笑道:&ldo;我不是法國人,是聯盟的人,聯盟的人。&rdo;斯卡羅德哈哈笑了一聲,道:&ldo;雷諾希爾挺會用人。&rdo;這麼幾句話的時間,歐陽子謙已經走出很遠,斯卡羅德也不擔心,他遙遙地跟在他的後面。上海即使沒有訪客,但卻一點也不妨礙它的繁榮,清早路邊上便有不少賣早點的小攤販,一看到歐陽子謙出來便紛紛吆喝著拉生意。歐陽子謙停在了一個風霜滿面的漢人老阿婆那裡,指了指她鍋中的油炸糕,道:&ldo;包一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