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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理，那就下下看。&rdo;&ldo;好！&rdo;子尤彎腰，略略猶豫了一下才慢慢撿起那些棋子，收拾好，笑道：&ldo;我們接著下！&rdo;司南聽著棋子落棋盤的聲音再度響起，輕輕鬆了口氣，在床底下輕輕調整了一下姿勢，哪知這麼一轉頭，卻看見了床底下的一雙鞋。一雙錦繡的繡花鞋，與其它的精緻的繡鞋一般，唯一不同的是‐‐它是全黑的。司南只覺得腦海中彷彿是晴天霹靂一般。&ldo;老爹，除了歸墟下雨，我第二個要注意什麼？&rdo;司南一連追問了二遍，老灶神才道：&ldo;玄君娘娘穿黑衣！&rdo;&ldo;怎麼會？！&rdo;司南瞪大了眼睛道：&ldo;就算歸墟的天會下雨，玄君娘娘也不會穿黑衣的，三界都知道玄君娘娘從來只穿白衣白鞋，萬萬年都不會變！！&rdo;老灶神轉過頭，細看著司南的臉，很久才道：&ldo;你錯了，玄君會穿黑色的衣服……一旦她穿上……&rdo;&ldo;怎樣？&rdo;司南急道：&ldo;老爹，你說話怎麼一截一截的！&rdo;老灶神嘆了口氣，道：&ldo;一旦她穿上黑衣，就會成三界當中最危險的人！&rdo;&rdo;玄君娘娘就算是危險，那也是對魔道而言！&rdo;司南自豪地道：&ldo;誰讓娘娘是墉城讓魔道聞風喪膽的第一仙將呢？！&rdo;老灶神苦笑了一聲，悠悠答非所問地道：&ldo;正也邪伏，邪也正依，是仙是魔誰又說得清楚呢？&rdo;&ldo;仙就是仙，魔就是魔，正邪不兩立，怎麼可能混為一談呢！&rdo;老灶神嘆了口氣無奈地道：&ldo;總之，你聽我的，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娘娘穿了著黑服，哪怕她只穿了一雙黑補襪子……&rdo;老灶神點了點司南的額頭道：&ldo;記住了，你都要在第一時間離開墉城！&rdo;司南瞪視著如同團墨一般漆黑的鞋子，什麼時候開始玄君娘娘開始赤腳的，難道說因為她想掩飾自己穿得是黑鞋嗎？&ldo;難道你們不知道天官與玄君娘娘有俗世的緣分，天官不見娘娘是為避嫌嗎？&rdo;&ldo;跟天官有俗世孽緣的人不是玄君娘娘，而是魔界執亞王九尾狐輝夜姬！&rdo;&ldo;正也邪伏，邪也正依，是仙是魔誰又說得清楚呢？&rdo;那些紛雜的話語在耳邊一起響起，司南的腦海中似乎穿過一道雷光，她心裡起了一個古怪的念頭：&ldo;難道說……玄君娘娘跟輝夜姬是同一個人嗎？&rdo;&ldo;會是同一個人嗎？&rdo;司南只覺得額頭沁出了密密的細汗，從來白衣白鞋的九天玄女與素來黑衫黑鞋的輝夜姬會是同一個人嗎？&ldo;你輸了！&rdo;玄君淡淡地道。子尤笑道：&ldo;果然沒有奇蹟啊，還是輸了。&rdo;&ldo;你也下得不錯，只是即然是一盤要輸的棋，自然是要輸的，奇蹟……如果不是必然，那你的期待就是枉然。&rdo;&ldo;娘娘教訓的是。&rdo;子尤微笑了一下，然後起身道：&ldo;我聽得外面有落雨之聲……&rdo;玄君起身與子尤一起將紗窗推開，外面果然細雨紛紛。&ldo;我來歸墟的時候就碰上歸墟萬年的一場雨，來了墉城也快千年了，倒是第一次看見墉城下雨。&rdo;玄君伸出纖細的手指，雨落細掌，她微微拈了拈指尖的溼意，沙啞地道：&ldo;你倒是一直跟雨很有緣。&rdo;子尤微笑道：&ldo;誰說不是呢，沒準我再歷練千年，可以去雨伯那裡當個行雨師。&rdo;玄君轉過眼眸，輕啟薄唇含笑道：&ldo;哦，子尤，倘若你千年萬年都只在墉城，你又想做什麼？&rdo;司南只覺得背脊上一陣冷汗，子尤卻很淡然地笑道：&ldo;那樣不是更好，我可以千年萬年與娘娘作伴。&rdo;他這句話一了，司南陡然間只覺得心口一陣疼痛。等到她回過神，屋內已似沒有人在。司南一路都不知道是怎麼走回九玄殿的，她一直走到灶神仙位的門口，才似恍然自己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路。她開啟灶神的仙室，看著自己熟悉的人間煙火錄跟掛在牆上的燒火棍。司南用手輕撫著它們，郭釵掀簾進來，見司南正在撫摸燒火棍，連忙跑過去把它抱在懷裡，道：&ldo;女仙，現在燒火棍可歸我了，你有地官什麼沒有啊，你，你不會是想拿回它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