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第1/1 頁)
洛川尋面紅耳赤地道:「這便是你想讓我見的元林可信任的真面目。」胡侍讀根本沒聽到他在說什麼,只是出神看著下面正在交媾的二人,看著隨雲的舌尖由下而上舔著元林的肌膚,然後吻上了他的唇與他忘情的親吻。下面已經傳來了肉體撞擊的聲音,洛川尋根本都不敢再往下看,偏偏胡侍讀看得很專心,渾然忘我。洛川尋連頭也不敢抬起來,等他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居然發現胡侍讀消失得連人影都沒有了。洛川尋哪裡還敢在那裡接著看下去,只得隨著原路回去,一口氣奔回自己的住地,仍舊心跳得不能自己。洛川尋睡到半夜,夢裡隨雲與元林糾纏在一起的畫面,漸漸變成了自己與元林相互擁吻,元林軟軟的,微涼的唇與自己唇舌相交,洛川尋只覺得自己似已經順著情慾墜了下去,他的心中充滿了驚恐,想要掙扎,雙手卻被元林禁錮著無法動彈。洛川尋從夢中一下子驚醒,想起夢裡那些荒誕的畫面,心中一陣羞慚,堅定了一定要從這裡逃出去的想法。胡侍讀完全消失得無蹤無影,只是聽說他與十九殿下又云游去了,十九殿下還特地送來花好月圓巨幅雙面繡一幅,提前祝賀洛川尋新婚大喜。洛川尋即便是想訛詐胡侍讀也無從訛起,只得每日加緊破壞那大鎖。一日,秦子玉居然來了北院,洛川尋自從馬場上與他別後便再沒有見他,如今見了他,一時不知從何說起。「聽說……你要被太子收房了。」秦子玉尷尬地站了一會兒,才吞吞吐吐地道。洛川尋拿著樹枝在地上劃著,卻不回答他。秦子玉見他沒吭聲,吃驚地道:「這居然是真的?」他轉而大聲道:「你是男人啊,自然要頂天立地,太子怎麼能將你收房呢?你以後要怎麼在人前立事啊?」洛川尋雖然對秦子玉陷害他一事心有戒備,但是他知道秦子玉到底是求賞識,卻不是真要置他於死地。他沒有朋友,心中無論是恐慌、苦處都無法與人傾述,如今突然聽到有人道出他心中的想法,為他鳴不平,不由心中一暖,對秦子玉的不滿也少了許多。他苦笑了一下,道:「我是一個奴才,伺奉主子是天經地義。」秦子玉在他身邊坐下,道:「你現在怎麼辦呢?」洛川尋搖了搖頭。秦子玉道:「你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洛川尋看著雜草堆裡的小雞,道:「也許隔了二、三個月,我就能去秀水街解脫了吧。」秦子玉釋然,嘆了口氣,道:「也是,你一向喜歡清靜,愛躲起來,要是真能去秀水街,對你來說,也許也算不上什麼壞事。別人要議論你,你最多不見他們就是。」他低頭湊過去看洛川尋畫的東西,道:「你在亂畫些什麼?」洛川尋用腳將地面上的痕跡擦掉,道:「沒什麼,亂畫的。」秦子玉識趣地坐直了身體,有一句沒一句地又聊了好一會兒天,又安慰了洛川尋幾句,便起身走了。秦子玉走出沒多遠,便一個拐彎走到了一處別院內,內裡有一箇中年太監在候著他。他進去後,將門掩上畢恭畢敬地道:「阿吉師父,我見著了阿尋。」阿吉點了點頭,道:「如何?」秦子玉道:「阿尋說他會安心伺奉殿下。」阿吉鬆了口氣,道:「他能如此識相,那就最好。」「但是……」秦子玉皺了皺眉,猶豫地道。「但是什麼?」阿吉緊張地追問了一句。秦子玉道:「阿尋看起來溫順得很,但其實性子……師父你很清楚。」阿吉皺眉,道:「莫非他還要玩什麼花樣?」秦子玉沉默了半晌,才道:「我見阿尋在地上畫了幾條線,看上去彷佛是在謀劃從府裡逃出去的路徑。」阿吉大吃一驚,道:「他居然如此膽大妄為。」秦子玉嘆道:「如果不膽大妄為,那就不是阿尋。」「我要立即稟明太子,狠狠懲罰這個不識抬舉的小子。」「千萬不要!」秦子玉連忙制止,道:「我們沒有真憑實據,太子又正當寵愛他,如果現在去告他,只怕阿吉師父你要吃不了兜著走。」阿吉道:「難道我們就看著這個小子牽著殿下的鼻子走,更何況他萬一要是真的逃出去了,這可怎麼辦?」秦子玉幽幽地道:「阿吉師父你放心,那幾條線我都記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