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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從總統到將軍,再到某國的王子,可以說各類尊貴人物一網打盡。說得連葉宇真都忍不住睜開眼掃了他一眼,安德魯則搖了搖頭,嘆道:「果然嘆為觀之,幸虧我與殿下素來都是盟友。」他還沒數完,簡弈突然從坑裡跳了出來,將曼蘇里又從坑裡拖了出來,順手拿過葉宇真放在洞外的那瓶水,一把拉下曼蘇里的褲子,將他雪白的臀部按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將那壺水全倒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洗了起來。「妙極,妙極!」安德魯讚道:「這沙漠中的最後一瓶水拿來洗了情人的屁眼,這恐怕是我一身中見過的最浪漫的舉動了。」他說著掃了一眼葉宇真,他似乎也被簡弈的舉動嚇了一跳,有一些錯愣地看著面前還在做清洗動作的兩人。曼蘇里突然大哭了起來,他抽泣著,帶著死寂一般沈默的沙漠,他的哭聲傳出了老遠。葉宇真閉上了眼睛,接著養神,這一次連安德魯也跟著休息了。曼蘇里哭了很久,直到似乎哭累了,抽抽答答的時候,簡弈才溫聲道:「以後你的夜裡再寂寞,我就帶你去看午夜場好不好?」他這句話讓曼蘇里止住了哭,一會只聽曼蘇里恨恨地道:「不稀罕。」他嘴裡說不稀罕,人卻像條八爪魚似的抱著簡弈的大腿,弄得簡弈只好想辦法把洞搞大一點,讓兩個人可以摟著呆在裡面,可是那樣到底保溫性不及單人的沙洞,一個晚上兩人只好拼命摟緊了互相取暖。太陽一露出臉孔,沙洞立刻燙得跟個烤爐似的,四人都急忙從洞裡面往外爬。安德魯率先跳了出來,他立即伸想去拉一把葉宇真。葉宇真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的手掌,從洞口一躍而出。安德魯的手掌就這樣落空了,曼蘇里牽著簡弈的手,囂張地譏笑了一聲,但他轉眼見安德魯沈下了的臉,那張只要一失去笑意,就看上去分外剛硬冷酷。曼蘇里朝著簡弈伸了伸舌頭,意思是好可怕。簡弈冷笑了一聲。但轉眼間,安德魯就恢復了笑臉,他帶著笑容用玩味一般的口吻道:「宇真,其實你不用畏我如蛇蠍,你不想想……」他看著自己的手掌道:「你身上有哪寸肌膚我沒摸過呢?」簡弈見他如此不三不四的侮辱葉宇真,不由心頭怒火,身體剛往前踏了一步,曼蘇里就在一旁冷哼道:「他們情人的事情,用得上你抱不平嗎?」「情……情人!」不用考慮,簡弈一口否定,道:「不可能!」曼蘇里拼命地咬著指尖,他充滿了諷刺地道:「有什麼不可能,他被安德魯強姦強姦就強出習慣了……」安德魯則立即冷冷地道:「我可沒有強姦過他,是他自己喝得爛醉,錯把我當曾雨森,死活要跟我上床的。」簡弈大吃一驚,他看向葉宇真的臉,葉宇真的面孔很平靜,但是他太熟悉他了,沒有錯過葉宇真眼中閃過的一絲無地自容的痛苦眼神。一瞬間,簡弈覺得自己胸悶,他衝安德魯吼道:「你這個流氓,你是趁人之危。」「趁人之危……」安德魯看上去剛硬的五官突然擺出了一個啼笑皆非的表情,讓簡弈一時之間無語,是的,他居然跟一個黑道教父提道德標準,只聽安德閒閒地道:「你以為你不想嗎,一個風騷的威廉你還把持不住呢,你只不過沒有我運氣這麼好罷了。」簡弈這一刻才能深深地領教安德魯的那張嘴有多麼歹毒,他幾乎連想也沒想揮拳就安德魯的揍去,安德魯完全沒有閃躲,而是起拳硬碰硬,兩人的拳頭在空中相擊,力道之大震得兩人都倒退了好多步。曼蘇里見簡弈捂著自己的拳,似乎受了傷,他抬起下巴,高興地道:「太好了,快點翻舊帳,再拼個你死我活。」簡弈轉過頭去,看到曼蘇里眼裡有一層霧氣,但他的臉上彷彿果真心情愉悅的樣子。那一刻,他心情一黯,似乎突然失去了要跟安德魯拼命的衝動。「還要再來一下嗎?」安德魯閒閒地笑道。「你夠了沒有?」葉宇真轉臉衝著他吼道。誰知道安德魯也立刻衝他吼道:「你夠了沒有?對曾雨森……你夠了沒有?」安德魯喘著氣,他的臉部表情猙獰,彷彿身上那種風度翩翩,淡定的假象被剝落了,露出了他的真面目,讓別人看得心驚。但葉宇真卻完全沒有懼意,倆人用惡狠狠的目光互相瞪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