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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的詢問聲越來越近,即使是葉宇真也不禁出了一身汗。「6478, 6748……」手銬依然沒有反應,葉宇真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他快速地對著水面按下8764,只聽咯嗒一聲,手銬被開啟了。幾乎與此同時,帳篷的簾子被掀了開來,葉宇真就地一滾,正中僱傭兵的膝彎,那名僱傭兵立時便跪了下去。但他也立即做出了反擊,順勢抽出了小腿上的三角刀向前猛力一揮,葉字真雙掌‐合,夾住了那柄刀然後將它一引,僱傭兵的刀就插在了帳篷的柱子上。那名黑人僱傭兵的臂力很強,竟然在瞬息問就能從柱中拔出三角刀,繼續朝著葉宇真攻擊而去。黑色的軍用三角刃散發著一股血腥氣,這種只要被它插上一刀,就有可能被放血致死的短刃,葉宇真也不敢跟它硬碰。葉與真一個後躍,從浴缸上翻了過去,隨手把搭在上面的毛巾拿到了手裡。那名黑人僱傭兵瞥見了牆角自己的夥伴,吃了一驚,眼中冒出了火氣,他比劃著再次朝葉宇真撲來。葉宇真毛巾在水裡一沉,溼漉漉的毛巾就跟遊蛇一樣繞開了黑人僱傭軍的手,在他眼睛上狠狠一抽。黑人僱傭兵頓時覺得一直隻眼睛模糊一片,他心中一驚,收回了前撲的姿勢,被迫改為成了防衛。同時,他也放棄了冷兵器,將左胯上的搶抽了出來,朝著葉宇真開槍,但由於他一隻眼睛受傷,瞄來瞄去都瞄不準。葉宇真就地一滾,從側旁滾到了黑人僱傭兵的身邊。黑人僱傭兵急忙開槍,但是他的手腕被葉宇真手中的毛巾一拉一卷,那一槍竟然打在了自己的腳背上,一個吃痛,槍也掉在地上。由於這些僱傭兵通常都是執行一些隱秘任務,因此選擇的手槍幾乎都是短程小口徑的槍枝,加上外面的暴風沙打在帳篷上發出的聲音,所以這聲槍響顯得並不如何引入警覺。這名黑人僱傭兵接連受傷,他顯然沒有想過這個瘦弱的亞洲人是如此的厲害,終於決定還是鳴警。可是他剛將嗚叫器塞進嘴裡要示警,葉宇真的掌風就襲了過來,逼得已經摺了一條腿他不得不放棄呼叫,而是狼狽地低頭閃躲。黑人僱傭兵只覺得自己的右掌被人一託,那隻唯一可視的眼睛就看見自己手中的三角刃朝著自己的身體插來,他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像掉進了冰窟裡。正當黑人僱傭兵覺得死亡的氣息迎面撲來的時候,葉宇真卻又突然後翻了過去,並且用三角刃支地,嘴角有一絲血跡流下。帳篷裡多了一個穿西裝的高大男人,他剛才一腳救丁這個僱傭兵的命,安德魯站在一邊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滾!」另有兩個僱傭兵進來將黑人僱傭兵攙扶走,然後又將帳邊的屍體拖了出去。等人都走光了,安德魯才鬆了鬆他的亞曼尼襯衫鈕釦,瞧著葉宇真悠悠地道:「還要再打嗎?」葉字真長出了一口氣,站起了身將那把三角刃丟到地上。安德魯慢慢地一步又一步走了過去,他看上去神態輕鬆,但是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謹慎,直到快接近葉宇真的時候,猛然將他拉過來,一個過肩摔狠狠地將葉字真摔在毛毯上。即使是摔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這一記力道也足夠讓葉宇真頭暈目眩一會兒。安德魯單腿跪在他的身邊,葉宇真卻突然抬腳直襲他的後腦,安德魯頭也不回,一拳擊在他的腳踝處,然後身體前移,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葉宇真的膝蓋上,然後兩手壓住了他的手腕。葉宇真完全沒法動彈,吃疼輕哼了一聲。安德魯由上而下地看著他,銀褐色的眸子瞧不出情緒來,只是非常專注地看著葉宇真,隔了好一會兒他才問道:「為什麼?」葉宇真深吸了一口氣,儘可能將自己的腿放直壓住身體底下的土耳其毛毯,以便可以分擔安德魯的體重,而不會真的使自己的身體受傷。聽到安德魯的發問。他回答:「你問哪樁?」「你明白,宇真。」安德魯看著他道:「為什麼要跑?」「我沒有斯德哥爾摩症,不會喜歡被人拘禁。」葉宇真平淡地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會答非所問?」安德魯寬寬的眼簾微垂,看著葉字真沾了一點血跡的嘴唇。他鬆開箝制葉宇真的一隻手,撫上了葉宇真的唇,葉字真幾乎是本能地抬手扣住他的手腕,但是安德魯只足很細緻輕微的將他唇上的血跡擦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