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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上官清容像個男子漢,洛布朗營長煞費苦心地把他拉到大太陽底下的一處旗杆下,讓他整個後脊平平貼上那根旗杆,從頭到腳不得有一處縫隙。這種事當然是不可能的,上官清容多年辛苦節食鍛鍊,腰上一絲贅肉也沒長過,就是穿著衣服,也硬生生地和那旗杆空出一大塊空檔來。好在這種技術性問題洛布朗營長暫時也沒跟他計較,只讓他站了約2個小時,就扥著他的領子到了軍官餐廳。進了餐廳,營長便一把按下了幾乎被曬暈過去的上官清容,要了兩大份半生的牛排,全數推到他面前,不容他不吃下去。他不是不計較上官清容的身材問題,而是明白訓練不頂用,要從根本上改變上官清容不像個男人的問題,就必須從增強營養,養出他的肌肉開始。他的思路很正確,方式也沒錯,只可惜他遇上的不是一般計程車兵,而是纖細柔弱、以吃素為生,生怕吃肉會破壞他白蓮花般純潔的形象的弱受標杆。在歷經了半個多小時的大眼瞪小眼之後,洛布朗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他扔下自己吃了一半兒的午餐,一屁股坐到了上官清容身邊,親手替他把牛排都切成小塊,然後一手攬住上官清容的脖子,一手叉起牛肉往他嘴裡送去。親手餵食,這情形也太過親暱了。上官清容吃了一驚,直到一塊牛肉杵進嘴裡,方才反應過來,想到此處吃飯的人極多,眾目睽睽之下就做出這等狎暱的舉動,實在是有違禮教,不合倫常……他羞愧無地,幾乎抬不起頭來,身子卻又被營長牢牢禁錮在手中,無法扎脫,只得用力將頭扭向相反的方向,一面無奈地咀嚼那塊微帶血腥味的牛肉,一面躲避著下一叉猶見血絲的肉塊。可這樣無力的反抗與掙扎,不僅毫無作用,更激起了洛布朗營長的滿腔怒火‐‐他難得這麼親手照顧一個士兵,對方不僅不老老實實地吃飯,還掙扎得好像自己喂得是毒藥一樣,像話麼?這是什麼人哪!心頭火一起,洛布朗營長更加不肯放過上官清容,反倒生出了非要把這兩盤牛肉給他喂下去的強硬心思,右手捏住上官清容兩頰一用力,逼他張開口,左手運叉如飛,咣咣咣就塞了幾塊牛肉進去。直到上官清容嘴裡已被塞得滿滿騰騰,實在再塞不進去,才放下手裡的叉子,合身撲到上官清容身上,一手託著他的下巴,一手捂著他的嘴唇,用力把他的臉往上一扳,逼他把口中食物全數嚥下去。口中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令人窒息的羞恥感內外交夾,同時煎熬著上官清容,令他實在無法再忍受下去,右手攀上了洛布朗營長按著他口鼻的大手,用力向外掰開,左手綸指如飛,點中洛布朗胸前幾處大穴。一陣陣煩惡感直襲上上官清容的頭頂,他兩眼一黑,雙手運力,把洛布朗營長直直扔了出去,自己也俯□子,無可抑制地將口中那些泛著生腥味的牛肉全數吐出。在強烈的痛苦刺激之下,上官清容只覺眼前發黑,耳邊一陣陣雷電轟鳴般的交響,連頭也抬不起來,更無法查知自己把營長扔出去那一手引起了多大的反響。直到那陣眩暈漸漸退去,他才想起自己把頂頭兒上司點了穴還隨手扔出去的事,一驚之下,立刻站起身來,想去解救他的營長。可他身體一向營養不良,剛剛嘔吐引起的不適還未消去,才一起身就又覺得頭暈眼花,搖搖欲墜。正在此時,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穿過他的左腋,一個溫暖的胸膛支住了他幾欲傾倒的身形。上官清容唇上一涼,便覺有什麼清甜可口的酒漿灌了進來。他正口乾舌燥之際,這酒來得就如瓊漿玉液一般,令他忍不住一口接一口,痛飲到瓶子幾乎見了底。 身後那人的略帶些幸災樂禍之意的聲音也在此時響起:&ldo;你好些了嗎?如果好了的話,先告訴我們給洛布朗做什麼樣的治療才合適。我的魔法師們都快急壞了,施了不知多少魔法,你的營長還是動彈不了。&rdo;這時他才知道,攙扶著自己的,正是一直在和他們營長搶他的傑弗遜營長。本該和他妥開關係的,怎麼居然,又一次被他照顧,這麼一來二去,欠下的人情只怕會越來越多。上官清容現在好受了些,也不敢再靠在人家懷裡,挺身站了起來,先向傑弗遜道了歉,邁著略有些沉重的步伐,看準了人圍得最多的那圈子,前去解救他的營長。還未走到圈中,一名身形高大驃悍計程車官就擋住了他的去路:&ldo;你還過來幹什麼?居然敢打傷營長,你活得不耐煩了吧?&rdo;上官清容既不想與他打架,解釋了幾句人家又不聽,正在進退維谷之際,還是傑弗遜營長又一次替他解了圍,站到他背後對那名攔路之人說道:&ldo;夠了,布萊特,洛布朗不是受傷,是中了魔法,只有崔斯特能夠解開。如果你不希望你們團長一輩子那麼躺著,就趕緊給我讓開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