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1 頁)
至於最後帶回來的那個手機……教主剛想把卡拿出來揉碎了衝到下水道里,殼想法到二手市場倒賣一下,它就響起了一連串蜂鳴聲。螢幕上面顯示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勿庸置疑,肯定是原主,或原主認識的人打來的電話。這就找上門了?教主玩味地笑了一下,伸手接起,卻不出聲,靜靜等著對方開口。從手機裡傳來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聽聲音至少不是教主這樣的年輕人,卻也算不上太老。出乎意料的是,那人說的竟是中國話:&ldo;你好。&rdo;短短兩個字,說得倒是字正腔圓。教主把手機貼在耳邊,隨手推開窗戶,身子一輕,已翻到了外面的草坪‐‐這也是看偵探片的後遺症,生怕人家順著電話就找著了他的宿舍。電話另一頭的那人依舊慢慢說著話引誘教主:&ldo;那些東西不值多少錢,你想要,我們也可以送給你更多。不過,你能不能和我見上一面,有什麼事大家當面談談?你的身手相當不錯,如果你願意到我這裡來,我可以給你更多的,無論你想要什麼。&rdo;這話說得教主也有些砰然心動:這人要是能收到他麾下,他們分壇的底子就算是架起來了。無論以後是對這些人多加培訓,還是再從外面招新人,也都省力得多了。更重要的是,這群人本身就有錢、有彈藥、有人脈,只要控制住他們,遠比自己這麼一點點積攢省事多了。就算他說的都是假的,只需殺了他,再從總壇弄兩個人過來接管這些攤子不就成了?那人又報了個時間地點,教主略一考慮便答應了下來,隨手關了機,重新回房收拾著東西。有了這一票收入,再加上將來從那人手中弄來的財源,他就不用再和人一起擠宿舍,而是可以自己到外面租房住了。轉過一天,教主就找中介換了房子,把各種危險武器都放到了新租來的小二層木板樓裡。雖然這房子貴了點,但好在沒宿舍管理員天天盯著,地方也大。在他租得起辦公室之前,偶爾叫屬下來開個會地方也夠用。而且無論是夜不歸宿還是在家擺弄兵刃,都不用怕引人注意,招來警察了。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有許多手下,教主便又顧及起形象來。他扯了扯身上還是從教裡帶來的跨欄背心和大褲衩,覺著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成功的教主該穿的,便決定出門買身衣服去。反正他新撈了不少錢,馬上又要有事業了,乾脆取消了近期的工作安排,到市中心各大商場逛了幾圈,把一身從裡到外的衣服都置辦了下來。終於等到了約定的日子。教主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紮起一年沒剪的長髮,優雅地擠上地鐵到了市裡,按著那人給他的地址來到了市中心一家地下酒吧。跟著服務員走進了一間包廂,教主終於見到了他未來的分壇總管。那人也是三十四五的年紀,長相英俊成熟,氣質卓越不凡,身上還不經意間洩出一絲殺氣,正合教主的眼緣。教主走到內室,客客氣氣地問道:&ldo;閣下就是那天打電話約我來這裡的人?不知怎麼稱呼。&rdo;那人自從見到教主進來就有些怔忡,目光一直呆呆地停留在教主面上。直到教主開口自報家門,他才彷彿從夢遊中清醒過來一樣,大步走到教主面前,用力握了握他的手。&ldo;你能到這裡是我的榮幸。我叫福島雄信,上次承蒙你救了我的人,非常感謝。請坐。&rdo; 教主訝然抽了了手:&ldo;你也是日本人?我聽你中國話說得那麼好,還以為你是中國人呢。&rdo;福島略有些得意地笑了笑,沒回答教主的話,只是起身叫人送飲料進來。&ldo;你還沒成年吧?我可以陪你喝點咖啡。不過你這麼大的孩子早就能喝酒了,要不要來點試試?&rdo;教主搖了搖頭,要是對面的是中國人,他就喝了。趁著酒濃正好套關係,把人收到自己手底下來。這麼個日本人他可不能要。當年長勝教主可是抗日英雄,他在教裡沒少聽日本鬼子怎麼可恨的故事。他是生得晚了,沒趕上能打鬼子的年代,可這一腔仇恨也不能說消就消。今天若是跟個日本人喝酒,那可真是對不起他的英雄後輩了。撂下電話不久,外面就進來一群身穿黑西裝,在室內還帶著眼鏡,身量不高、滿臉橫肉的男子。其中一個給他和教主遞上了咖啡,剩下的都揹著雙手,站在福島身後死盯住教主。教主坐在沙發上不急不慢地品著苦藥湯一樣的咖啡,偶爾抬眼打量四周佈置,既不看那些人肉佈景,也沒有主動和福島說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