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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心中喜悅，聲音顏色中就帶上了幾分。威廉也敏銳地察覺出了教主的心情不錯，激動地答道：&ldo;你還記得我嗎？軒轅？我就知道，這就是上帝的安排啊！雖然你那天蒙著臉，可我看到你照片時，立刻就認出你來了，就像你今天認出我一樣。你一定也一直記著我吧？雖然我們才見了一面，可我當時一定也在你心裡留下了不淺的痕跡……&rdo;他陶醉了一陣，就從吧檯上拿了瓶紅酒倒進杯裡，遞到了教主面前，雙目閃閃地盯著教主：&ldo;軒轅，為了我們的重逢，乾一杯怎麼樣？&rdo;酒裡下了什麼了？教主專精下毒，接過酒來聞了聞，又嚐了嚐，確實都無異狀，好像就是普通的葡萄酒。眼看著威廉也喝了一口，正舉著杯，眼巴巴地盯著他拿杯的手，便也舉起杯來抿了一口。酒的味道還成，不過教主一向不喜歡葡萄酒，更喜歡教中自釀的五毒滋補酒，只喝了一口便撂下了杯子。威廉立刻體察上意，湊過來問教主：&ldo;是不是你不喜歡這種酒？我特地叫人買了中國的茅臺酒，你要不要嘗一點？&rdo;教主搖了搖頭，坐到了身後的沙發上，勾勾手叫威廉也跟著坐過來：&ldo;喝酒的事不急，威先生還是有什麼事直說吧，等事情辦成，咱們慶功的時候再喝酒就是了。&rdo;威廉滿面桃花，湊到教主身邊，坐在了沙發扶手上：&ldo;軒轅，其實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rdo;教主正側耳聽他的秘密，外面房門微微一響，託尼喘著氣，抱著大衣和手提箱就跑了進來，直撞到威廉身上，不管好歹，先把他擠了下去。門口立著一個服務員模樣的人，雙眼在屋裡來回打量，卻在幾次將觸到教主和威廉時一閃而過。教主也看見了那個侍者舉動不尋常，也不理他，任由他在外打量。威廉雖說是被擠下了沙發，角度卻比剛才更好，也看到了外面的人。他和警方打交道更多，看見那個侍者的舉止，就斷定了他的身份。他心中更加激動，外表卻依然平靜，從懷中掏出一包白色粉末，故意在託尼和侍者眼前晃了一晃，才遞到了教主手上：&ldo;這是我從中東那邊弄到的新貨，你嚐嚐，純度非常高，你一定會喜歡的。&rdo; 託尼擋在兩人當中，伸手就要抓威廉的塑膠袋，卻被教主一把拉開，推到了房中的空地上。威廉已開啟了塑膠袋，倒了些粉末在教主手上，請他試味。教主餘光掃了一眼託尼，低頭嗅了嗅手中那白色粉末。那粉末顏色看著微有些發黃，單聞著有股淡淡的香味。教主又舔了一口，覺著味道不怎麼樣，羶味太濃，比他在北京時喝的加鋅學生奶粉差多了。他抬起頭，將剩下的奶粉小心地倒回袋裡，威廉的腦袋也湊了過來，小聲推薦道：&ldo;牛初乳凍乾粉，味道雖然不算太好，但是營養好極了，將來咱們有了孩子就可以給他摻在牛奶裡……&rdo;教主一伸手握住了那張嘴，手心裡卻忽然感到一點溼熱，條件反射地往外一推，就把威廉整個人推到了地毯上。幸虧半道上沒撞著什麼桌椅，他倒下時還能叫出聲來。慘叫響起的一刻，門外也衝進來了十幾名全副武裝的黑衣人，手中端著步槍和長盾牌，槍口都對準了教主。教主站起身來，右手向懷裡緩緩插去。託尼高聲叫著：&ldo;把手放在頭頂上，不然他們會開槍的！&rdo;教主又瞥了丹尼一眼，手下卻依舊不停。對面的蒙面人又喊了幾句，槍口動了動，託尼卻忽然用英語高喊了起來，喊完之後，他轉向教主，淚流滿面地勸道：&ldo;請你投降吧，警方已經包圍這裡了。如果你繼續抵抗的話，他們是有權當場擊斃你的。&rdo;教主冷笑了一聲，抽回手來問託尼：&ldo;你和他們是一夥的？本座養了你這麼久，你卻要出賣本座？&rdo;託尼的心在這笑容裡一點一點冷了下來，他微微偏開了頭，艱難地坦承了自己的身份：&ldo;對不起，我是臥底。&rdo;教主點了點頭，後退幾步，從桌上拿起奶粉，扔向了託尼，自己則退到窗邊，手按上了鋼化玻璃。&ldo;很好，本座明白了。這些日子我魔教一直拿你當心腹看待，想不到你是條白眼狼……罷了，民不與官鬥，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以後咱們……&rdo;正在這時，屋裡忽然爆發了一陣耀目的白光，教主立刻閉上雙眼，免得被那光刺傷。身旁的鋼化玻璃驟然粉碎，一人攬上他的腰就往外跳去。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響徹天空的巨大噪音，他和抱著他的人身子不停下落，一個叫聲在他耳邊呼嘯，連那噪聲都蓋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