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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一伸,又打壞了幾個針孔攝影器。這麼一動彈時,腰身一晃,身上掛的銀器又響了起來。叮咚之聲才起,室內便響起了一片槍聲,唐紹和徐儒身旁的一面牆幾乎都被打成了篩子。槍聲落下後,空中那個氣極敗壞的聲音再度響起:&ldo;誰讓你們隨意開槍了!他還活著嗎?&rdo;一個低低的,帶著些西部口音的聲音遲疑地響起:&ldo;都死了。&rdo;空中驀然靜了下來,很快又傳來一片嘈雜之聲。綁匪的頭領們有慶幸的、有擔心的,為了如何處理後事鬧得不可開交。混亂之中,那人的聲音又清楚地傳了過來:&ldo;你們先在那守著,我叫人把自動爆炸的設定修改一下。我們晚一點兒會去現場,過兩分鐘你們把屍體上的手銬取下來。&rdo;又有一人應了聲&ldo;是&rdo;,那人微帶些不滿地哼了一聲,也沒再說什麼。空中重新變得一片寂靜,十多個人立在房中,卻連一絲聲響都不聞,彷彿整個空間都被凝固住了。 50、逃亡一片死寂之中,教主緩緩站起身來走向兩位特助。平時一動一響的飾品,此時卻像貼在他身上的絲綢一樣溫順,一聲清響都不曾發出。他從懷裡掏出一隻手機看了看,就走到兩位特助身邊,一手一個搭上他們的脈門,看二人是否像他一樣服了毒藥。好在兩位特助脈象平和,除了有點餓得胃火上升之外,其他地方都沒毛病。教主收回手,輕輕開口,用內勁將細如絲絃的聲音送入他們耳中:&ldo;暫時不要開口,也不要動作,等你們身上的鐐銬解開再說。&rdo;唐特助和徐特助雙眼含淚,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使勁兒地點了點頭,又怕動作大了驚擾敵人,點了兩下就放輕了動作,可憐巴巴地望著教主。教主頓生一種為人父母的慈愛之情,抬起來銬著銬子的雙手,挨個摸了摸他們的頭髮,又許諾他們回家之後讓文長老親手做一桌孔府家宴替他們壓驚。兩分鐘時間過得很快,教主盯著時到了,就站起身來,手指插到那面被打成篩子的牆當中,無聲無息地在上面摳下一大塊來放到腳邊。弄開牆壁之後,他又回到了二人身邊,活動手腕,從手上輕輕摘下之前銬上的手銬。兩位特助看得眼都直了,怎麼看也看不出教主是怎麼把緊箍在肉上的手銬卸下來的。教主也顧不上解釋,再度傳音入密,吩咐屋裡的殺手們替兩位特助解下手銬。其中一人走到特助身邊,在他們的手銬、腳鐐當中的控制面板上輕按了幾下,困住二人的鐐銬便自動開啟。唐紹和徐儒對裡面的爆炸物還心有餘悸,東西開啟時緊緊抓著,生怕它們掉下來碰到地面,引發了爆炸。教主就蹲在他們身邊,從二人手中斂走了拿下來的鐐銬,又從那群殺手手中下了槍分給兩位特助揹著,自己也拿了一支。都分好了,他就吩咐唐紹和徐儒去他剛打通的房間,找個角落呆一陣子;自己則等二人出了屋後,一槍轟開了禁閉室的大門,把剛從他們三人身上扒下來的鐐銬對著門外扔了出去,槍彈再發,將手銬從半空炸開。炸藥的爆炸範圍為一米,教主一口氣把五副手銬都扔了出去,爆炸連環,威力範圍增大了不少。教主閃身到了兩位特助存身的房間,搶在爆炸波威脅到二人之前用身子護住了他們。船身被炸得晃晃蕩蕩,三人存身的空屋大門也被炸得當場脫離門框,衝到了屋裡。教主饒有真氣護體,身上也被濺上了不少細小的鐵屑木屑,銀製掛飾被氣流衝得互相撞擊,連響不停。過了許久,外面的爆炸聲方才平靜,教主站起身來,看了看兩位特助身上有無損傷。徐儒被壓在最下面,正是最安全的一個,全身上下沒有任何損傷,倒是唐紹因為體積過大,也被衝過來的細小物件擦傷了幾處,臉上留了幾個血口子。教主看了傷勢,倒不算太重,也不影響他行動,便叫徐儒扶著唐紹,自己打頭,領二人往外就走。他們出了房門,就看到一條殘破得處處掀起的通道,染著黑色的灰和紅色的血。先前看守他們的人都已倒在地上,也有大難不死,正在哀叫呻吟的。兩位特助沒見過真正殺戳的場景,都心驚膽戰,教主也看出了這意思,又從懷裡掏出一瓶提神藥丸,給他們倆服下壓驚。&ldo;江湖上,不是你殺人就是人殺你。&rdo;教主說。他看著兩位特助依然白得發灰的臉,想了想,又好心安慰了一句:&ldo;若不殺他們,現在地上躺著的,就該是你們二人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