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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要的不是膝蓋,他要的是錢韌。他從辦公桌後走出來,握著白悅珖蒼白的手問道:&ldo;錢韌去哪兒了?你前些日子是跟他在一起吧,現在你回來了,他呢?&rdo;白悅珖的臉頓時繃緊了,視死如歸地轉過頭,嚴辭拒絕:&ldo;我跟錢韌從小就認識,我對他情比金堅,絕不會告訴你他在哪兒的。他……他根本不想見你,你給他帶來的只有傷害!&rdo;賀華握著他的手緊了緊,五指扣進白悅珖柔軟的肌膚裡,神色平靜中縈繞著淡淡悲哀:&ldo;他對你說的?他拋下我們之間的情份一走了之,還說我給他帶來的只有傷害?當初他那麼依賴我,出了什麼事都要我給他想法子規避和善後,現在就只剩下一句傷害了?那麼他死纏爛打撬開我的心,卻又對我棄如敝履,這樣的傷害我又要找誰去?&rdo;白悅珖驚呆了。原以為是霸道總裁強娶豪奪落魄炮灰,怎麼到了賀華嘴裡成了渣攻始亂終棄導致小受黑化翻身做攻了?這兩個版本哪個才是真的?為什麼他身為錢韌的好基友兼賀華的情敵,在這倆人之間周旋了這麼久,從沒聽過這個版本的故事?&ldo;錢韌什麼時候依賴過你,他從一開始就……他是渣了你,可這不也是劇情需要嘛。你都把他一奸成、咳咳、一奸再奸了還有什麼大仇報不了的?&rdo;&ldo;仇能報。&rdo;賀華的情緒平靜了幾分,放開白悅珖的手,轉頭看向窗外蔚藍的天空:&ldo;但我對他的愛還沒斬斷,也斬不斷了。他要離開經過我同意了嗎?他肚子裡的孩子身上流著我的血,他憑什麼不知會我一聲就帶球跑了?&rdo;前面說的不管有多顛覆性都比不過&ldo;帶球跑&rdo;這三個字。白悅珖所有的小心思都沒了,腦海裡迴盪著這三個冷冰冰的字眼,眼前發花,倒退了幾步倚在牆上才站穩,死死盯著他問道:&ldo;你已經知道他有孩子了?你怎麼會知道的?&rdo;賀華微笑著,笑意卻達不到眼底,神色冰冷哀傷:&ldo;他那天就在我父親住院的醫院裡做的檢查,還砸了腸胃科的診室是不是?人家醫生和調查這件事的警察都來找過我,我已經替他擺平了這件事。我本已為他是怕我保不住他,為了逃避逮捕才走的,想不到他逃避的……真的是我。&rdo;不,他就想找個地方墮胎……白悅珖看不了他這副心喪若死的模樣,衝口說出這句話,然而話才出口便悟到,這個理由傷他傷得更重。原本他看著錢韌被意外懷孕折磨到死去活來的樣子覺著可憐,恨不得幫他養一輩子孩子,不讓賀華這個渣攻知道他的下落。可是怎麼看著賀華這副收斂了全部感情,似乎只剩下副空殼的樣子,他又有點心軟,想要成全這個被心上人拋棄的可憐人了?他還太年輕,或許只是不知道炮灰攻也能懷孕而已……白悅珖下意識為賀華開脫了一句,立刻又回過神來,唾棄起自己立場不堅定。他這麼腹黑、把炮灰們玩弄於股掌之中這麼久,也應該被虐虐了。這念頭在他心裡僅僅是一轉,賀華就像能看透他心思似的,冷笑道:&ldo;你不想告訴我?想拖到孩子出生,等他在外面碰上個處處關心他,願意把我兒子當自己兒子養的男人?你還真把他當成小受了,就他那作死作不夠的性格,穩拉仇恨的臉,除了我還有誰能看上他、包容他一輩子!&rdo;白悅珖臉上浮現出一片囧色。賀華又往前走了一步,修長的手掌從空中劃過,柔和地搭在他肩頭上,似乎完全沒施過力,卻沉甸甸地直壓到了他心底:&ldo;現在錢韌差不多該有七個月了。以你們倆的關係,你能拋下即將臨盆的他回國,而且還打算繼續自己的事業,那就表示你已經給他找到了最可靠的醫生和照顧他的人……錢韌能找到的人脈都握在我手裡,你在國內剛發展起來,不可能認識什麼專治男男生子的老中醫,那就是你透過家裡的關係給他找的醫生?他現在在白家的地方?&rdo;你把話都說完了,讓我說什麼!白悅珖戒備地看著他,盤算著該怎麼讓他安心受虐,別衝冠一怒為紅顏,把他們白家也一鍋燴了。他久久沒想出好辦法來,賀華的神情倒是自己就慢慢平靜了下來,嘆息了一聲:&ldo;你什麼也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們倆的打算,也不會強求錢韌現在就回我身邊來‐‐畢竟我的生活都在作者筆下寫出來了,要是他在我身邊生孩子,什麼隱私都沒有,他臉上也掛不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