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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爹希望我為國效力?&rdo;笑著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龐籍只是反問了一句:&ldo;難道元英是想遊走江湖?&rdo;其實怎樣都沒事,只要元英喜歡就成,而且他也覺得,其實有了生存的本領,江湖或許比廟堂更加自由。搖了搖頭,小小的少年仰起了頭看著那個笑望著自己的男人,&ldo;我只想護著爹爹護著龐家,讓任何人都不敢欺負爹爹、不敢怠慢了龐家。&rdo;若是當官能夠做到這些,他願壓下心中不喜入朝和那些人爾虞我詐。他永遠都忘不了,在前天,他失手之下傷到某位紈絝子弟之後爹爹為了他而折損了驕傲的卑躬屈膝。明明只是個靠著裙帶關係而上的無能貪官,明明那為紈絝子弟不過只是被擦破了一點皮,明明是對方先朝著他動手的,可最終錯的卻是他,最終卻讓爹爹為他賠笑道歉。爹爹曾經挺直了腰桿對他說過:天地君親師,除此之外,寧折不彎。可是因為他,爹爹違背了他的信念折損了驕傲。他忘不了在走出那貪官府門的剎那,爹爹面容之上剎那的平靜,隱隱的悲哀卻無可奈何,那種表情讓他難受。自此他就發誓,再也不會讓爹爹露出這種表情,終有一日,他龐統要站在那頂端,將所有欺負爹爹敢看輕爹爹的人踩在腳下,讓他們對著爹爹俯首謝罪!看少年的表情就知道他定然又想起了那事,無奈的笑著揉了揉少年的發頂,龐籍只覺得自家孩子貼心極了,若每個孩子都像這幾個這樣貼心,那他想他定是很樂意當個真正的父親的。&ldo;別多想了,爹爹並未責怪於你。&rdo;儘管讓他對著一個那樣的人跪地請罪的確很憋屈也很憤怒,但他也不會因此遷怒元英,更何況他明白,其實元英並未做錯什麼,只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錯就錯在他的烏紗太輕。&ldo;嗯。&rdo;他知道,但正因為知道才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他不想再看見爹爹受到委屈,哪怕是為了自己也不想。在以前,多久了?似乎遙遠的已經被遺忘了,那個時候,爹爹並不和現在這般笑的溫和而好看,一直板著臉,整日裡和公務做伴。對於娘,對於小娘,對於他們,並不會給予太多的注視。就連孃親去世,爹也不過就回來半日就又回去處理公務了,那個時候的爹是個百姓眼中的好官,卻不是他眼中的好爹爹。甚至,他因為孃親而怨恨過,他一直認為,若是爹可以多關心一些孃親,孃親也不會那麼早就因病而逝,那段時間他打架滋事就跟個小混混一般,那個時候他也做錯過事情,那個時候爹是怎樣處理的?對了,把他抓起來和對待犯人一般打了他十大板,然後扔給了管家就不再聞問了,那時候,他對爹幾乎到心冷。後來小娘也生病了,老天爺似乎也看不慣爹對家人的漠視,竟讓爹在那個時候也一起病倒了。那時候他覺得是報應,龐府上上下下慌亂了許久,最終卻還是爹比小娘先好了起來,他本以為痊癒之後爹會迫不及待的上任開封,就和以前一樣,萬事以公為首。誰知道一場病讓爹變了,變得溫和愛笑了,甚至推卻了所有公務陪著小娘直到小娘去世,他記得的,小娘和孃親不同的是她是含笑而亡的,那個時候他對著這個改變了的爹吃著觀望態度的。直到後來,日復一日,爹依舊這般喜歡笑的溫和的揉著他們的發頂,那手掌心的溫暖讓他漸漸的從抗拒到難以拒絕,然後就是前日裡,爹為他彎曲了膝蓋俯下了頭顱,爾後,在他望著爹爹面無表情的臉幾乎想哭出來的時候,依舊揉著他的發頂,溫柔如昔。&ldo;別哭,若是為了元英,爹爹便不覺得有什麼委屈的。&rdo;從此,他的爹爹便是他再也無法拒絕的存在,重要而唯一。☆、黑色的勁裝掩飾不住黑夜之中尖銳的殺意,微弱的月光下,那刀尖閃爍著的寒光劃破了空氣之中的寧靜,天地間剎那就變得緊繃起來,就好似只要稍微那麼一動,哪怕只是呼吸用力一點,身上的肌膚、血管就會崩裂。現在是在上演哪出?本只是和平常一樣的夜晚,府中之人大多數也已經歇下,阿思依舊不聲不響的陪著他挑燈處理公務,卻突然冒出了一大群他只在傳說之中聽過的黑衣人,二話不說就衝著他們砍來。然後,又和黑衣人一樣突然的冒出了第二波來救他們的人。目光低低掠過了自己被劃破的衣袖,外袍之下,白色的裡衣已經被染上了一灘血紅,這是這群黑衣人一開始冒出來時受的傷,並不算太嚴重,只是受傷的原因讓他很是莫名其妙。他做人有失敗到引來如此……浩蕩的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