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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大師兄前幾日還病的死去活來。&rdo;心直口快也不覺得需要含蓄,莫聲谷的目光從嬰兒身上拉回了宋遠橋的身上,&ldo;大師兄你不知道,那幾日我們都以為你挺不過去了。&rdo;那個時候就連師父都是連連搖頭嘆息了,都以為大師兄會隨著師嫂一起離去。所幸上天垂憐,讓大師兄渡過了這次鬼門關,不僅僅如此,失去了記憶的大師兄要比以前開朗許多,儘管偶爾他們還是能夠看見大師兄緊蹙起眉頭。&ldo;原來病的這麼嚴重嗎?&rdo;低聲喃喃,宋遠橋望著懷中的嬰兒目光有些迷離。每一次他變換成的人,要不就是重病瀕死要不就是傷重將亡,他是否可以這樣推測,他這並非強制性奪舍,而是進入了沒有了靈魂的容體?雖然這樣想有一種推卸責任的味道,但的確無論哪一個都是旁人說已經沒什麼希望活下去的人了。把宋遠橋的自言自語當成了詢問,莫聲谷點了點頭給出了確定:&ldo;對啊,還有好幾次都沒了生息,都是師父師兄們渡了內力救回來的。&rdo;其實大師兄醒來那次也是,他都覺得呼吸停了,那時他剛想去喊師父來,沒想到大師兄突然一下子就睜開了眼。所以那幾次睡睡醒醒其實是生生死死嗎?那還真是夠幸運了,沒氣了那麼多次居然沒死透。看在這件事的份上他就稍稍降低一點對上天的怨念吧,起碼,活著總比死了強。突的,宋遠橋皺起了眉頭,看著嬰孩的目光有幾絲凝重:&ldo;聲谷,青書身體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rdo;再好睡的孩子也不可能在他們說了那麼久的話中沒半點聲響的,更何況之前莫聲谷還抱著他健步如飛。☆、說起這個,莫聲谷有些難過,看著嬰孩的目光中也帶上了濃濃的憐憫:&ldo;師父說這是孃胎帶出來的病,沒什麼具體病症,就是體弱,需要大量時間用來睡覺補充體力。&rdo;聞言,宋遠橋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當他成為宋遠橋開始,這個孩子就是他的兒子了:&ldo;沒辦法治好嗎?比如慢慢調養?&rdo;太極不是一般都可以養身嗎?&ldo;師父也說過這個,只是醫理並非師父長項,而且師父說了,想要徹底治好青書,當今世上能做到的並不多。&rdo;&ldo;換句話說還是有人能夠治好青書的,對吧?&rdo;這次莫聲谷稍微沉默了會兒才開口,&ldo;對。只是……&rdo;&ldo;只是什麼?&rdo;這個孩子才出生,他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從出生就這般虛弱的過一輩子的。抿了抿唇,莫聲谷說的很是不甘:&ldo;那人並非正道中人。&rdo;&ldo;只要肯救青書就好。&rdo;正道邪道的界限在他眼裡本就模糊,更何況之前兩世的他都算不上什麼正道啊。&ldo;這就是最大的問題,除了同門,其他人他都不肯救。&rdo;他們武當也並非人云亦云之輩,師父也一直都說過,是非黑白並不能以一方言論評定。正中亦有小人,邪道也存君子。但現在的問題並非是他們不肯求救而是對方不肯救啊。不過,&ldo;大師兄你也別急,師父說了,等你身體恢復後他就隨你一起去找那人懇請他出手相助,希望他能看在師父的面子上破次例。&rdo;一般會為自己定下規矩的人都不會允許任何人壞了規矩,把希望寄託在這方面實在是希望太渺茫了,只是除了這樣他也沒其他辦法,也只能試試了。想是這樣想著,但這種事情急不來,尤其是在周圍人一致認定他必須把身體、武功全部恢復了後下山才會安全時,他就必須靜下心來去學武當派的武學。從頭開始很難,但幸好他發現體內內力猶存,有了內力這種神奇的東西,他學起來也就快了,只需要記住招式並把招式和內力融會貫通就好,這對於並非第一次習武的他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收起最後一招,莫聲谷就雀躍的靠近了過來‐‐他這位小師弟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圍著他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ldo;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真厲害!&rdo;被如此直白的誇獎著,從一開始的無奈到現在的坦然,宋遠橋表示他都快被洗腦成功以為自己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武功蓋世的大俠了:&ldo;聲谷,是師父叫你來的?&rdo;&ldo;對對。&rdo;聽見宋遠橋的話後,莫聲谷先是愣了愣沒能及時反應,隨即又連連點頭起來,&ldo;師父讓我叫大師兄去大廳,說是有事相商。&rdo;收起長劍,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儀表,宋遠橋才踱步走向庭院之外,&ldo;那快走把,別讓師父等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