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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一個被他忽略了很多年的問題,對方根本沒必要那麼容忍他。徐文耀開啟王錚的腿,不顧他越來越急促的喘息,堅持把唇貼在他大腿根部柔嫩的面板上,伸出舌頭舔舐吮吻,全憑著野獸般的本能要在對方隱私的部位製造獨屬於自己的痕跡。王錚的身子隨著他每一下侵犯而顫抖不休,在他最終將兩腿間微微抬頭的脆弱器官納入唇舌的時候,王錚按捺不住,仰起頭髮出暗啞的呻吟。就如豎琴被撥弄最粗的琴絃,聲音直達心底,徐文耀在瞬間覺得一股酸楚湧了上來,走了怎麼多年,才終於在這個人身上找到那種原始而徹底的慾望。也許經歷了時間的沉澱,這種慾望已經不再表現為當年那種不顧一切的焦灼,它更加深沉,猶如大河東下,泥沙俱雜,不再純粹,但仍然激越。王錚很快就在他嘴裡到達頂峰,徐文耀不介意吞下屬於他的精液,他痴迷地撫弄他下身的器官,再度令王錚顫抖起來,等他試圖開啟那一處能容納慾望的所在時,王錚按住了他的手。徐文耀抬起頭,與他對視良久,王錚那雙含水的眼睛從沒像這一刻這麼清澈魅惑,他帶了些許乞求看著他,搖了搖頭。徐文耀明白他的意思,隔壁是王媽媽的所在,如果真在這做,難免不會驚動她,而且王錚身體還在復原期,是不是能承受得住同性間的歡愛,也是個問題。他不能冒這個險。&ldo;我,我補償你。&rdo;王錚赧顏而著急地說。徐文耀深吸一口氣,重新抱住了王錚,四肢交纏,兩人的衣服都被盡數除去,這樣肌膚相貼的感覺真好,徐文耀抓起王錚的手,按在自己硬得發痛的部位上,含著他的耳垂啞聲命令:&ldo;動。&rdo;王錚動作生澀而毫無章法,只幾下就知道這個人別說取悅別人,只怕取悅自己的次數都寥寥無幾。徐文耀不耐煩了,一手摟著他埋頭在他胸前吞吐逗弄那兩顆乳珠,一手握緊他的手,指引他如何擼動,如何快進。在別人的手中攀升到慾望的巔峰,這種經驗徐文耀很少,他不喜歡這樣,這有被別人掌控的錯覺。他寧願在情人身體中馳騁,讓他們尖叫,讓他們哭泣或求饒,這是做愛最本源的意思,一場由他主導生產的快感。只有那位年長的情人,在十八歲少年剛剛學會什麼是性的時候,用手在他身上試驗過。那時候他不僅用手,還用嘴,跪下來唇舌並用,手指纖長溫柔地照顧到下身的每一個細節,那種快感刺激而持久,令少年流連忘返。但等他試過在對方身體裡達到的另一種快樂後,少年就不再允許他觸碰自己的器官,取而代之的,是在各種不可能發生關係的場合,脫下他的褲子,插進他體內,享受他因為羞赧和緊張愈加繃緊的甬道收縮時帶來的強烈愉悅。那時候真是胡天胡地,電影院包廂、公共場合裡的衛生間、酒吧後巷、公園樹叢後,甚至停車場,對面燈火燦爛的陽臺,只要徐文耀想,對方都無法拒絕他,每次都無可奈何地允許他在公共空間裡分開他的腿,進入他身體隱秘的部分。但那個人沒有怨言,對這種帶有羞辱性質的性愛方式沒講過一句不好的話,他容忍男孩對自己的身體為所欲為。在徐文耀自己終於領略到只要是王錚,只要是王錚的觸碰就能讓自己快樂到神魂顛倒,有沒有做全套,對方是不是具備技巧都不重要之時,他忽然明白了,那位多年前在他生命中駐留過很短時間的情人,其實是愛他的。如果不愛,誰會容許一個十八歲的男孩這麼胡鬧?徐文耀啃著王錚的頸項,貪婪地呼吸他的氣息,手指不停遊曳在他肌膚上。這麼美麗的身體裸露在夜色中,彷彿春風吹拂過的土地,下一刻會長出稚嫩而充滿生機的草木來。他的心微微做疼,因為這時候有種漲滿的幸福感,當一個人明確地意識到自己的缺失,那麼一旦有所填補,都是不可思議的獲得。徐文耀心裡野火燎原一樣慾望已經漸漸平息,他的吻轉為纏綿輕柔,手上的動作也放慢,王錚在他的撫慰下,身體漸漸放鬆。&ldo;想什麼?&rdo;王錚摸上他的臉。&ldo;想,我像跋涉過羅布泊那樣的無人區。&rdo;徐文耀對著他微笑,一邊把唇蓋在剛剛在他肩膀脖子製造出來的吻痕上,一邊低語,&ldo;歷經九死一生,終於來到你跟前。&rdo;王錚呵呵笑,手搭在他肩上,輕嘆:&ldo;說得好像你是孫猴兒,去西天取過經回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