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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一下被反握住，力氣還不小。徐文耀又氣又好笑，也不開燈，就在黑暗裡問：&ldo;睡不著嗎？&rdo;&ldo;嗯。&rdo;&ldo;乖，哥抱抱就睡著了。&rdo;王錚悉悉索索地靠過去，枕著他的胸膛，抱著他的腰，整個人半壓在他身上，徐文耀伸出胳膊摟緊他，感受肉體與肉體相互摩擦帶來的熱量和質感。王錚一動不動，像個冬眠的動物，臉頰緊挨著他的肩窩，呼吸噴在他的脖頸上，有點癢，有點暖，但更多的是寧馨之感。他的身體散發一種柔韌中帶著軟乎的溫情，令人怦然心動。腰椎曲線十分漂亮，弧形近乎完美，這麼側躺著，恰到好處地弓在自己懷裡。空氣裡有種只有在王錚身上才能聞到的好聞的味道，從他的面板下層散發出來，暖暖的，卻有甜蜜的。徐文耀忍不住把手悄悄往下移，尾椎的盡頭是堅實挺翹的臀部，手掌覆蓋在上面，可以感受那裡的面板如何細膩而富於生氣。親熱的時候他最愛撫摩這個地方，流連忘返，有時候還會情不自禁把唇貼上去親吻它。這麼一想，他覺得自己熱了，可是不能硬啊，王錚身體不好，今晚都險些暈倒了，徐文耀想，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要，他有更怕的東西，比起那個，一時的慾望等不到紓解簡直不算什麼事。但憋著確實難受，而且兩人貼得這麼緊，他怎麼樣，王錚肯定清清楚楚。徐文耀感到懷裡的小壞蛋好像悶笑了，笑得身子一顫一顫的，他惱羞成怒，低喝道：&ldo;是不是真那麼精神啊？真精神我就不客氣了。&rdo;他抓起王錚的手，貼上自己已經起了變化的部分，厚臉皮地說：&ldo;怎麼著，給你勾上火了，想辦法給哥哥滅火吧。&rdo;王錚的笑聲藏不住了，抬頭眼睛亮亮地看著他，說：&ldo;我可是病人，對著個病人你都能發情，還說你不是衣冠禽獸。&rdo;&ldo;我是禽獸你還貼那麼緊過來？還蹭我，你成心的是不是？&rdo;徐文耀咬牙說，&ldo;不管了，我吃虧點，不進去就不進去，用手。&rdo;王錚漫不經心地碰了他幾下，非但解不了渴，反倒將火燒旺了，徐文耀急道：&ldo;好好弄，你是不是想我兄弟毀你手裡啊？&rdo;&ldo;挑三揀四的，我還不伺候了。&rdo;王錚縮回手。&ldo;行行我錯了，小錚，再來兩下？&rdo;&ldo;不來了，回回弄得我手快抽筋了你還沒動靜，我不管。&rdo;&ldo;真不管？&rdo;&ldo;不管。&rdo;&ldo;信不信我扒你褲子把你正法了？&rdo;徐文耀怒了。王錚呵呵低笑，湊過去親了他一下，老老實實把手伸過去動了起來。但他的手法實在差勁，還喜歡在這種時候聊天，比如現在，他就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問：&ldo;徐哥，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是個gay的？&rdo;&ldo;十四歲？不記得了。&rdo;徐文耀握著他的手自己掌握節奏力度，不一會便呼吸急促，臉色緋紅。&ldo;這麼早啊，&rdo;王錚勻出一隻手，摸著他的臉頰，大拇指摩挲著他濃密的眉毛，笑著問，&ldo;你真是早戀，是個什麼人啊？你早戀的物件？&rdo;還在動著的手驟然停了下來，徐文耀深呼吸幾下，撇開他的手，翻身坐了起來，整理好衣服有點急切地說：&ldo;忽然想起來要去盯歐洲那邊的公務，你先睡好不好？&rdo;他一邊說一邊下床，問：&ldo;要還睡不著喝牛奶怎麼樣？或者起來聽聽音樂……&rdo;王錚也坐了起來，開啟臺燈，橙色燈光遍佈房間，他看著徐文耀，輕聲問：&ldo;你怎麼啦？&rdo;&ldo;沒什麼。真有事。&rdo;徐文耀扒拉了下頭髮。&ldo;真的？&rdo;&ldo;對不起啊，你乖乖的，先睡好不好？&rdo;徐文耀過去親了他一下，笑了笑說：&ldo;我辦完事馬上回來，給我十分鐘，而且，你弄得我不上不下的，我還是去浴室自己解決一下。&rdo;他把王錚哄睡下，替他重新蓋上被子，關了燈，這才走出房門。到陽臺上拉開玻璃門，對著滿城夜色，忽然深深嘆了口氣，想抽根菸，摸摸身上才醒悟到這穿的是睡衣，哪來的煙。不是不能說，而是不知如何說，不知為什麼去說，多年前暗戀過老師早已記不清模樣，但留下來的，卻是遍地狼藉，無法一一收拾的慘烈和一敗塗地。他知道這一生都無法抹去這宗罪，哪怕擁有足以溫暖生命的那個人，哪怕獲得能拼卻一切都要去擁有的確鑿無疑的戀情，哪怕作為一個成年人，他有了相比青少年時代更為堅定和有行動魄力的決心，他還是覺得，沒辦法將自己所有的東西都與對方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