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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力拍了回去，笑著說：&ldo;我想我按照人類的康復標準康復著。&rdo;他衝我擠擠眼睛，調皮地說：&ldo;孩子，你是在嘲笑我吃得多好得快，像猿人泰山嗎？&rdo;我大笑起來：&ldo;哪裡，猿人泰山如果有你的槍法，只怕我們都得加入保護野生動物組織。&rdo;雷德蒙笑聲震天，正要說什麼，卻聽夏兆柏冷冷地咳嗽了一聲，說：&ldo;別逗他笑，傷口會痛的。&rdo;事實上，我的肩膀確實開始發痛。雷德蒙毫不介意地聳聳肩，說：&ldo;好吧，夏，但這個年齡的男孩受點傷算什麼？你該把他放養到暴風驟雨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像朵營養不良的溫室小花。&rdo;&ldo;你懂什麼！給我閉嘴！&rdo;夏兆柏毫不客氣地打斷他：&ldo;探視時間到了，你該走了。&rdo;&ldo;噢，&rdo;雷德蒙頗有深意地笑了起來：&ldo;你從來沒見過這朵小花變成狼崽子的模樣吧，嘖嘖，&rdo;他微微閉了閉灰藍色的眼睛，湊近夏兆柏，神秘地說：&ldo;絕對比現在漂亮一百倍。&rdo;夏兆柏狠狠白了他一眼，挑眉冷冷地說：&ldo;他再漂亮，也只有我能看，還有，別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比喻用在他身上。他不是什麼小花，也不是什麼狼崽子。現在請把。&rdo;&ldo;等等，&rdo;雷德蒙從夾克裡摸出一個精緻的扁長木盒，遞過來說：&ldo;我還沒為我親愛的小朋友送上禮物呢。&rdo;&ldo;是什麼？&rdo;我高興地接過來。&ldo;一件能讓男人大振雄風的東西。&rdo;雷德蒙衝我眨眨眼。&ldo;雷德蒙，你個混蛋，不要教壞我的人！&rdo;夏兆柏怒吼一聲，劈手搶過那個盒子，開啟一看，竟然是一把精緻的左輪手槍。&ldo;這……&rdo;夏兆柏有些愕然。&ldo;我十六歲的時候有了第一把槍，是我父親送給我的。&rdo;雷德蒙微笑起來：&ldo;他說，男人應該擁有自己的武器，不是為了攻擊，而是為了，激發你的男性氣概。&rdo;他拍拍我的頭，說：&ldo;這是感謝你那天的所作所為，對了，如果你想學怎麼用這個，我可是行家，歡迎隨時來找我。&rdo;他轉頭對夏兆柏說：&ldo;有時候，讓孩子們自己保護自己，比你一天24小時老看著他更有效，你說呢？&rdo;&ldo;謝謝。&rdo;我微笑起來。&ldo;不客氣。&rdo;他呵呵低笑，又拍拍我的頭，說：&ldo;應該我謝謝你。你很勇敢。&rdo;&ldo;你也是。&rdo;我笑著說。&ldo;哦，那是我工作的一部分。&rdo;他得意地說：&ldo;我其實還有另外一些特質，如果你有興趣，我都可以……&rdo;&ldo;行了！&rdo;夏兆柏不耐煩起來，喝道：&ldo;說完了嗎，快滾！&rdo;雷德蒙哈哈大笑，揚長而去。夏兆柏咬牙切齒，收起那把手槍說：&ldo;你不能用，萬一走火怎麼辦？&rdo;我靜靜地看著他，說：&ldo;不給我也行，那如果陳成涵再來呢？&rdo;&ldo;他敢！&rdo;夏兆柏眼中閃出寒光。&ldo;他為什麼不敢？&rdo;我緊緊盯著夏兆柏：&ldo;你別忘了，他就是在你眼皮底下，在你查過沒問題的狀況下，把我從港島劫來這裡。那時候您在哪，尊敬的夏先生？&rdo;夏兆柏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啞聲說：&ldo;我知道你恨我。&rdo;&ldo;我難道不該嗎？&rdo;我冷冷地說：&ldo;從頭到尾，你有跟我說過實話嗎？夏氏出問題，世紀明珠是個圈套，你陷入危機，這些你說過一句嗎？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的境況到什麼地步，是破產還是亡命天涯，你給過一句準話嗎？就連讓我離開港島，你也沒說出確切的理由。我被人無視到這種程度，難道我不該憤怒生氣嗎？&rdo;夏兆柏垂下頭，過了很久，咬牙說：&ldo;是我的錯。&rdo;&ldo;確實是。&rdo;我冷冷地說：&ldo;因為你的欺瞞，我差點擔心死，好不容易撿回條命，你卻用冷暴力對付我，讓我差點慪氣而死。&rdo;他抬起頭，目光中閃著驚喜，伸出手，卻又垂下，透著狠勁道：&ldo;你不懂，讓你受這麼重的傷，我，恨不得宰了自己。&rdo;他搖搖頭說：&ldo;我對自己說，一天你沒好起來，一天我沒收拾了那個王八蛋，我就不準自己碰你。那天看著你躺著一動不動，跟，跟沒了似的，我真撐不下去。我覺著自己是天底下最蠢的蠢蛋，陳氏算個屁，夏氏又算個屁